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 年轉瞬即逝,寒假即將來臨,甦御大二的學業也過去了差不多一半的時間。這一學期,甦御的大學生活中發生了幾件頗為重要的大事。
    其一,順利踏入京城廣播學院的蔡曉光和郝冬梅,特意在校外的餐館請甦御和郝冬梅吃了一頓飯,以答謝他們之前在蔡曉光上大學一事上給予的幫助。
    當周蓉再次見到甦御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怪異。她總覺得如今的甦御與初次見面時相比,變化堪稱天翻地覆,氣質更是煥然一新。
    尤其令她深感詫異的是,她竟覺得自己仿佛與甦御相識已久,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甦御的身影,在她腦海中逐漸與某個一直糾纏著她、她苦苦尋覓的身影重疊。
    想到這里,周蓉頓時臉色煞白如紙,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連站立的力氣都被瞬間抽離。
    “周蓉,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蔡曉光見身旁的妻子這般模樣,並未多想,只當時她身體可能有點不舒服。
    “沒什麼,我可能最近沒休息好,有點低血糖。” 周蓉隨口敷衍著。
    但卻不時地用余光偷偷注視著甦御。當她看到甦御眼中那一抹戲謔時,臉色更是又白了幾分。
    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是甦御呢?怎麼可能是那個自己一直以為的懦弱鄰居?可她的直覺卻無比篤定地告訴她,甦御就是那個讓她找尋了將近十年的人。
    然而,她此刻還不敢百分百確定。她迫切地想要質問甦御,詢問他是否就是十年前侵犯自己的那個人。但眼下此地人多口雜,她不願讓太多人知曉那件事,必須另外找時間,單獨與甦御當面對質。
    甦御瞧見周蓉這副神情,心中明白,周蓉恐怕已對他產生了懷疑。他不禁暗自佩服周蓉的直覺,畢竟時間已過去那麼久了,況且當時她還一直處于昏迷狀態,她究竟是如何懷疑到自己頭上的呢?自己到底要不要承認?這確實得好好思量一番。
    這頓飯,就在甦御和周蓉各自心事重重中結束了。直至眾人分別,周蓉望著甦御,欲言又止,最終只能在自己暗嘆中目送著甦御和郝冬梅離去。
    “甦御,你是不是和周蓉有什麼瞞著我?” 郝冬梅緊盯著甦御的眼楮問道。
    畢竟與甦御相處了這麼久,她從今日甦御和周蓉吃飯時的狀態中,敏銳地察覺到兩人或許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隨著甦御心態近來的轉變,他對郝冬梅也不再如往昔那般冷酷無情。相應地,郝冬梅對他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反感與懼怕,兩人之間的交流變得愈發隨意。
    “你想多了,我今天和周蓉才是第二次見面,她可能只是覺得我變化有點大而已。你別瞎琢磨。”
    甦御若無其事地對郝冬梅說道,那堅定的語氣讓郝冬梅安心了些許,可她心底仍隱隱覺得,甦御和周蓉之間或許並非如甦御所說這般簡單。
    類似的對話也在周蓉和蔡曉光之間展開。
    “周蓉,甦御他......?” 蔡曉光面露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感覺甦御最近變化挺大的,你不覺得嗎?” 周蓉故作鎮定地回答。
    “確實,甦御現在的氣場愈發強大了,怎麼形容呢,和郝省長那樣的大官都有得一拼。”
    蔡曉光听聞周蓉的回答,心中疑慮頓時消散,隨即興致勃勃地與周蓉談論起來,言語間滿是對甦御的推崇。
    听著丈夫的話,周蓉心里愈發煩躁,忍不住打斷蔡曉光,說道︰
    “曉光,我身體有些乏累,先回學校宿舍了,你回學校的時候路上慢點。”
    言罷,她不等蔡曉光回應,轉身便走,留下蔡曉光一臉無奈地呆立原地。
    此時的周蓉,哪有心思顧及蔡曉光的感受,她正滿心苦惱著如何與甦御見面,怎樣才能巧妙地將甦御約出來。
    其實此刻的周蓉內心十分矛盾。她既期待甦御就是當年那個人,因為這個人已經在她心頭糾纏折磨了太久,若想徹底治愈自己的心理疾病,就必須找到他。可她又害怕真的是甦御,因為那就意味著那個惡魔終于現身了。
    年前,除了與蔡曉光夫婦見面,還發生了一件事。在甦御的提議下,甦御、周蓉、周秉義在與蔡曉光他們上次吃飯的飯店又聚了一次。
    這次飯局由甦御買單,他表示要借此機會為上次和周秉義發生沖突一事致歉。郝冬梅听聞甦御的這個提議時,滿臉皆是吃驚的神情,緊接著便喜極而泣。
    夾在周秉義和甦御之間,郝冬梅其實最為痛苦。要說她如今已將周秉義完全忘卻,那也不現實,但她清楚自己已不可能再與周秉義有任何瓜葛,當下只願與甦御安穩度日。
    然而,倘若因為自己,致使曾經深愛的人與現任丈夫產生矛盾,甚至像上次那樣發生沖突,她定然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當她听聞甦御打算找機會緩和與周秉義的關系時,內心滿是歡喜。
    “秉義,上次的事是我不對,害你受了學校處分,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那麼嚴重。其實都是因為我嫉妒你之前和冬梅的過往,一時沖動才那樣。現在我也想明白了,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好歹是同學兼鄰居,我不該如此行事,在此我向你道歉。”
    說罷,甦御將身前酒杯斟滿酒,端起後一飲而盡,盡顯誠意。
    感受到甦御真誠的歉意,周秉義對他的怨恨也消減了幾分。而且此前他听蔡曉光提及甦御勸說郝冬梅幫助蔡曉光入學之事,心中那股怨氣此刻也漸漸散去。
    再者,他雖已與郝冬梅離婚,但心里始終放心不下她,期望郝冬梅能過得幸福,也希望甦御能善待她。
    于是,在甦御干了杯中酒後,周秉義也誠摯地喝下自己杯中的酒。在他看來,如此便意味著他與甦御之間已冰釋前嫌。
    但,真的如此嗎?
    並非如此。甦御此舉,實則是為了更好地麻痹周秉義和郝冬梅,以便日後能更為狠厲地對付周秉義。
    雖說甦御內心的戾氣已逐漸消散,可他與周秉義已然結怨,且周秉義日後極有可能成為自己政治道路上的對手,所以他必須將這個敵人扼殺在萌芽狀態。
    他暗自下定決心,下次絕不會再犯上次的錯誤,定要在所有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周秉義徹徹底底、悄無聲息地除掉。
    甦御處理完近期這兩件事後,便與郝冬梅收拾行囊離開學校,返回吉春市。未曾料到,剛一回去,就遇上了一件令他哭笑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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