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蠻一听，趕忙擺手，急得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哪能嫌棄！我回去就跟爹娘商量這事兒了，這些天淨忙著準備聘禮。”
說著，他側身讓開，露出身後跟著的幾個幫手，以及他們抬著的幾個大箱子。
苗月月這才注意到那些箱子，眼里閃過一絲好奇︰“這是……”
趙蠻咧嘴一笑，招呼人把箱子打開，金首飾瞬間映入眼簾，鐲子、項鏈、耳環。
還有一套純銀打造的苗族服飾，鏨刻的花紋繁復華麗，寶石點綴其間，熠熠生輝。
苗月月瞪大了眼楮，又驚又喜，一時竟忘了言語。
苗月月的父親听到動靜，扶著牆慢慢挪了出來，瞧見這場面，笑得合不攏嘴︰“小趙啊，你這是？”
趙蠻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老伯，上次走得匆忙，對不住啦。我回去後，把這事兒跟我爹娘說了，他們也歡喜得很，催著我趕緊來下聘。
我思來想去，這些日子沒您閨女，我心里空落落的，就想正兒八經把事兒辦了，以後好好照顧月月，也給您養老。”
苗月月眼眶泛紅，輕輕啐了一口︰“還以為你跑了，沒影了呢。”
趙蠻趕緊解釋︰“哪能呢！”
老爺子在一旁不住點頭︰“好，好啊，看到你們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苗月月破涕為笑，輕輕捶了一下趙蠻的身體︰“那還愣著干啥，快把東西抬屋里去。”
于是，小院里滿是歡聲笑語，一段姻緣就此穩穩當當落了地。
.......
等到故事講完，林清歌的院子里已經烤起了羊腿。
那羊腿被架在火上，滋滋冒油，香氣四溢，瞬間填滿了整個院子。
“你們這，還挺有緣分的。”林清歌笑著打趣，手上不忘翻轉羊腿，讓它烤得更加均勻。
趙蠻撓撓頭，臉上洋溢著幸福，苗月月則依偎在他身旁，輕輕捶了他一下，嗔怪道︰“要不是當初我膽大，這緣分說不定就錯過了。”
林若雪在一旁鋪好了桌布，擺上些清甜的果子和幾壺溫熱的酒，招呼大家︰“別光站著聊啦，都過來坐，羊腿馬上就好。”
這時，趙蠻手里攥著一把小刷子，嚷著︰“我來刷蜂蜜，我來刷！”
一路小跑奔向烤架。
苗月月趕忙拉住她︰“小鳶，火大著呢，危險，站媽媽這兒。”
說著，接過小刷子，蘸了蘸一旁碗里的蜂蜜，小心翼翼地在羊腿上涂抹，每刷一下，火焰就猛地躥高幾分。
趙鳶眼巴巴地看著，踮起腳尖問︰“媽媽，什麼時候能吃呀，好香哦。”
趙蠻一把將女兒抱起來，舉過頭頂又穩穩接住道︰“再等一小會兒。”
林清歌適時將烤好的羊腿從架子上取下，放在案板上利落切塊，林若雪則遞上碗筷。
一時間，大家紛紛上手，在暖烘烘的爐火旁，邊吃邊聊。
幾人正吃著，林江和涂山夢還有阿狼推門進來，一下子打破了院子里原有的熱鬧與閑適。 “老師，師娘。” 阿狼見到幾人先打了聲招呼。
“好香啊。” 涂山夢跟在後面，輕輕嗅了嗅空氣中彌漫的焦香。
林江大步流星走進來，臉上掛著得意的笑，說道︰“我就說了，回來的早不如回來的巧。”
“臭小子，多久了還知道回來？” 林若雪佯裝嗔怒，眼中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起身迎了過去。
“你們不也忙嗎，這不是快過年了。”林江笑著回應。
趙蠻爽朗大笑︰“趕緊坐下嘗嘗。”
阿狼早就在一旁饞得不行，迅速找了個空位坐下，眼巴巴地望著剩下的羊腿。
林江也不磨蹭，拉著涂山夢幾步走到桌前，伸手就捏起一塊羊肉丟進嘴里，含糊不清地贊嘆︰“真香！還是家里的飯最舒坦。”
“話說池語詩呢？”阿狼眼楮轉了一圈，沒看到池語詩出現，好奇道。
“青蛙，要冬眠，想人家了？”林清歌默默道。
“沒有，只是沒見到，有些好奇罷了。”
......
幾人風卷殘雲般吃完這頓熱鬧的餐食，酒壺也見了底。
林清歌靠在椅背上，愜意地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
林若雪白了他一眼，笑著起身開始收拾碗筷。
苗月月也跟著起身幫忙，嘴里念叨著︰“我來我來。”
兩人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把桌面清理得干干淨淨，將碗筷端進了廚房。
涂山夢拉著趙鳶的小手，坐在火爐邊。
月光灑下，她從袖間變出一只小巧的蝴蝶，輕輕一吹，蝴蝶晃晃悠悠飛起來，翅膀閃爍著微光。
趙鳶興奮得又蹦又跳，伸手去捉蝴蝶，咯咯直笑︰“夢姐姐，好漂亮呀！”
涂山夢看著小女孩歡快的模樣，也跟著笑起來。
吃完之後，林清歌坐在桌子旁悠然泡茶，他揭開茶壺蓋，裊裊熱氣升騰而起，模糊了視線。
目光穿過這層朦朧，望向外面的雪夜，天地間一片銀白，紛紛揚揚的雪花無聲飄落，他不禁感嘆道︰“時間過的好快啊，不知不覺兩年就這麼過了。”
“你還有時間觀念呢？”趙蠻咧著嘴打趣，他靠在椅背上，順手撿起一顆散落在桌上的花生米，拋進嘴里嘎 嘎 嚼著。
林清歌沒理會他的調侃，輕緩地倒了杯茶，推到趙蠻面前︰“雖說如今有了長生之法，可在怎麼長生，我作為人的本質還是沒辦法改變的。生老病死的感慨，依舊會涌上心頭。”
趙蠻端起茶杯，輕吹幾下，抿了一口熱茶道︰“那幾十年後，我的喪禮你可得來。”
說這話時，他嘴角掛著笑，在這湘西摸爬滾打多年，生死之事，他看得比常人通透些。
“快過年了，說什麼屁話，fag 不能隨便亂立。”林清歌數落道。
他最听不得這些不吉利的話︰“你啊，既然有這麼多錢了，往後還有大把的好時光，危險的活就不要干了，我還想看到你百歲宴呢。”
趙蠻嘿嘿一笑，撓撓頭︰“成，听你的，那就盼著往後每年都能來你這道觀，蹭蹭好茶，吃吃烤羊腿。”
“這還差不多。” 林清歌也跟著笑了，又給趙蠻添起茶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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