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岩羊族府邸。
羊工博與自己的小妾溫存一番後便穿戴好衣物,準備就緒。
只要羊工務的礦產一到,他便能隨時帶隊出發。
可是都等到了正午,還是沒有見到羊工務的身影。
這讓羊工博感到不悅。
“昨天還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今天一早就送來。”
“今天竟然遲到,我看你怎麼跟我解釋?”
“來人!”
“去催促他們加快速度。”
羊工博朝著身旁的一個手下吩咐。
手下立刻起身離開。
而後,羊工博繼續不耐煩的等待。
這一等,又是兩個小時。
那個前去催促的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回來,他臉色慘白道︰
“家主,大事不好了!”
“二老爺家死了!”
聞言,羊工博身體一僵,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你在胡說什麼?”
“誰死了?”
手下趕忙解釋道︰“我按照您的吩咐前去催促。”
“可一路過去,直至來到府邸前都沒有見到二老爺的車隊。”
“當我進去府邸後見到滿地的尸體。”
“血腥味濃郁到我差點吐了出來。”
“我嚇了個半死,不敢進去查看,于是立刻回來向您匯報。”
听到這話,羊工博臉色變得難看,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把人帶上跟我走!”
他匆匆忙忙的帶上人往礦區方向趕去。
一路上馬不停蹄,很快就來到了羊工務所在的府邸。
剛到門前就聞到讓人想要嘔吐的血腥味。
他強忍著這股難聞的味道走了進去。
果然和那個下人所說的一樣,滿地尸體。
“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死了這麼多人?”
“老二,你可別出事啊!”
羊工博在府內尋找羊工務的身體。
最終,他不想見到的畫面還是出現了。
他在內院找到了羊工務的尸體。
雖然腦袋被人打爆,只剩下身軀,但從身高和穿著上來看也能看出他就是自己弟弟。
這時手下又傳來另一個噩耗。
“家主,我們在內院發現了二老爺夫人和兒子的尸體。”
“而且整個府邸上下,無一生還。”
“就連二老爺養的寵物也被打死了。”
“甚至連寵物產的蛋,都被踩碎了。”
“那凶手的手段也是極其殘忍。”
“殺人的手段簡單粗暴,很多人都是被他打爆腦袋而亡。”
听到這話,羊工博心中的憤怒達到了極點,心中更是悲痛欲絕。
“是誰!”
“到底是誰!”
“老二平日里從未與人結仇,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他下此毒手?”
“去,把府邸上上下下查找一遍。”
“看有沒有丟失財物的跡象。”
羊工博對自己弟弟非常了解。
他從不與人結仇,那說明這不是仇殺。
手下人立刻行動起來。
很快便有了結果。
“啟稟家主,府邸內的財物並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
“除了死人以外,其他的都完好無缺。”
听到這話回答,羊工博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不是仇殺,也不是劫財?”
“那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情殺?”
這時,有人手下前來匯報。
“家主,我們查看了府邸內的人員名冊。”
“發現少了具尸體。”
“怎麼回事?”羊工博趕忙詢問。
手下回道︰“二老爺府邸和我們主家府邸有一樣的規矩。”
“來往人員以及府內人員都要進行記錄。”
“我們查看了記錄名冊,名冊上的人都死了。”
“而且也可以在府邸里找到尸體。”
“但唯獨缺了一具低賤人族的尸體。”
“低賤人族?”羊工博感到疑惑︰“老二好端端的,把低賤人族弄到府里來干什麼?”
手下回道︰“名冊上記錄,他是來幫忙算賬的。”
“算賬?”羊工博想起來了。
羊工務的賬房先生把他打死了,所以便找其他人來算賬。
這個低賤人族應該就是他找來算賬的。
“所有人的尸體都在,唯獨他的不在。”
“這很難不讓人懷疑。”
“去,派人回主城向官府報案。”
“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處理。”
羊工博吩咐完後,便開始處理自己弟弟的尸體。
兩人昨日還有說有笑,暢談家族的未來。
沒想到今日便是天人永隔。
過了幾個小時。
前去報官的人匆匆忙忙終于回來了。
跟著他一起的,還有官府的人員。
“虎捕頭,你終于來了!”
“我兄弟全家被殺。”
“殺手簡直太猖狂了,竟敢在你的管轄範圍內作案。”
“你可要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那個被稱之為虎捕頭的捕快一臉淡定的回道︰
“羊家主放心。”
“任何邪惡終究繩之以法。”
“我會把凶手抓到的!”
“先帶我去看羊工務的尸體,殺手應該是沖著他來的。”
“在內院,跟我來。”羊工博趕緊領著虎捕頭過去。
“這具無頭尸體就是我兄弟。”
“那凶手殘忍至極。”
“殺人也就罷了,竟然把我兄弟的腦袋給打爆。”
“到死都沒個全尸!”
虎捕頭抬手示意他安靜。
然後俯身開始查看尸體的情況。
“嗯?”
“怎麼沒了呢?”
虎捕頭在羊工務身上上下摸索,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羊工博好奇問道︰“虎捕頭,你在找什麼?”
虎捕頭回道︰“羊工務的身份令牌。”
“他是你岩羊族的二把手。”
“他的身份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礦區和主城,而且無需查驗。”
“我看過主城的出入記錄。”
“昨天羊工務離開主城前,還登記過令牌信息。”
“怎麼現在沒了?”
“是你把他收走了?”
羊工博趕忙擺手解釋︰“沒有啊!”
“他的尸體我動都沒動,就怕破壞現場。”
“會不會是掉在了什麼地方?”
“我這就派人去找。”
“來人,派人到處找找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二老爺的令牌。”
虎捕頭補充道︰“還有那個缺失的低賤人族尸體。”
“他也許是個線索。”
而後。
手下的人全都忙碌起來。
一批人尋找低賤人族的尸體,一批人尋找令牌的下落。
然而結果卻出奇的一致。
兩樣東西都沒找到。
這讓虎捕頭猜測會不會是那個低賤人族把令牌拿走的。
不過他也只是心中猜測,並沒有實質性證據。
但很快,證據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一個手下匆忙的來到虎捕頭面前匯報道︰
“頭!”
“主城那邊傳來消息。”
“說是有人用羊工務的身份令牌登記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