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苦笑了一下說︰“你的性格我都不知道應該說你呆還是純良,現在這個時候,都是各謀出路的時候了。你哥說的也對,是應該多花點時間在大帥身上,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其實咱們可是打對台的。”
桂兒笑著說︰“打什麼對台呀,都是一家人,而且,我原先也想請假,但是今天放工回來一看,父親院里各房的下人都站在那里沒事做,他自己也挺精神的,根本不需要我們去照顧嘛。”
“ 話可不是這麼說,我听到你大哥和夫人已經商量著說要讓趙總管交出賬本了,反正我之所以跑出來去找承綱,就是因為他們把趙總管叫到大房院里去商量事情,把我給攆了出來,本來也想讓田小姐出去的,你大哥還特地給了錢,讓她去買衣服逛街,但田小姐就是死皮賴臉的不走,非要待在院里,我不行,到底不是正室,只能听話的出來了。”
桂兒安慰她說︰“既然讓你出去,那肯定是是非之事,你不摻和不是更好嗎?起碼安全。你只要顧好兩個小孩就行了,反正我大哥也不會虧了你。”
金寶笑了笑,說︰“這倒也是,我先回我們院里去了。”
桂兒跟她一起說︰“我也去問候一下母親吧,她這幾天肯定為父親擔心了不少。”
金寶驚訝的說︰“唉,要不說你能得大帥和夫人的青睞了,確實面面俱到,但是別人做的圓滑都像是裝的,你卻是真心實意的。”
桂兒笑了一下,沒說什麼,在金寶的心里面,還把自己當做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殊不知自己從小就是在宅斗中成長起來的起來的。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大房走。剛走到大房院門口,正好踫到趙總管從里頭走出來。
他看見桂兒和金寶,笑著鞠了一躬,說︰“兩位回來了。”
金寶八卦的問︰“趙總管,你們談得怎麼樣啊?”
趙總管陪著笑臉,支支吾吾的說︰“這個,那個……”
桂兒看他為難,就對金寶說︰“咱們趕緊進去吧,我得給母親問安,太晚的話,怕母親要休息了。”
趙總管松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那二位快進去吧,我先告退了。”
兩人進了大房院里,桂兒又跑去了夫人房間問安。
夫人明顯心情不太好,不耐煩的說︰“听說你最近挺忙的,跑到醫院去做護士,怎麼今天卻有空到我這里來?”
桂兒平靜地說︰“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去看過父親還和昨天一樣,想著母親肯定會心焦,所以特地過來看望一下,還希望母親能夠放寬心。”
夫人撇撇嘴,不置可否,又說道︰“你哥怎麼說啊?他應該有叫你多跟大帥走動吧,現在每一房都挖空了心思,要接近大帥,看能不能撈上點便宜,只知道各自心懷鬼胎,就是沒有人想到我作為一個主母,大帥現在這個樣子,擔子全都落在我這里,也沒個人分擔。”
桂兒連忙說︰“怎麼會呢?哥哥也正因為父親現在這個樣子怕有心之人趁機搗亂,所以更加把注意力放在軍政大事上,他還囑咐我有時間多看看父親,也好帶他多盡一點孝,不過我看母親你已經安排妥當,我們院里雖然也派了些得力的人過去,但到底毛手毛腳幫不上忙,人一多,反而會把環境搞得嘈雜,影響父親的休息,所以我想著每天問一下安就行了,當然,如果母親有需要的話。我也隨時都可以幫忙的。”
夫人听了,這才臉色稍微好一點,她問︰“你哥哥真的只讓你關心你父親,說他要忙于公務,沒有說其他的嗎?”
桂兒知道她是擔心沙延驍也過來爭家產。畢竟沙延驍手里有軍隊,又握著江城和豐城兩地的行政管理權。
她笑著說道︰“哥哥沒有說其他的,不過他說現在府里,幸好有母親在,可以主持一下局面,若是他一個人在這邊,恐怕都要變得亂糟糟的了。”
夫人一听心里非常受用,笑著說︰“那倒是,我在的話,那些各房姨太太們小動作會少一些,她們起碼還是不敢當著我的面胡作非為的,你回去告訴你哥哥,讓他安心工作就是,帥府里頭有我呢,你也是個孝順的孩子,你小的時候就說過要學醫,將來好給府里的人看病,可惜呀,你父親等不到你學成的那天就發病了,你也不必請假了。還照常去醫院上班吧?府里頭,我會安排信得過的人伺候你父親,沒什麼可擔心的。早些回去歇息吧。”
桂兒跟夫人道了晚安就退了出來。
這時候已經月上三竿了,大房的院子離自己的院子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桂兒看天色已晚,想快點回去休息,就抄了近路,從假山那邊走過去。
平常她一般不走那邊,因為那里有好幾個可以藏人的地方,平常那些丫鬟和家丁幽會,或者說悄悄話就會去那里,她已經在那里踫到過好幾回丫鬟說悄悄話,她覺得這些丫鬟也挺可憐的,平常連說句私密話的地方都沒有,為了不打擾人家,她就減少了從那里路過。
今天時間那麼晚,應該不會有人在那里了。
她快步從假山的石板橋上走過,快要走出假山的時候,突然听到有腳步聲。
“阿爹,大晚上的,你突然叫我來這里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你年輕,怕你做事情莽撞,現在院里又有那麼多的外人,不方便說話,所以特地把你喊出來聊一下。”
“阿爹,放心吧。大帥很信任我。”
“信任又有什麼用,他現在都已經糊涂了,上一秒答應的東西,下一秒可就不算數了,我看你呀,也不要肖想和那桂兒小姐的婚約了,人家本身不願意,何必勉強,還引來二少爺的反感。”
桂兒這上總算听出來了,是趙總管和他的養子趙英武,她不敢再往前走,左右看看旁邊有一個石頭縫,可以藏人,連忙躡手躡腳的鑽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