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沉,幽鴉繞月。
一輪皓月如玉盤高掛蒼穹,
聖潔的月輝撒向大地,
大地披上一層朦朦朧朧的薄紗,
月之精華在飄灑。
彝涼戰場,
偶爾還有零零星星的戰火在燃燒,
濃濃的黑煙被夜風吹過,到處飄蕩,
夜風吹過昏暗的戰場,不知道吹到什麼,發出詭異的鳴叫,
幽鴉撲騰著俯沖下來,琢出一顆眼球便騰空而起,飛向黑暗角落,享受盛宴。
‘嗷•嗚•嗚•’
森林中的黑狼聞到血腥,在黑夜中眼泛油綠光飛快的向戰場靠近,
‘噗嗤’,‘吭哧吭哧’,‘ 嚓 嚓’
第一只黑狼已經用鋒利的黑爪拋開的尸體的肚皮,拉出長長的大腸小腸開始咀嚼,
接著有幽狼刨出心肝脾肺狼吞虎咽,
尸體的頭顱都被咬碎,
不久,豺狗,甚至蟲甲螞蟻都傾巢而出,啃食戰場尸體,
享受美味的盛宴。
但在一處暗黑的地底,
染血腥臭泥土正在松動••
•••••
葬天叢林,天昭寺。
金佛神尊盤坐在菩提樹下,懸崖旁,
夜觀天象,口出佛音;
‘嗯,渾小子,太早了••’
正殿內,金佛旁,一盞生命油燈飄飄忽忽,忽明忽暗,越來越弱,
一陣山脊風吹進正殿,生命油燈;熄滅!
油燈碟底刻有佛文;雲陽。
老佛的金瀾袈裟無風鼓起,手中的佛珠掐的更急,
口中的佛音波穿透黑暗蒼穹;八難九劫,九九歸一,八死九生,九九輪回,八陰九陽,九九重陽•••佛神佛魔,佛魂無邊•••
佛鐘無人自敲,八輕九重,鐘聲悠長•••
~~~~~
繁花似錦,天上宮闕,玄極天!
正在跟玄月修習的芸姬,忽然捂著心口癱坐地下,她腦中哥哥的記憶在渙散,心如刀絞;
‘哥哥,哥哥,哥哥•怎麼會這樣,嗚嗚嗚•,哥哥你怎麼了,你不能拋下芸姬呀•嚶嚶嚶,’
玄月也是柳葉眉緊皺,因為她在雲陽身上留下了一個印,然而那個印的聯系牽引越來越弱,蹲下抱著哭成淚人的芸姬;
‘芸姬,沒事,跟姐姐跳招魂祭舞,’
香案青香燃起魂煙,青煙之上九天,
數個司祭不停的焚香招魂禱告,
芸姬咬破食指,口念咒語呼喚哥哥,精血滴到黃符雲陽的名字上,
來到祭壇前跟著玄月在頭上插上翎羽,
兩個仙子靈動的身影開始起舞,
‘玄極天的光明聖祖啊,請把你的生機光耀子民,雲陽正在遭受黑暗侵襲吞噬••’
‘玄極天的光明聖祖啊,請給我哥哥無上生機,芸姬願意用一生償還,用精血換取哥哥永生•••’
~~~~~
鳳舞大陸,生機勃勃,梧桐嶺,
那株巨大的萬年梧桐樹上,七彩梧桐巢,
俏皮•絕美•靈動的靈汐正在和姐妹們咯咯咯的談笑,
忽然,心里空落落的隱隱作痛,秀眉擰成一團;
‘怎麼會這樣’
鳳族聖子,赤凰炎擔心道;
‘小靈汐,怎麼了?’
姐妹們也看到了靈汐狀態奇差;
‘怎麼了,靈汐妹妹,要不要叫姥姥’
其實靈汐被急匆匆的帶回鳳舞大陸後,傻木頭的影子就一直在她的小腦袋揮之不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時不時的還瞎罵一下傻木頭,廢材,不要臉,佔據她的記憶片段,但又常常忍不住去想那個還是最低級徒境的廢材,
經常自己問自己;他廢嗎,也不是很廢耶,開啟武巢一年就上升了八級,她親眼目睹傻木頭那種刻苦修武的意志。他是盜墓小賊小壞蛋嗎,不是,他一身陽光正氣,鋤強扶弱到不顧自己生死,去幫助那些凡人,甚至于去幫凡人弱者耕地施肥。他是魔嗎,不是,他悲天憐人,有一顆仁愛的佛心。
但此刻傻木頭的記憶片段在腦海消散,這怎麼行,本仙子還要欺負他一輩子呢,
如流光一般飛向鳳凰聖地,
來到大殿 一聲跪在鳳姥姥膝下,俏臉梨花帶雨,小手抓著鳳姥姥衣角搖;
‘師尊,傻木頭不是魔,他要死了,但我不要他死,我要永遠欺負他,他有一顆枳熱的愛心,和汐兒的愛火一樣純淨,汐兒不要他死’
~~~~~
濃煙,夜幕,夜風籠罩著彝涼戰場,
在那個老兵尸體身旁,
雲陽身上的槍洞從汩汩流出到現在一絲絲浸出,
精血幾乎流干,
靈魂已經再次沉寂,暗黑,
呼吸,心跳,已經停止許久。
但金色陰陽武巢接受著虛空的佛音波動,仍然在運行,
當十五月圓的月之華月輝灑下來,灑落在這具已死之軀時,
當十五月圓的玄陰之氣一縷縷的進入不可目視的九星連珠氣海時,
九星連珠生死玄陣開始緩緩運轉,
天地間的日月精華,玄武之氣,生死之氣被吸入氣海,壯大氣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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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斷的強化玄武靈脈,修復已死之軀。
流出體外的血液開始被生死玄陣收回體內,被生死玄陣洗淨•強化•復活。
黑夜很漫長,雲陽從暗黑•孤寂,慢慢的轉向靈魂混沌,
一段段經歷•記憶畫面在飛速流轉,但他目前的資質腦海根本裝不下,
如果是活著清醒,他將享受腦海爆裂之痛。
記憶碎片被生死玄陣壓縮在氣海一個角落,
等待他日開啟。
•••••
‘噗嗤’,‘嘖嘖嘖’,‘吭哧吭哧’,‘ 嚓 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