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們就殺了我！”卡隆被捆在銹跡斑斑的鐵椅上，臉上還沾著爆炸時的黑灰。
此刻正漲紅了臉，像一頭發狂的公牛般嘶吼著。
“少廢話，把你知道的情報說出來。”鋼突一步上前，渾身肌肉緊繃，好似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他大手如鉗子般抓住卡隆的手指。
“ 嚓”一聲，卡隆的一根手指便以詭異的角度彎曲了。
卡隆臉上的橫肉瞬間扭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嘴里卻還在硬撐︰“就這點手段？老子不怕！”
紀小凡站在一旁，雙手抱胸，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懸浮鍵盤。
屏幕上跳動的綠色代碼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顯得格外詭異。
“卡隆，你經營的那些商鋪，賬目可是有不少問題啊。”紀小凡聲音平淡，“還有，你私底下養了不少小妾吧？”
“你，你……？”卡隆死死盯著紀小凡。
鋼突冷哼一聲，拿起桌上燒得通紅的烙鐵，在卡隆眼前晃了晃︰“下一個，是耳朵還是舌頭？”
卡隆額頭上青筋暴起，強忍著疼痛，朝鋼突啐了一口︰“呸！你們這些混蛋，別想從我嘴里撬出一個字！”
鋼突被激怒了，眼中閃過一絲凶光，猛地將烙鐵按在卡隆的肩膀上。
一股焦糊味瞬間彌漫開來。
卡隆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身體劇烈掙扎，鐵椅被帶得 當作響。
紀小凡皺了皺眉頭，對鋼突說道︰“別把他弄死了，留著還有用。”
隨後，他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跳動，一條條代碼如銀色絲線般纏上卡隆的身體。
“你對我做了什麼！”卡隆驚恐地大喊。
紀小凡嘴角上揚︰“沒什麼，只是讓你感受下，數據侵入神經的滋味。”
卡隆只覺得腦袋里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痛不欲生。
豆大的汗珠滾落，渾身被汗水濕透。
他的意志開始動搖，但仍咬牙堅持。
鋼突見狀，又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卡隆的大腿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如泉涌般噴出。
卡隆的叫聲響徹地下室，他的聲音逐漸變得沙啞︰“我……我受不了了……”
“說不說？”鋼突惡狠狠地問道。卡隆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恐懼︰“我說……我說……在城郊有一個地下交易市場。”
“每個月的十五號，都會有一批來路不明的礦石交易。”
“那些礦石都是從礦山里壓榨礦工得來的……”卡隆越說越激動，仿佛竹筒倒豆子般停不下來。
紀小凡一邊听，一邊在鍵盤上記錄。
“還有呢？你的商鋪資金來源，肯定不干淨。”紀小凡追問道。
卡隆猶豫了一下，鋼突立刻舉起匕首，作勢要刺。
卡隆嚇得臉色慘白︰“別！我說！商鋪里有五千萬資金，是通過洗錢和非法交易得來的……我可以把賬戶信息給你們……”
紀小凡手指在鍵盤上跳動，不一會兒，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搞定，五千萬已經轉到安全賬戶了。”
鋼突拍了拍紀小凡的肩膀︰“干得漂亮！”
“給我一個痛快的死法吧！”卡隆聲音低沉，“另外，禍不及家人。”
“如你所願。”鋼突一炮打穿了卡隆的腦袋
地下室里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卡隆的尸體癱在鐵椅上，腦袋被轟出的大洞汩汩冒著鮮血，在地面匯聚成一灘暗紅。
鋼突隨手扯下一塊破布擦拭著電磁炮上的血漬，轉頭看向紀小凡。
紀小凡只是沉默。
“小凡兄弟，你是新來的，不懂這群人的貪婪無度，各個手里不知沾染了幾百條人命，死有余辜。”
鋼突以為紀小凡被剛才的血腥場面嚇到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卡隆這老狐狸，壓榨礦工、洗錢販礦。”
“手上的人命多到數不過來，咱們這是為民除害，別往心里去。”
“我明白。”紀小凡收回目光，聲音平淡。
“對了，小凡兄弟，一會兒拿出一千萬上交組織，剩下的我們平分。”鋼突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
“要是全部上交，組織能把錢黑得一點都不剩。”
“以前有兄弟老實巴交全交了，最後連個湯都沒撈著。”
紀小凡沉默片刻，問道︰“咱們這樣做，符合組織規定嗎？”
鋼突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規定？在這弱肉強食的黑三角里，拳頭和錢就是規定。”
“組織那幫高層，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哪個不是吃著黑錢。”
“咱們要是不機靈點，累死累活也是白搭。”
紀小凡明白了。
“不過，組織對于底層受難同胞很關照的，也不會把人當牛馬。”鋼突笑道，“走走走，哥們兒帶你瀟灑去。”
鋼突攬過紀小凡的肩膀，帶著他來到一家名為“黑玫瑰”的夜總會。
門口的保安看到鋼突，立刻點頭哈腰放行。
推開厚重的玻璃門，一股熱浪裹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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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里燈光迷離，鐳射燈不斷掃射。
男男女女瘋狂扭動著身軀，空氣中彌漫著酒精、香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
穿著暴露的女招待端著托盤在人群中穿梭，托盤上的酒杯踫撞出清脆的聲響。
鋼突熟門熟路地帶著紀小凡穿過舞池，來到二樓一個包間。
包間里布置奢華，真皮沙發泛著油光。
牆上掛著抽象派油畫，角落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曖昧的光。
鋼突嘿嘿一笑，按下服務鈴。
不多時，一位身著緊身旗袍的女招待敲門而入。
“鋼哥，你來了，要點什麼呢？”女招待一臉討好。
“看樣子，給我上烈酒。”鋼突大手一揮，點了幾瓶昂貴的洋酒。
女招待臉上堆滿笑容，彎腰退出，動作嫻熟。
“來，兄弟，嘗嘗這好酒。”鋼突拿起精致的水晶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酒水順著下巴滑落，打濕了襯衫領口。
“在這黑三角，就得及時行樂，不然指不定哪天就沒機會了。”
他重重地把酒杯放在茶幾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雖然大家是為了底層同胞的利益而奮斗，但是也不能虧了自己不是？”
紀小凡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鋼突見狀，哈哈大笑，拍著紀小凡的後背說道︰“兄弟，還是太嫩了！多歷練歷練就好。”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敲響，一群濃妝艷抹的女子魚貫而入？
她們穿著性感的短裙，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鋼突笑著讓她們坐下，順手摟住身邊女子的腰。
在歡鬧聲中，紀小凡的思緒卻飄遠了。
他想起地下反抗組織的誓言，立志改變黑三角地區的亂象，為底層人民謀福利。
可如今，鋼突的行為讓紀小凡心生疑慮。
這里的紙醉金迷與他們當初的理想背道而馳。
紀小凡正出神，鋼突推了推他︰“兄弟，想什麼呢？別愣著，一起樂呵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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