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越來越多了，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會被拖死！”
寬敞的月光大道上，此刻正上演一場激烈大戰。
屬于溫迪戈的尸體鋪滿了街道，同樣威廉一方也幾乎人人帶傷。
本就受傷未愈的尼克幾人，更是失去了戰力被羅伊和詹姆斯保護在後方。
威廉眼神凝重的看向迷霧深處，那里越來越多的黑影出現。
舉目四望，布魯斯被溫迪戈淹沒，戰斗天使大殺四方也只能延緩敵人進攻的腳步。
本來預計中的突圍，變成了持久戰。
他的體力已經見底，眾人的局勢岌岌可危。
“布魯斯替我爭取時間！”
威廉神色猶豫，下一刻化作了堅定。
他朝遠處的布魯斯大聲提醒，便召回了戰斗天使擋住沖來的溫迪戈。
而他自己則是面朝東方跪下，翻開手中的神器聖堂戒律，平復心情後，開始虔誠祈禱。
“你想干什麼？”
布魯斯回頭，十分不解威廉的行為。
但他身體還是老實的朝對方靠攏，和戰斗天使各守一個方向攔截沖來的怪物。
“深空之上的偉大主宰，黃金神座的古老存在……您在人間最為虔誠卑微的信徒向您祈禱……”
威廉口中輕聲呢喃，聖堂戒律散發的光芒更加耀眼，一股無形的力量沒入虛空。
吼！
四周的溫迪戈似乎感應到什麼開始發狂，他們不顧一切的沖向跪在地上的威廉，令布魯斯壓力大增。
“……黃金神座上的古老存在，您虔誠卑微的信徒想您祈禱……”
遠在迷霧之外，“黃昏”之上幽冥耳邊響起威廉充滿虔誠的祈禱，嘴角輕輕勾勒。
“允！”
他無聲開口，近在咫尺的丹懲、飛行員全都沒有反應。
迷霧深處，威廉雙眼閉合，表情虔誠真摯，等待片刻後，一股龐然神威從天而降。
“允！”
浩大的神音從天空深處響起，像是雷雨之夜的雷霆，大海上洶涌的風暴，令所有人的靈魂顫栗。
原本還在圍攻眾人的溫迪戈，在聲音響起後心髒紛紛爆炸，尸體猶如麥穗一樣整齊倒下。
“剛……剛才那是什麼聲音？”
布魯斯眼神震撼的看著眼前一幕，說話都有些結巴。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剛才那道聲音響起時，他們都以為自己“見”到了上帝。
“你們快看，霧似乎在消散！”
突然羅伊的一聲驚呼響起，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他們齊齊抬頭，果然看見原本濃郁到蒼白的迷霧像是遇到太陽的冰雪，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眾人的能見度從百米，一下擴張了數倍不止。
“這是……神跡！”
布魯斯呆愣出聲，不同于其他人宣揚的神跡，只存在口述沒有實物，不然就是偽裝的神跡。
眼前的一切是真正的神跡！
他們親眼所見！
“感謝主！”
威廉沒有理會眾人的大驚小怪，帶領詹姆斯等黑色聖堂成員，表情狂熱虔誠，再次向偉大的九幽魔祖冕下禱告，感謝。
布魯斯看著幾人魔怔似的行為，沒有出聲打擾。
九幽魔祖！
這一位來自東方，真正存世的神只，哪怕對方並不屬于正義，他也應該保持對于神只應有的尊重。
更何況對方還救了他們。
等到威廉幾人禱告結束，布魯斯上前，感謝道︰“謝謝，剛才如果不是你，我們肯定很危險。”
“你不用謝我。”
威廉輕輕搖頭，“這些都是偉大的主的神跡，你應該感謝的是吾主才對。”
“這次事情結束後，我想去黑色聖堂看看。”
布魯斯沉默片刻，神情鄭重道。
“黑色聖堂歡迎每一個朋友。”
威廉面露笑容，給了肯定的答復。
“雖然現在迷霧開始散去，但危險並未就此結束，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威廉目光看向迷霧深處，那里一尊高大的黑影隱隱顯露。
迷霧雖然在散去，但那位溫迪戈之主可還在。
“好！”
布魯斯點頭，他這次帶來的人都受傷了，其中幾人傷勢很重必須趕快治療。
眾人再次上路，期間一陣震耳的轟鳴聲從天空傳來。
威廉抬頭，看到一大一小，一前一後兩架飛機飛往迷霧深處。
“那是軍方的戰機？”
威廉回頭，看向布魯斯。
“不是。”布魯斯在飛機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只是觀察，搖搖頭道︰“戰機雖然都是國家現役裝備，但上面的標志卻並非我認識的任何一支部隊。”
不屬于任何一支部隊，那就是來自民間哦！
布魯斯雖然說的很委婉，但威廉還是听懂了對方的意思。
以布魯斯在軍隊的服役時長和地位，對方說不認識那就絕對不是軍方的人。
“新鄉市發生這麼大的災難，第一時間出現在現場的不是軍方、國家，而是來自民間的勢力，真是有趣。”
威廉臉上露出譏諷之色，果然不能對米國政府抱有太多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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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這樣的人只是少數。
布魯斯听出了威廉話中的嘲諷，有心想替政府解釋一下。
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也許政府並不是從這個方向發起的進攻。”
布魯斯身上的手機，還沒有恢復，只能提出一個符合邏輯的猜想。
“也許吧，反正跟我們也沒關系。”
威廉不置可否，重新上路。
“老爺，剛才下面的那些人里有黑色聖堂。”
“黃昏”武直上，丹懲看到了地面撤退的威廉等人，向幽冥傳音。
“讓他們先休息一下，待會兒還有他們的戲份。”
幽冥睜開雙眼，聲音平靜，前面的飛行員似乎沒有听見，依然盡職工作。
隨著迷霧散去，被籠罩的街區重新見到了光明。
此時的大街上，狼藉一片，到處都是被破壞的痕跡。
不時還能看到溫迪戈狩獵普通人的景象。
而在市區的中央，一尊高達五十多米，身體顏色蒼白，長著無數鹿角或羊角，全身只剩下森白骨骼的古神矗立在大樓之中。
對周圍不斷施加著影響，鵝毛般的大雪源源不斷，在地面積累下厚厚的一層。
刺骨的寒冷將一切都凍結，樹木、建築、汽車、人類等等都變成了一個個冰雕。
森白的迷霧在 周圍不斷出現然後又消失，來自神秘力量的壓制讓這位剛剛復甦的溫迪戈之主心中憤怒又疑惑。
尋找著那股力量的主人，但注定毫無收獲。
幽冥只是投去了一縷視線，就收起了目光。
當溫迪戈之主徹底出現在人類面前的那一刻，他看到恐懼、饑餓、瘋狂等概念不斷在其身上匯聚。
這很有研究的價值。
或許能對他煉假成真的計劃提供助益。
“軍方的人被他們制造的惡果拖住了腳步，正是吞世者表現的時機，不要讓我失望。”
幽冥回頭，看向丹懲。
“先生放心，我絕對會讓吞世者的名字在今天之後響徹整個米國！”
丹懲表情恭敬，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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