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後一位霸主便是鮫人族那淵瀾聖鮫一脈的聖女。”
說到這，那青年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忌憚，隨後謹言慎行，小聲道︰
“那淵瀾聖鮫一脈的聖女實力並不是那麼出眾，但听說她近期和人族的一方大勢力的天驕綁定了契約，這才靠著那人類男子在祖地有了一席之地，成為四大霸主之一。”
“那名天驕實力極為強橫，據說年紀輕輕便踏入了一品聖人，甚至還凝聚出了那萬千世界一百九十九等法相中排名第六十的玄幽碧濤法相！”
青年男子說到此處，聲音發顫，眼神中滿是敬畏。
“一品聖人和玄幽碧濤法相嗎？倒是野心不小。”
听完這些情報後，秦洛眯起眼楮，口中喃喃自語道。
這玄幽碧濤法相雖然處于中游，但卻是排名第二十滄瀾溟海法相的下位法相，看來那名天驕所在的勢力，在萬千世界中不容小視。
就在秦洛陷入沉思之際，一旁的月璃珊在听到淵瀾聖鮫一脈這幾個字的瞬間，周身氣息陡然一亂，一股強烈的波動險些不受控制地迸發而出。
但她反應極快，幾乎在頃刻之間便強行將那股氣息鎮壓了下去，只是那攥緊的雙手，指節深深的嵌入掌心之中。
被斗篷嚴密遮蔽的臉龐下，盡管看不清全貌，但那蒼白臉上透出難以掩飾的怨恨神情，泄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而月璃珊這細微的變化自然沒能逃過秦洛的感知。他轉過頭，目光帶著一絲探究之意看向月璃珊，心中暗自思忖︰
“這月璃珊，似乎也是鮫人一脈的吧？”
一念至此，秦洛不著痕跡地用眼神向風燎示意。
風燎心領神會，立刻上前，一把揪住那仍在跪地求饒的青年男子的衣領，如同拎起一只小雞般，迅速將其拖到了遠處，以免其听到接下來的談話內容。
此刻，空曠的地面上，唯有秦洛和月璃珊二人佇立。四下寂靜無聲，唯有微風輕拂，吹動著衣角沙沙作響。
“方才那男子說的淵瀾聖鮫一脈的聖女與你有關？我記得之前你也說過你是鮫人一族的聖女對吧？”
秦洛徐徐開口，那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中悠然回蕩。
听出秦洛話語中的詢問之意，月璃珊心里明白，自己方才那一瞬間難以克制的情緒波動被秦洛捕捉到。
一時間，她沉默不語，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
片刻後，她抬起手，將那一直遮擋面容的斗篷揭開。一張蒼白如雪的臉龐映入眼簾，毫無血色的肌膚上布滿了恨意，讓人不寒而栗。
緊接著，月璃珊雙膝一軟，“撲通” 一聲重重跪在地上，聲音帶著一絲決絕，咬牙切齒地說道︰“還請大人幫我殺了那鮫夢妍！”
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月璃珊的眼神透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怨恨。
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若是大人能遂我心願，替我手刃仇人，我定會百依百順的將自己魂賜獻出，心甘情願地交予大人！”
對于這月璃珊的突然下跪，秦洛心中不免泛起一絲訝異。
要知道這月璃珊雖然一直身處隊伍之中，卻始終給擺露出一種被迫相隨的感覺，行事低調，鮮少與銀霜她們交流，更別提流露這般強烈情緒了。
看來那所謂的淵瀾聖鮫聖女和她的仇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如今的秦洛可不是那種熱血上頭的愣頭青，不會為了一個近乎陌生人的三言兩語就這麼輕易的替她出頭。
這是把他當成什麼了，打手？
秦洛神色淡然，似笑非笑地說道︰
“說得倒是好听，什麼心甘情願。難不成我不幫你，你那所謂的魂賜，我便真的無法到手了？”
听聞此言，月璃珊心中也清楚秦洛所具備的底氣。自己的性命如今被那至尊強者所布下的黑霧牢牢掌控，在血海深仇未報之前，她不敢死，也不能死！
想到這，月璃珊眼中閃過一抹屈辱，可轉瞬之間，便被復仇的火焰所掩蓋。
她抬起頭，目光中滿是決絕，一字一頓地說道︰
“大人，若您能助我手刃鮫夢妍，從今往後，我這條命便完全屬于您，絕無半句虛言。”
話語稍作停頓，她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接著說道︰
“甚至，我甘願成為您的獸寵，任憑您差遣玩弄。大人若能擁有一個鮫人族的獸寵，您帶出去，那必定能讓您增添幾分面子，旁人也會對您艷羨不已。”
听到這話，秦洛眼中訝色更甚。須知，獸寵的地位比一般的奴隸還要卑微。
一旦淪為獸寵，不僅要在其肌膚上烙下獨屬于主人的印記，更為致命的是，神魂之內也會被種下專屬烙印，從此，肉體和心靈都不再屬于自己。
在世人的眼中，獸寵從來都被視為低等的存在，是供人消遣娛樂、肆意驅使的工具罷了。
他們沒有基本的權利，被像貨物一樣隨意買賣，在交易市場上明碼標價，任人挑選；遭受非人的虐待，被毆打、被辱罵、被折磨，這一切對于它們來說都是常有的事。
念止，秦洛邁步走到她跟前，目光冷淡，絲毫沒有要攙扶的意思。
隨後蹲下身，伸出手指，輕挑起月璃珊的下巴，點評般說道︰
“你這模樣，確實有些楚楚可憐，可對我秦洛而言，這世間的絕色我見得多了，你這點兒姿色，實在難以在我心中排上名號。至于你說甘願成為我的獸寵，哼，大可不必，我還不至于落魄到需要靠收個獸寵來裝飾門面。”
說到這，秦洛眯起雙眼，眼神中透著一絲漫不經心的打量，繼續說道︰
“我也就實話跟你說了，你全身上下，也就那所謂的鮫人族魂賜能讓我生出些許好奇。不過，這也並非是我非要不可的東西。沒了它，于我而言也無傷大雅。”
確實，對于將來的魂劫，秦洛最大的底牌還是得寄托在混沌涅盤魂這煉魂法門上。
至于這所謂的魂賜，他之前不過是看到月璃珊這姣好的姿色，想著免費送上門的肉，不吃白不吃。
他秦洛可沒打算故作清高，扮演什麼正人君子。在他看來，有便宜不佔，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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