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貢。
楚天再次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緩步走到窗邊,太陽漸漸西斜,街道上的路燈漸漸亮起。
順手就將手中的煙頭捻滅。
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這次他沒有選擇打電話。
而給是伊莎貝爾下達了指令。
“伊莎貝爾,告訴謝爾蓋。”
“從總部u.b.c.s中,抽調一支二十人的精英小隊,讓他們今天晚上就要抵達港島,我有用。”
說完,就按下了發送鍵。
很快,楚天就收到了回復。
【boss您的指令已傳達到軍事部。】
見到這條回復,楚天這才將自己的手機給收了起來。
剛剛走到沙發上坐下,自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原來是天養生的。
心里想著,可能是天養生將阿積給帶回來了吧。
可當接通電話,天養生說的卻不是這個事。
“師父,王寶今天下午已經被放出來了。”
听到天養生這話,楚天不由撓了撓頭。
放出來了?
陳國忠沒有動手?
早上那個時間點返回油尖旺也要不了多久啊。
就算是天養生和小馬哥帶著東西過去,王寶雖然有了證據。
但核實也需要時間吧,為什麼就被放出來了?
難道陳國忠就那麼廢物?
你可是帶槍的差佬啊!
電話那頭的天養生沒有听到楚天的回復,繼續說道。
“師父,你現在打開電視,新聞正在播放王寶的事了。”
楚天聞言,隨後回復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起身將辦公室的電視打開,里面立馬就傳出了這個新聞報道。
【今天上午13時,在油尖旺警署發生了一起槍擊案....】
楚天站在一旁看完了這個新聞。
好消息是,陳國忠動手了。
壞消息是,王寶利用秦王繞柱法躲過了一劫。
楚天一拍額頭。
簡直造孽啊!
你作為一個高級督察,這件案子的直接負責人,有必要那麼急嗎?
你回去那麼早,到底是在墨跡什麼了?
直接提審,讓陪出去抽支煙。
王寶坐在哪里他還能上天嗎?
像古惑仔1中的灣仔槍神一樣,直接對著腦袋打。
一槍不行就多開幾槍,我就不相信那個王寶會金光咒,還能刀槍不入了不成。
不過,很快又想到在電影殺破狼中,這家伙最後為了給兄弟幾個報仇,居然提著錢就那樣去找王寶。
你找就找吧,你都決定不回來了,就不能帶個炸彈什麼的?
還有就是自己的家伙就不能多帶幾把?
哪怕他們功夫再強,最後實在不行了還能和那家伙同歸于盡。
這才是抱著同歸于盡去的正確做法。
可陳國忠了?
拎著假鈔,帶著自己的點三八就去了,那就六發子彈,能打死幾個人?
沒看人家王寶坐在沙發上,壓根就沒動過?
就這個腦子,這家伙是怎麼當上高級督察的?
還有就是那個馬軍,你是一個差佬唉!
想到這里,楚天只能給出唯一的解釋就是,要麼是劇情需要,要不就是他腦子有病。
算了不能細想。
要是讓自己一定要給一個評價的話,就是腦子有坑!
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關公單刀赴會那一套。
不過,這件事最終還是要自己解決。
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楚天搖了搖頭就將電視給關閉,這才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
油尖旺警署。
陳國忠被帶到了審訊室內。
和以前不同的是,現在他坐在了被審訊的位置上。
而坐在自己對面的是比自己高一級的李文斌。
經過半個小時的正常審訊,陳國忠坐在那里卻是一言不發。
李文斌無奈,吩咐陪同自己審訊的同事出去。
並且讓他順帶手將攝像頭什麼的都給關閉了。
見那名差佬將那些設備關閉離開了審訊室,李文斌這才走到陳國忠身旁。
掏出自己的煙點燃了一支,並將這兩個玩意隨手丟在了桌子上。
吐出一口煙霧,有些失望的開口。
“阿忠,我還有半年就要升職了,本來我這個位置是打算讓你來干的。”
“報告我都已經交上去了,就等處長簽字了。”
“我不明白,做了那麼多年的差佬,你為什麼這次會沉不住氣?還做出那樣的事。”
陳國忠拿起李文斌丟在桌子上的煙,也跟著點燃一支。
直接抽完一支,這才開口。
“我時間不多了。”
頓時,李文斌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
直接問道︰“什麼時間不多?”
陳國忠這才轉頭看向他,淡淡開口。
“上次車禍,我就已經查出癌癥,只有幾個月的時間。”
听到這話的李文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國忠。
陳國忠不由苦笑,繼續說道。
“我和王寶打了那麼多年的交道,上次那樣的鐵證都沒有釘死王寶。”
“我不甘心啊!前段我的臥底也死了。”
“如果,我不能為那些兄弟報仇,我下去之後見到他們,我該怎麼向他們交代?”
听到這話,李文斌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王寶做的事情他們都知道,可問題是沒證據。
陳國忠繼續緩緩的道。
“哪怕這次,我都做到這樣的地步,可還是沒能干掉他。”
一旁的李文斌,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在差佬和這些矮騾子的游戲中,只要差佬沒有證據,差佬就拿那些矮騾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人家可以當著你的面囂張,你還不能說什麼。
哪怕你知道他殺人,只要不是你親眼所見,沒有證據你都拿他沒什麼辦法。
哪怕你有證據,只要不能直接指證是他,那些老大就能搞個小弟過來頂罪。
人家當老大的,還是該吃吃該呵呵,該打針打針,什麼事情也不耽誤。
李文斌听完,心中很不是滋味,無奈小聲說道。
“我會讓馬軍給你換個安靜點的地方,有什麼想吃的喝的,告訴他就行。”
說完,輕輕拍了一下陳國忠的肩膀,就轉身準備離開。
陳國忠也明白,這是李文斌能在權限範圍內能做的事。
這也是他留給自己最後的體面。
按照法律來說,只要自己沒有被判刑,那就只是嫌疑人,而不是犯人。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微笑開口。
“謝謝。”
李文斌听到這話,只是停頓了一下,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審訊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