“幽婉綾?”
秦洛看著系統界面上那個新冒出來的名字,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那突然現身、在他眼中略顯模糊的紫袍身影。
這......怎麼看都有點不對勁啊。
而且門檻高得離譜,得到至尊境才能進行投資,還有從種種跡象估算,她大概率和幽 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是血脈親情?還是其他?
在秦洛懷疑人生之時,萬里的高空中。
那白袍身影在幽婉綾乍現的剎那,原本平和的面容上,閃過一抹詫異。
不過當他的目光透過幽 影周身的黑霧,捕捉到她身形時,眼中的詫異被恍然所取代,闔上雙眼,低聲自語道︰
“原來如此。”
顯然是猜到了兩人的關系。
而幽婉綾的視線先是在幽 影身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往昔的回憶涌上心頭。
緊接著,目光徑落在了澹冰璃一族眾人身上。待看清他們獨特的面容後,心念飛轉,不過瞬息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推算清楚。
她看向玄均,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
“太古冰皇一脈,縱觀他們的底蘊,能讓你上心留意的,想來也只有那太初冰華法相了吧?”
“不過,以你的身份和一貫風格,這可實在是不像你的作風。”
玄均周身的金光微微閃爍,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
“我本不想做出這樣的抉擇,可局勢容不得我再猶豫。”
說完,玄均身上的金光消散,露出了他那虛弱不堪的身軀。原本筆挺的身形此刻有些佝僂,肌膚失去了往日的光澤,變得灰暗而憔悴,像是步入了生命的盡頭。
看到這一幕,幽婉綾眼中也是有些驚訝︰“你!”
她下意識地向前邁出一步,似乎想要探個究竟,卻又在中途停住了腳步。
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玄均,臉上滿是震驚。
那個曾經在萬千世界中威名赫赫的強者,如今竟如此孱弱。
“我終究沒有東方燁那家伙有通天的本領,歸墟一戰後,最終還是高估了自己,這一劫怕是渡不過去了。”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有些事注定得我去做準備。”
“自從我知道大限已到後,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
說到這,玄均的聲音開始低沉起來,“既然沒人敢來破開這僵局,那便由我來做這利刃!這是一場豪賭,也是我能為這方天地做的最後抗爭。”
他抬起頭,望向那遙遠的天際,目光中透著遲暮的悲涼。
“你這是在送死!”
幽婉綾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忍不住脫口而出。
玄均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又何嘗不知?但這是唯一的辦法。只有這樣,才能為這方天地爭取一些時間。”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這也意味著我這法相注定會流落他鄉。我玄均一生沒有負過什麼,唯獨負了她。”
“所以為了我玄家的將來,也為了玄兒的未來,我玄家注定得要一座排名前列的法相來鎮場。這是我作為玄家家主,能為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
這一刻,幽婉綾心中五味雜陳。
天元境,不僅代表著萬千世界最巔峰的實力,還背負著蒼生所不能承受的重任。
千年之前,那是屬于萬千世界的黃金一代,天驕眾出,而眼前的玄均和當時的東方燁便是最為突出的兩位。
不過相較與東方燁出身下界的傳奇經歷,玄均便要坎坷得多。
襁褓時便被遺棄,從無人問津的流浪兒到天地聞名的天元大能。
其中的歷程,只有星辰能見證他的執著,也只有山川能銘刻他的艱辛。
十五歲踏入修煉,十九歲踏足神游境巔峰,二十一歲成聖引動十萬里焦土劫雲,劫雲逆煉九節槍桿,槍出時,槍芒過處時空長河為之倒卷。
三十歲踏入至尊境,一槍洞穿西極永恆冰淵,槍氣余波蒸干十七座無垠海。
二十年後佔據一方超級大陸,以此踏足天元,那日,萬千世界兵戈盡數顫鳴,所有槍兵自動崩解三分威能獻祭。
最輝煌的戰役在千年前被界外神族入侵的歸墟一戰中,一人一槍,攪碎界外神族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以一己之力鎮守一方。
那一天過後世人將其稱為槍尊!
念止,幽婉綾嘆息一聲,但還是說道︰
“上古冰皇也是在那場大戰中出了大力,這才能將‘那一位’擋在界壁外。你如今把主意打到太古冰皇一脈的太初冰華法相上,實在是糊涂。”
“冰皇一脈至今僅存留下這三族,太初冰華法相乃是他們的傳承根基,你若是強行奪取,我斷不會坐視不管。”
話出,周圍的虛空開始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聲,似乎承受不住玄均不經意間逸散出來的氣息。
強大的壓迫感讓周圍的空間不斷破碎又重組。
幽婉綾見狀,神色一凜,此刻的玄均心境已被執念填滿,稍有不慎,便會引發一場難以估量的災難。
“玄均,我明白你這是為了玄家和你兒子玄平,但太古冰皇一脈的傳承不容破壞,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 玄均張了張嘴,望著幽婉綾,眼中閃過一絲利芒,“我只是想為玄家留下足夠的底蘊,讓他們在我死之後能夠安然無恙,你當真要阻我?”
幽婉綾迎著玄均那銳利如刀的目光,毫不退縮︰
“我又何嘗不知你對玄家的拳拳之心?但你放心,若是你真的踏出那一步,屆時我會和兄長盡全力將你的法相收回,將其交給玄平。”
周圍的空間在兩人的對話間依舊在破碎與重組間反復,強大的天元波動讓周遭變得混亂不堪。
玄均沉默良久,周身那令人膽寒的壓迫感開始慢慢消散︰
“罷了......”
聲音中帶著無奈,以他如今的身軀確實不能在幽婉綾手中爭奪太多的勝算,還不如換多一個承諾。
“就依你所言吧。”
話音剛落,原本耀目的金光開始消散,玄均的身影已然不見蹤跡,只留下一片空蕩蕩的虛空。
那高懸于天際的巨大赤曜日輪法相,同樣沒了蹤影。只余下戰場之下眾人滿是敬畏的目光,望向那片曾被金光填滿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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