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大哥就是做處長的,當時已經證明桂兒沒有嫌疑,為什麼還要繼續調查?”
吳鳴鏘和大力都不敢吭聲。
桂兒連忙說︰“二哥哥,你不要生氣,其實搞情報的山頭有很多,不一定是軍事委員會做的,而且大哥他也不全都知道他們委員會的所有行動,我在南京的時候就听他說過他上面有好幾個頭頭,田處長只是其中一個。大哥收到的別人送的錢財還要拿去分給他的幾個上司呢。”
“哦,小姐一說這個我倒想起來了。這伙人就是打著懷疑對方跟革命黨有牽扯的名號,隨意抓人,然後再讓家屬交贖金才放人,已經訛了好些富戶。”吳鳴鏘說。
“豈有此理,居然敢在我們地盤上敲竹杠?少爺,要不要教訓教訓他們?”大力憤慨的說。
“千萬不要,這幫人就是這種德性,如果而且特別難纏,招惹了他們,就等于招惹了中央政府那幫人,到時候搞不好正好給他們理由收了這邊的權利呢,再說現在父親身體不好。哥哥畢竟身份只是父親的兒子,並沒有得到中央的任命,這一點就會成為他們的把柄,哥哥,你一定要三思。”桂兒連忙勸道。
“……但是他們這樣為難欺負你,讓我心里這口氣可怎麼咽得下去?”沙延驍過了半晌才說。
“我沒事的,反正我又不做什麼虧心事,他們要跟就跟嘛,不過是跟著我去逛逛百貨商場,還有就是跟著去我親哥家里,我娘家的事情會傳出去,這個會讓有心人拿做把柄有點不好,所以我也決定減少去我哥那里了。”
“少帥,我倒是有個想法,這些人去敲詐商戶和有錢人,其實是跟本地的黑幫搶了生意的。這兩年您接手之後嚴厲打擊,本地的黑幫有所收斂,但是其實收保護費這些是沒有停過的,只不過不敢太過分,所以那些富豪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誰家有錢人沒有那麼一兩樁齷齪事呢,只要數額不大都滿足,現在這幫人一來,變成了雙重壓榨,一些富豪就叫苦連天,甚至利用特務來對付黑幫,有些愣頭青早就想弄他們了,只不過是被我一直壓著而已,只要咱們一放話,讓他們自由活動,這幫人哪怕是有槍,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不行,小吳哥,你開那個賭檔這麼明顯,現在人人都知道你跟黑幫有關聯,你早些年又跟在我哥身邊,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是我哥背後做的事情,那還不如讓我哥直接帶人去,把他們打一頓呢,反正是一樣的效果。”桂兒說。
沙延驍笑了說︰“妹妹長大了,越發的深思熟慮。不過兩個方法你都否決了,你有沒有什麼好方法呢?”
桂兒想了一下說︰“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那里頭的人有沒有好賭好色或者有那種抽大煙的那種陋習的呢?如果有的話,也是很容易引起糾紛的,比如說跟人搶女人啊,欠賭債不還啊,這種如果發生點什麼事情,那他們自己也不好賴到我們身上,對吧?”
一旁的大力一听馬上露出了贊賞的表情,笑著說︰“看來你的書沒白讀啊,小時候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現在倒不輸給一個男的了。”
沙延驍也笑著點了點頭對吳鳴鏘說︰“ 你就按照這個思路去查一查,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
吳鳴鏘點了點頭︰“是,我這就去查。”說著轉身就要走,但是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還有上次讓小姐受驚了是我的不是,為了給小姐賠禮,我找了個小玩意兒。”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個小錦盒。
桂兒看了沙延驍一眼,沙延驍點了點頭,她才接了過來。
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對漢白玉的麻花手鐲,水頭非常好,看起來很潤。
桂兒一手戴上一個,她的手長得非常的縴細,又帶著一點點肉感,又白又嫩,戴上了這兩個手鐲,更是襯得手姿優雅,恰似雪映瓊瑤。
沙延驍看著桂兒的手都有點出神,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一轉頭看到吳鳴鏘也是一樣,愣在那里兩只眼楮直勾勾的看桂兒的手,有點不悅,咳嗽了一聲。
吳鳴鏘這才回過神,連忙說︰“小姐戴上非常合適,我沒有選錯,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把這事給辦了。”然後轉身出去了,大力也跟在他身後出去了。
桂兒也瞥見了沙延驍的面色,有點不敢出聲。
這時候,大力又回來了,他對沙延驍說︰“吳鳴鏘走了,這小子,手頭上挺闊綽的,早就听人說他趁著少爺呢。讓他搞情報的當口去撈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前還有礦場。現在礦場沒了,還哪來那麼多油水?”
沙延驍轉頭問桂兒︰“你剛剛說他開賭檔?”
桂兒愣了一下,心想︰難道吳鳴鏘開賭檔沒有得沙延驍批準的。
她也不敢替吳鳴鏘遮掩點點頭,說︰“是的,就在春來酒樓的1樓,那里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好多人看起來像是黑道的混混。”
沙延驍皺著眉頭說︰“你去那種地方找他,嚇壞了吧,阿誠也不提醒你一下。”
桂兒連忙說︰“阿誠哥說之前那里不這樣的,他當時也很過意不去,我在那里停留了不長時間就走了,所以還好。”
大力在旁邊說︰“要不要敲打敲打他?免得到時候做大了不好管。”
沙延驍想了一下說︰“等他辦完了這件事情,把那些城中的黑道頭目偷偷除掉幾個,最近治安差了,我怕有人趁著現在市道不好,以為沒人管了,就放肆了起來,這件事情就不必告訴吳鳴鏘了。”
大力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
桂兒本來還蠻喜歡這兩個漢白玉麻花手鐲的,听到沙延驍說這些話就偷偷的摘了下來。
沙延驍招待完大力的事情一回頭發現桂兒的手光溜溜的,他笑著說︰“你戴這個手鐲很好看,戴著吧,我喜歡看你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