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塵猜的沒有錯,一位十幾年未見的人,一上來就說多麼為了你好?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這就和蕭天與慕靈語一樣,若是自己在少林沒學到什麼本事,在西子寄人籬下。
恐怕,林墨塵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他們竟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還在干著違背天理的事情。
所以,林墨塵不得不對任何人都保留懷疑的態度,除了四女。
林墨塵對眼前的秦陽說道“秦大哥,您如此將陸家的底細全盤托出,恐怕並不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吧?如果是這樣,你根本無需和我說這麼多。”
秦陽深邃的目光,盯著林墨塵。林墨塵也沒有逃避,仿佛淡漠著世間的一切。
突然,秦陽哈哈笑道“不愧是小弟,我還是小看你了。也是,若沒有超脫的智慧,你又如何在這西子立足呢。你說的對,除掉陸家,符合大多數的利益。”
“大多數人?包括你?”林墨塵問道。
秦陽讓林墨塵重新坐下,自己也來到他身旁的座位。顯然,秦陽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點。
秦陽先是回答了林墨塵的問題“包不包括我?你可以理解為包括,也可以理解為不包括。”
林墨塵疑惑,秦陽解釋道“你應該知道,如今我身份很難再有個人的意願。他們賜予我權利的同時,我也對集體負責。你應該知道宋代的梁山,一百單八將個個英雄好漢並且身懷絕技。”
“但是,他們最後為什麼會有悲慘的下場呢?”
林墨塵回答道“他們眼里只有自己,不符合集體的利益。所以朝廷遲早要出手。”
秦陽贊嘆道“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要成熟太多了。你說的很對,朝廷怎麼會允許這樣的山頭主義存在呢。你在少林多年,你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吧。一念之間,可能讓人成佛,也可能讓人成魔。”
林墨塵看著秦陽,顯然這位大哥的城府,也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秦陽這個例子舉得再恰當不過了。比如有一個山頭,人萬眾,手里鐵器無數。若你是周圍的村民,你會怎麼想?就算這幫人沒有侵犯的意思,你也得每日活在提心吊膽中。
當然,朝廷也是這樣想的,如此不安定的因素存在,絕不允許。
所以,秦陽繼續說道“小弟,你既然能看到這一層,那必然有足夠長遠的眼光。這是妙靈所不具備的。她以為,你們聯手除掉了陸家,她就能穩坐滬城了?她太天真了。”
林墨塵很認同秦陽所說的,這也只有在他這樣的高位才能明白很多事,都是有他固定的規則。誰也不能跳出。
秦陽拍拍林墨塵,像一個長者“墨塵,我們畢竟曾是兄弟,我對你說這些,都是希望你明白。就算強如水泊梁山,最後的下場不免也是被詔安。所以,你也要考慮自己的未來。”
林墨塵點點頭“秦大哥說的很對,就算我們打下了滬城,到那時也會面臨諸多挑戰。”
秦陽也點頭道“所以,我今天來,是給你指一條明路。如果你是代表旨意出手,那是不是就完全沒有這些擔憂了?”
見秦陽終于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林墨塵也不再多繞,直接問道“我明白了,大哥今天就是來詔安我的?”
秦陽呵呵笑道“話糙理不糙,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但秦陽話鋒一轉“我知道鎮武司一直在找你,你沒有答應或許是你也明白,加入了這個集體,恐怕就要失去了自由。”
林墨塵點點頭,他之所以遲遲不願意答應白虎,很大原因就是如秦陽所說。他不想被束縛。
秦陽終于拋出了他的橄欖枝“所以,我這次來,就是給你指一條路,你自己好好考慮。要不要加入‘諸神計劃’?”
“諸神計劃!?”林墨塵很驚訝,他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詞。
秦陽看到驚訝的林墨塵也不繞彎子,說道“這是一個組織的名字,是由各方勢力通過官方組織在一起的一個團體。”
“這個團體的宗旨,就是為了推動人類的進化。可以簡單理解為,就是讓人能力變得更強,壽命變得更長,智慧變得更發達。”
林墨塵很震驚,沒想到,自己始終不明白的真相,竟然在秦陽口中慢慢開始浮出水面。
林墨塵問道“所以,我家當年的變故,也和這個計劃有關?”
秦陽沒說話,依舊是很儒雅的點點頭。
林墨塵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秦陽不得不開口阻止道“我知道你想問很多,但是,我現在沒法告訴你。我能和你說這些,已經是違反規定了。只是,我的確承擔著為組織發展新鮮血液的工作。所以能來直接找你。”
林墨塵道“大哥也是這個諸神計劃的一員?還有我爹,蕭天?”
秦陽鄭重“是的,你應該也和你爹踫面過了,所以也不用和你隱瞞很多。蕭叔叔代號燭照,為天干星頭把交椅。妙靈的媽媽,慕靈語阿姨,代號幽熒。”
“你的師兄,慧善,代號青龍,你熟悉的鎮武司司長鐘明,代號白虎。而我的師父,楚南歌將軍,代號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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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因為之前在戰爭中,承擔了更多的護國保家任務,所以特別授予四方神獸的稱呼。成為了護國四天將。”
林墨塵心中終于理順了一些,原來天干星是這麼一回事。
林墨塵又問道“那大哥,您在這個組織中,有自己的代號嗎?”
秦陽搖搖頭“我沒有代號,不過可能很快就會有吧。我剛才說了,我承擔著為組織發展新鮮血液的工作。所以,他們都給我起了一個外號,叫‘聖使’!”
林墨塵瞳孔放大!有些不可置信。
秦陽問道“有什麼嗎?一個外號而已,至于驚訝成這樣?”
林墨塵搖搖頭“不是,只是奇怪,你們怎麼搞得和修仙小說似的。”
秦陽笑笑,他倒是放心,林墨塵應該還沒有調查出什麼東西。他一直在盯著蕭天他們呢。
秦陽繼續“我簡單說吧,初代天干星的選擇,主要考慮的是實力,影響力。所以有些不合理。畢竟,為了人類發展和我們華夏文明的繁榮昌盛,天干星所承擔的責任當然是要大一些的。有些時候,恐怕也有些會不讓人理解。”
“而現在上面,對一些天干星的神將有些顧慮。其中就有如今的滬城之主,天干勾陳•陸金鴻。”
秦陽的眼楮眯成一條縫看著林墨塵“小弟,這倒不是陰謀,你現在不理解組織是正常的。舉例和你說,你知道的古一真人,天干應龍,以及剛才提到的陸金鴻,他們要不年紀太大,要麼就是想要偏安一隅,當自己的土皇帝。”
“那你說,這和組織的發展,是不是有沖突。並不是組織想要除掉他們,而是你不能佔著茅坑不拉屎吧。畢竟整個華夏,可是給予了天干星相當大的特權和自由的。”
“墨塵,所以現在組織委托我,對天干星的帶頭作用,進行重新評估。因為應龍,古一真人的離去。所以這個名號,組織正在討論是不是由我來繼承。”
還不待林墨塵緩過驚訝,秦陽眼神變得熾熱,對著林墨塵更鄭重地說道“墨塵,現在有個機會就擺在你眼前。既然你們想動勾陳,我有辦法讓組織不反對。甚至,我現在就對你發出邀請。”
“你若真的除掉陸金鴻,這勾陳的名號,就是你的!而你,就是新的天干神將之一!”
林墨塵嘴巴張開,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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