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扛著那袋熊膽，走在市里的街道上。陽光透過梧桐葉灑在他身上，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誒，兄弟，你這袋子里裝的什麼？”
陳建國回頭，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廚師服的中年男人，眼神帶著幾分好奇。
“熊膽。”
廚師眼楮一亮︰“真的？我正愁找不到好食材呢。我們飯店來了個重要客人，點名要吃熊掌，可我們這兒的師傅都不會做。”
陳建國停下腳步︰“熊掌？”
“對啊，那客人說是南方來的大老板，專門要品嘗正宗的扒熊掌。你有熊掌嗎？”
陳建國想了想︰“有是有，不過…”
“多少錢？”廚師急忙問道。
“關鍵是你們會做嗎？扒熊掌可不是一般的菜。”
廚師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這就是問題所在。我們幾個師傅都試過，做出來的不是太老就是沒味道。”
陳建國腦海中浮現出前世看過的那個國宴比賽畫面，記得有位大師傅做扒熊掌的場景。當時他還專門上網搜過相關資料。
“我可以試試。”
廚師愣了一下︰“你會做？”
“小時候看過我爺爺做，應該還記得。”
“那太好了！”廚師興奮地拍拍陳建國的肩膀，“我叫王大海，是同福飯店的主廚。你要是能做成，我雙倍給錢。做不成，一分沒有。”
陳建國點頭︰“可以。”
王大海帶著陳建國來到同福飯店的後廚。消息傳得很快，沒一會兒附近幾家飯店的廚師都跑來看熱鬧。
“老王，你這是找了個什麼人？”一個瘦高個廚師笑著說，“看著像個農民，也能做扒熊掌？”
“就是啊，扒熊掌是國宴級別的菜，需要多少年功夫？”
“小伙子，你真會做？別是來騙錢的吧？”
陳建國沒理會這些嘲諷，專心處理著熊掌。他先用開水焯過，去掉血沫，然後開始調制秘制的湯汁。
“喲，還真有模有樣的。”
“裝腔作勢，一會兒就露餡了。”
王大海有些緊張︰“小兄弟，你有把握嗎？”
陳建國正在往鍋里加黃酒和冰糖︰“做菜這事，說有把握是騙人的。但我相信自己記憶中的方法。”
整個過程需要四個小時的慢炖。陳建國控制著火候，不時調整調料的比例。圍觀的廚師們從最初的嘲笑，逐漸變成了認真觀察。
“這手法…有點意思。”
“火候掌握得不錯。”
“那湯汁的顏色很正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廚房里彌漫著濃郁的香味。連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客人都忍不住探頭進來。
“差不多了。”陳建國掀開鍋蓋，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熊掌呈現出誘人的紅亮色澤，軟糯而不爛，香味濃郁卻不膩。陳建國用勺子舀了一些湯汁澆在上面，最後撒上一些蔥花。
“成了！”王大海激動地拍手。
那位南方來的客人親自品嘗了一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正宗！這就是我小時候在北京吃過的味道！”
圍觀的廚師們都沉默了。剛才還在嘲笑的瘦高個廚師走過來，臉上帶著羞愧︰“兄弟，是我有眼無珠。這道菜做得比我們店里的主廚還好。”
“師傅，能不能收我為徒？”一個年輕的廚師突然跪了下來。
陳建國連忙扶起他︰“起來，我不收徒弟。”
“為什麼？”
“我自己都還在學習，哪有資格教別人。”
王大海拿出一沓鈔票︰“這是說好的雙倍價錢，你當得起。”
陳建國數了數，整整四百塊錢。加上熊膽的錢，今天的收入不少。
“兄弟，以後有好食材記得找我。”王大海熱情地說。
“會的。”
陳建國離開飯店時，感覺腳步都輕松了許多。錢袋子鼓了，心情也好了。
第二章︰夜獵毒蛇
回到家里，陳建國仔細清點了一下錢財。熊膽和熊掌的錢加起來有六百多塊，這在當時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但是想到老爺子的病，還有家里的各種開銷，這點錢還遠遠不夠。而且蛇皮蛇骨的任務還沒完成。
“蛇這東西，白天不好找，晚上才活躍。”陳建國自言自語。
他想起前世看過的一些野外生存節目，蛇類大多是夜行動物，特別是毒蛇，白天都躲在石縫或洞穴里。
晚飯後，陳建國準備了一些工具︰手電筒、長竹竿、布袋子，還有一些青蛙。
“青蛙的叫聲能吸引蛇類，這是天然的誘餌。”
夜色降臨，山里格外安靜。陳建國打著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在山道上行走。
月亮只有半個，星星倒是很亮。山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呱呱呱…”
青蛙的叫聲在夜里顯得格外清晰。陳建國找了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把幾只青蛙放在不同的位置，然後自己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等待。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手電筒的光束中出現了一個細長的身影。
“來了！”
一條菜花蛇慢慢爬向其中一只青蛙。陳建國屏住呼吸，等蛇完全專注于捕食時，迅速用竹竿按住蛇的七寸位置。
菜花蛇拼命掙扎，但被死死按住，最終被裝進了布袋子。
“第一條到手。”
陳建國繼續在山里搜尋。這次他選擇了一個更深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石頭縫隙，是蛇類理想的棲息地。
“嘶嘶…”
一陣輕微的聲音從左側傳來。陳建國小心地轉過身，手電筒的光束照射過去。
一條通體黑色、頭部呈三角形的蛇正盤在一塊石頭上，吐著紅色的信子。
“竹葉青！”
陳建國心中一驚，這是劇毒蛇類。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不料腳下踩到了一根枯枝。
“啪！”
細微的聲音在夜里格外清晰。竹葉青立刻警覺起來，快速向陳建國的方向游來。
“糟了！”
陳建國連忙用竹竿格擋，但竹葉青的速度太快，直接纏繞在竹竿上，沿著竹竿向上攀爬。
情急之下，陳建國扔掉竹竿，迅速後退。但竹葉青已經落在地上，再次向他發起攻擊。
“嘶！”
一陣劇痛從小腿傳來。陳建國低頭一看，竹葉青的毒牙已經咬破了他的褲子。
“完了！”
毒蛇的毒素很快就會發作。陳建國感到頭暈目眩，視線開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