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月看著白玉湯說道︰“開始吧，工程量有些大。”
白玉湯幾人對視一眼，就踏入了獵妖局。
幾人剛踏入獵妖局，就見辦公室內有個男子正安安靜靜地坐著，手中捧著一本書，神情專注。 听到動靜，他抬眼看來，見白玉湯幾人進來，便從容起身，拱手行了一禮，聲音平和沉穩︰“在下書神長恩，是歷代獵妖局局長的秘書，接下來的時日，在下會協助三位整理現存資料。”
白玉湯忙回禮，客氣道︰“有勞長恩先生了，距離白澤圖到現在已經過了千年，中間這段時間不少新生妖怪的習性、分布，還有新冒頭的妖類，都得詳細梳理一番。”
長恩微笑著點頭︰“所言極是，這千年來的資料整理，繁雜得很，長恩在這里謝過各位了。”
“謝我們做什麼？”白月月好奇道。
“幾千年以來，妖怪資料大量缺失，雖然我為書神，但是我並無辦法找到缺失的部分，只有出現新的妖怪，我才有機會重新記載。”
說著，他把手中的書輕輕放在桌上，走到靠牆的一排陳舊書架旁，手指在書脊上劃過，抽出幾本積了薄灰的冊子。
“現在有你們加入，我算是輕松不少，早年的部分資料都在這兒，只是多年未復盤，疏漏之處怕是不少。”
白十六湊上前，翻開一本，嗆得打了個噴嚏。
“好家伙，這灰都能嗆死人，看來真是有些年頭沒動過了。”
長恩歉意一笑︰“之前局里事務繁雜，人手又緊，確實耽擱了。”
白月月已經摩拳擦掌，把馬尾辮一甩，干勁十足︰“那咱就別磨蹭了，我建議先把妖怪按地域劃分，不同城區、山林的妖怪分開，這樣條理能清晰些。”
眾人當下便行動起來，長恩帶著幾人來到圖書室。
白月月和白玉湯則把一箱箱資料搬下來，按年份、類別粗略堆放。
長恩也沒閑著，一邊幫忙，一邊給白玉湯講解每批資料的大致來歷，哪些是前輩獵妖人實地探訪記錄的，哪些又是從古籍殘本里拼湊還原的。
待屋子大致清理干淨，各類資料小山般堆在地上，眾人圍坐一旁。
......
在私家偵探社那略顯凌亂的屋子里，林清歌和林若雪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腳步虛浮地走進來，徑直朝沙發癱倒下去。
“累死我了！”林若雪扯著嗓子大喊，聲音里透著一股解脫後的暢快勁兒，四肢大大咧咧地在沙發上攤開。
剛一抬眼，就瞧見吳思雨正蔫蔫地捂著自己的眼楮。
林若雪好奇地撐起身子，探過腦袋問道︰“你眼楮怎麼了？”
吳思雨不情不願地放下手，只見他右眼赫然一個烏眼青，又腫又紫，在白皙的臉上格外扎眼。
林清歌和林若雪對視一眼，先是一愣，緊接著再也憋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笑了好一會兒，林清歌才緩過勁兒，清了清嗓子問︰“你咋弄成這樣？”
吳思雨狠狠瞪了旁邊的川山一眼，川山立馬心虛地縮縮脖子，尷尬地咳嗽兩聲，才結結巴巴地解釋︰“手誤，真的是手誤！剛剛在錘妖怪的時候，那妖怪突然低頭躲閃，吳思雨又剛好在我後面，我收手不及，就這麼一拳，正正好好打到她眼楮上了。”
朱先生哼著小曲兒，雙手穩穩端著幾盤熱氣騰騰的菜，從廚房走進客廳，四溢的菜香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他把菜往桌上一放，又折返回去，拎起一份還沒拆封的外賣，熟練地撕開包裝，自顧自地吃了起來，邊吃還邊招呼大家︰“都別光愣著，邊吃邊聊。”
幾筷子菜下肚，朱先生心情大好，抹了抹嘴開口道︰“如今有白澤加入，華夏本土的那些妖怪隱患，基本算是肅清得差不多了，可算是能松口氣。”
林清歌聞言，附和道︰“是啊，內憂解決了，剩下的就是外患咯。”
朱先生嚼著嘴里的食物，含糊不清地問道︰“佛教呢？”
林清歌搖了搖頭，坐直身子說道︰“村里該通網了，他們站華夏。”
吳思雨一听，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放下手里的筷子追問道︰“為什麼呀？白象國不是佛教的發源地嗎？按道理，他們不應該親近白象國？”
林清歌耐心解釋起來︰“早在孔雀王朝末代，那國王被弒殺之後，整個王朝分崩離析，佛教一下子沒了王室支持，連國教地位也丟了。
打那之後，婆羅門教受到佛教不少影響，慢慢演變成了如今的白象教，還重新興旺起來，好多原本信佛教的老百姓，都轉頭信了白象教。”
“到了公元 8 世紀往後，佛教內部腐敗滋生，派系之間斗得厲害，又趕上外敵入侵，一大批佛教寺廟被搗毀，教徒要麼被迫改信別的教，要麼慘遭殺害，在那片土地上，佛教就漸漸式微了。
就目前來看，白象教坐擁差不多 10 億信徒，佛教徒數量少得可憐，統計下來也就五百來萬人，僅佔總人口的 0.8 ，雖說近些年人數或許有些波動，但總體佔比還是不高。
佛教與白象教相互吸收、融合，如今的佛教在性質和教義等方面，被一些當地人認為更像是白象教的一個分支，與歷史上的佛教相去甚遠，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其獨立的宗教地位和影響力。
所以啊，佛教自然不會選擇白象國，當然了，如果選擇白象國，孫大聖的金箍棒就朝著如來的腦袋掄過去了。”
這話一出口，眾人腦海里浮現出孫悟空金箍棒裹挾著萬鈞之力砸向如來佛祖的畫面。
朱先生樂了，夾起一筷子菜塞進嘴里，邊嚼邊說︰“你別說，要是如來真敢選白象，那麼大聖還確實敢這麼干。
那孫猴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保準第一個沖在前頭，身後可能還跟著哪吒，畢竟哪吒跟佛教也有點淵源。”
林清歌也跟著笑起來，往嘴里扒拉了兩口菜，含糊不清地說道︰“
是吧，大家都這麼覺得，如來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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