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國深吸一口氣，瞄準黑熊的腦袋扣動扳機。“砰！”槍聲在山谷里回蕩。
中彈的黑熊更加瘋狂，它用健康的三條腿支撐著身體，朝著王建國他們沖過來。雖然一條腿被夾子拖累，但是速度依然很快。
“快跑！”劉老頭拉著王建國就往樹上爬。
小黑在下面狂吠著，試圖吸引黑熊的注意力。黑熊一爪子拍過去，小黑靈活地躲開，但還是被擦到了一點，慘叫一聲滾到一邊。
“小黑！”王建國在樹上著急得不行。
黑熊在樹下瘋狂地用爪子抓著樹干，樹都被抓得搖搖晃晃。
“這樣不行，它遲早會把樹推倒。”劉老頭臉色蒼白。
王建國重新裝彈，這次瞄準得更仔細。“砰！”又是一槍，這次命中了黑熊的肩膀。
受傷的黑熊更加憤怒，它後退幾步，然後猛地撞向大樹。巨大的撞擊力讓整棵樹都在顫抖。
“師傅，這棵樹撐不住了！”
就在這時，王建國听見遠處傳來“ 嚓”一聲響。回頭一看，原來是黑熊剛才掙扎的時候，不小心踩進了他們挖的陷阱里。
陷阱不深，但是足夠讓黑熊失去平衡。加上腿上的傷和夾子的拖累，黑熊一下子摔倒在陷阱里。
“機會來了！”王建國跳下樹，端著獵槍快步走向陷阱。
陷阱里的黑熊還在掙扎，但是明顯沒有剛才那麼有力了。王建國走到陷阱邊緣，瞄準黑熊的要害部位。
“對不起了，伙計。”王建國扣動扳機。
最後一聲槍響後，黑熊終于停止了掙扎。
王建國癱坐在地上，手還在發抖。劉老頭也從樹上下來，臉色依然很差。
“媽的，差點被這畜生給收拾了。”劉老頭抹著額頭的汗。
小黑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身上有幾道抓痕，但是沒有大礙。王建國心疼地摸摸它的頭“辛苦你了，小黑。”
處理黑熊是個力氣活。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熊從陷阱里拖出來。取熊膽的時候，王建國按照劉老頭的指導，小心翼翼地操作著。
“熊膽一定要完整，破了就不值錢了。”劉老頭在一旁指導。
忙活了大半天，終于把熊膽完整地取了出來。看著手里這個不大的膽囊，王建國心里五味雜陳。這可是三萬塊錢啊。
“師傅，咱們再去找找蛇洞？”
“行，不過得先把這熊肉處理一下。”
兩人把熊肉分割好，能帶走的都帶走了。剩下的就地埋了，免得招來其他野獸。
找蛇洞比想象的容易一些。按照老村醫教的方法，王建國很快就在南坡找到了幾個蛇洞。
“這個洞口很新，里面肯定有蛇。”劉老頭蹲在一個洞口前觀察。
王建國點燃了一把干草，塞進洞口開始燻煙。沒過多久，洞里就傳來“嘶嘶”的聲音。
“有動靜了！”
很快，一條花蛇從洞里游了出來，看起來已經被煙燻得有些迷糊。王建國戴著厚手套，小心地抓住蛇的七寸。
接下來的工作就簡單多了。他們陸續從幾個蛇洞里抓到了十幾條蛇，各種品種都有。
“夠了夠了，這些蛇皮蛇膽蛇骨加起來，絕對超過一萬五的價值。”劉老頭滿意地點點頭。
兩人滿載而歸。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王建國累得話都不想說。但是看著那顆珍貴的熊膽和一袋子的蛇，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第二天一早，王建國就把熊膽送到了陳華的藥材店。
“建國，你這效率也太高了！”陳華接過熊膽仔細檢查，“品質不錯，完整無損。”
“那蛇類的藥材呢？”
王建國把蛇皮、蛇膽、蛇骨都拿了出來。陳華一樣樣檢查過後，滿意地點點頭。
“沒問題，質量都很好。”陳華從櫃台里拿出一個信封，“這是剩下的錢，你點點。”
王建國接過信封，厚厚一沓鈔票讓他心情大好。四萬五千塊，這在村里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正準備離開，陳華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建國。”陳華神秘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還有一個活，你有興趣嗎？”
“什麼活？”
“有個大老板想吃熊掌，但是不會做。你會做嗎？”
王建國愣了一下。熊掌？他確實听說過，但是從來沒做過。
“老板出價很高，做好了給雙倍的錢。但是有個條件，做不好就分分沒有。”陳華繼續說道。
王建國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美食節目，里面有個國宴大師做過扒熊掌，當時他還特意上網查過資料。
“我可以試試。”王建國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陳志遠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家，身後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陳師傅，陳師傅等等！”
回頭一看，竟是剛才圍觀的幾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瘦高個滿臉激動地跑了過來。
“陳師傅，您能收我為徒嗎？我從小就對這些山里的活計感興趣，今天看您這本事，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瘦高個說著就要下跪。
陳志遠連忙側身躲開，擺手道“別別別，這話可不能亂說。”
“陳師傅，您就收下我吧！我什麼苦都能吃，什麼累都不怕！”瘦高個眼中滿含期待。
其他幾個年輕人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著想要拜師的話。陳志遠听得頭疼，直接擺手拒絕“各位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絕不收徒。這話說死了，誰也別再提這茬。”
“為什麼啊陳師傅？”有人不甘心地問。
陳志遠看了看眾人，語氣堅決“山里的活計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小心就是性命攸關。我自己都還在摸索，哪有資格教別人？再說了，這些本事都是靠實戰積累的，不是三言兩語能傳授的。”
見陳志遠態度堅決，眾人只好悻悻而退。
回到家，陳志遠清點著今天的收獲。熊掌和熊膽在鎮上賣了個好價錢，足足賺了三十多塊錢。這在當下可不是小數目，夠普通人家一個多月的開銷了。
可惜那條折還沒有蹤影。陳志遠摸著下巴思考，折這種動物晝伏夜出，白天很難遇到。看來得改變策略，晚上進山試試。
第二天傍晚，陳志遠準備妥當，帶著手電筒和麻袋再次進山。夜晚的山林和白天完全是兩個世界，各種蟲鳴鳥叫此起彼伏，偶爾還能听到遠處傳來的野獸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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