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長發齊腰的漂亮女生,二十歲左右。
    穿著黑色短袖和白色短裙,外披一件白色的無袖皮背心;身材中等,大概一米六五左右,但一看腿型、眼神、站姿和妝容就知道不是純種島國女人。
    “有那麼明顯嗎?”林決明用中文回答,“你也是從國內來的?”
    “對,八歲過來的。”
    “已經入日本籍了?”
    “廢話。”
    “原來你是移民。”林決明問道,“我叫林決明,你怎麼稱呼?
    “我叫——五十嵐野艾。”
    “哦,以後請多指教,五十嵐小姐!”
    五十嵐野艾噗嗤一笑,道︰“行了,你跟我不用來這一套,太別扭了。”
    “來這里幾天都習慣了。”林決明也笑了,“五十嵐小姐是……藝人?”
    他發現野艾背後背著一個長長的黑色盒子,看上去像是吉他盒。
    五十嵐野艾拍了拍吉他盒,道︰“藝人?不,不是。我是武藏野大學大二流行音樂系的學生,剛剛結束學校的社團活動回來。”
    她指了指斜對面的我妻公寓,道︰“我也住在我妻小姐那里。剛才看到你在跟杞子說話,所以我站在旁邊偷听了一下。”
    “我的口音有問題?”
    “那倒不是。”五十嵐野艾點了點嘴唇,“走路姿勢,發音習慣,各個方面都有國人的痕跡,這是短時間內無法改變的。在兩個不同國家都生活過,自然很容易能分辨出來。”
    “原來如此。”
    “你是來針灸館打工的嗎?”
    “差不多吧。”
    “你也會針灸?”
    “略懂,還過得去。”
    “你剛才在跟杞子說什麼?她剛才好像還拿出什麼吃了。”
    “哦,那個……不好解釋,你回去踫到她,可以親自問她。”
    “你該不會和杞子之間……有什麼不正當來往吧?”
    “什麼不正當來往,你指的是哪方面?”
    “你應該明白的,不用我說說破吧?我和杞子是好朋友,我不允許別人欺騙她的感情!”五十嵐野艾瞪眼。
    “五十嵐小姐,你大概誤會了,我和杞子只是在打賭而已,哪有什麼不當正來往。”
    “哼,全世界的男生都一樣,都只想著佔女生便宜!”五十嵐野艾甩了個白眼,“我以後會嚴格監督你,不會讓你做出傷害杞子的事情!”
    “歡迎監督,歡迎監督!”林決明苦笑。
    五十嵐野艾忽然捂著咕咕作響的肚子,道︰“我回去吃飯了!”
    “再見!”
    五十嵐野艾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抬手做了一個手槍的手勢。
    “林決明,給我老實一點!”她比劃了一下開槍的動作。
    林決明看著五十嵐野艾走到我妻公寓門口,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八歲來日本,現在中文還能說得這麼標準,果然學語言要從小開始,一旦掌握就不會輕易忘掉了。
    五十嵐野艾對自己的質疑,他倒沒什麼放在心上。
    剛才自己和杞子大晚上私下見面,確實容易讓看到的人往歪處想。
    不過,等五十嵐野艾回去跟杞子交流一下,誤會應該就能解除了吧。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
    林決明起床,準備早餐,和王師傅一起吃過早餐後,就和昨天一樣開門營業。
    他把“�k抵小迸譜庸業矯派系墓匙由希 緩蠡卣鎪  屯跏Ω狄黃鷲  碚 拼埠透髦中枰 玫降墓キ摺  br />
    “昨天我看過你的技術,確實不錯,今天就你來給一些病人扎針吧,我相信你能勝任的。”
    “好的,王師傅。”
    “雖然有些老客戶認準我的技術,會提出讓我親手下針,但我下針之後,你可以幫著行針,相信他們不會多說什麼的。”
    “沒問題。”
    之後,陸續有客人過來,基本都是退休的老年人。
    不過,林決明注意到,這批客人和昨天那一批對比,好像沒幾個是同一人。
    等沒客人的時候,林決明向王師傅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日本老人退休金不多,來一次針灸館收費一萬,而且沒辦法走醫保,怎麼可能天天來呢。
    大部分都是一周來一次,只有個別的一周來兩到三次。那種天天都來的,幾乎沒有。
    幾十年前來的人多啊,大堂坐不下,只能站外邊等。現在來的人少很多了,所以我這邊也不搞電話預約,沒那個必要。”
    正說著,忽然來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穿著黑色長裙,黃色上衣,短頭發,看起來十分樸素。
    她滿面愁容,精神狀態不怎麼好。
    “早上好,我是這里的針灸師王師傅,初次見面,請問如何稱呼?”王師傅上前問道。
    “你好,我是野田良子。”野田良子點點頭,“我是經人介紹過來的。請問……你這里可以治療不孕癥嗎?”
    “哦,請先坐下慢慢談!”
    王師傅給了林決明一個眼神,林決明立即將一張椅子搬過來,給野田良子坐下。
    “請問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嗎?確定是你的身體問題嗎?”王師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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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和我丈夫都去醫院做過詳細檢查了,他的身體沒問題,問題出在我身上,說是子宮內膜異位癥。”
    “你和你丈夫結婚多少年了?”
    “今年剛好滿十年了。”
    “一直沒孩子?”
    “是的,十年來一直沒有孩子。我丈夫提出,如果我還是無法懷孕,就打算和我離婚,因為他很希望有一個孩子。”
    “你平時身體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嗎?”
    “兩年前,曾經曾經濕疹,治療過很長時間才好。”
    野田良子伸出手臂,展示手背皮膚上的星星點點的暗紅色斑紋。
    濕疹雖然治好了,但是那些斑紋卻永遠地留下來了。
    “好的,我先給你檢查一下。請到那邊的床上躺下。”
    王師傅的診斷手段是腹診,就是用手按壓病人腹部不同區域,然後問病人痛不痛,從而由此診斷病因。
    之後,他又讓病人張嘴伸舌,進行舌診。
    王師傅似乎並不擅長脈診,林決明沒見他使用過。
    “舌苔很白呢。”王師傅說道,“野田女士,你有哪里怕冷嗎?”
    “是的,我經常感到大腿和腰部涼涼的,尤其是冬天,必須捂著熱水袋,不然會特別難受。”
    “我明白了,這是身體虛寒引起的,我可以給你使用灸法,來幫助你緩解這個癥狀。”
    “可以治好我的不孕癥嗎?”
    “呃,等你的身體不會怕冷後,應該是可以提高懷孕幾率的。”王師傅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接下來,王師傅請林決明拉屏風擋住,他要給野田女士進行艾灸。
    “我一時半刻走不開,如果來其他病人了,小林,就由你來下針吧。”
    “我明白了。”
    林決明正對著大門口張望,卻許久都不見新的客人上門。
    已經過十二點了,于是他去弄了午飯,然後又回診所門口坐著等。
    還是沒新的客人上門。
    他這次不等王師傅吩咐,就走到大門口,準備將木牌翻過來。
    這時,小島姐妹出現在右邊的路口。
    “等一等!”小島杞子叫道。
    接著,杞子跑過來,甦子緊隨其後。
    “怎麼了?”林決明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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