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是不是想著自己長得漂亮，總會有人要的，就算離開了這里，也會有人喜歡你！
但是你又想嫁給什麼樣的人呢？你肯定不想回到農村去吧，一定是想再找一個有工作的城里人嫁了吧！”
賈張氏眼中閃爍著嘲諷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對面臉色陰晴不定的秦淮茹，語氣中充滿了譏諷和嘲笑。
秦淮茹望著賈張氏呆呆的，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覺得眼前的婆婆變得異常可怕，仿佛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都被她看穿了。
“今天易中海那個絕戶說的話，你應該也听到了吧。現在的社會環境並不好。
城鎮戶口的人有糧票，可以保證基本的溫飽；
哪怕是像二賴子那樣沒有父母的孤兒，只要他擁有城鎮戶口，生活都會比農村人過得更好！
而你只是一個農村戶口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認為那些有工作的城里人會選擇你呢？
難道僅僅因為你長得好看嗎？可是，好看又不能填飽肚子啊。
就算你不帶孩子過去，但你以後生的孩子也是農村戶口，也是負擔，還是沒有糧食指標的。你會被嫌棄的！”
賈張氏再次無情指出秦淮茹身份的缺陷，把她不切實際的幻想打碎。
“媽！別再說了，我沒有想過改嫁的，我會好好守著賈家，守著孩子們的！我可以對東旭發誓！”
秦淮茹眼中的眼淚不停的掉落，一臉委屈的模樣，換來的卻是賈張氏的不屑。
其實秦淮茹也就是被賈張氏的話給唬住了，自從嫁進城里這幾年以來，天天都在大院里轉悠，從來沒有出去過，自然也沒見過什麼世面。
此刻被賈張氏一說，心里便慌得不行，連忙對賈張氏表態。
突然賈張氏臉上露出笑容，她也知道過猶不及該硬硬，該軟軟。
“淮茹啊，媽跟你說了這麼多並不是想責怪你什麼，只是我們女人的命運就是如此，苦啊！
尤其是像我們這樣守寡的女人，更是苦啊！
所以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男人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足夠堅強，才能撐起這個家啊。
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我們的未來和希望啊！”
賈張氏語重心長的說完，偷偷看看秦淮茹的反應，接著又說道。
“淮茹啊，你放心，只要我們倆同心協力。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听到賈張氏這番話，秦淮茹感動得熱淚盈眶，哽咽著說道︰“媽……”
這一聲“媽”叫得情真意切，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兩人之間頓時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給你看樣好東西，你就知道我說的不靠男人，一點也不虛！
這是我的兒子，你的丈夫用生命，給我們家換來的好東西。”
賈張氏把桌上散落的錢推到一邊，把那兩張介紹信鄭重的放在秦淮茹的面前。
秦淮茹疑惑的拿起來，借著燈火看去。
“紅星軋鋼廠，鉗工學徒介紹信。”
“居委會，城鎮戶籍更改介紹信！”
58年院子里響應國家號召，三大爺也辦過成人識字班，秦淮茹也學過是認識字的。
“媽，這是真的嗎？我和孩子們也能當城里人了，可以有吃供應糧了，”
秦淮茹激動的看著賈張氏，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就是東旭，為你和孩子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賈張氏看著賈東旭的方向，淚流滿面的說道。
“東旭！”
秦淮茹把心貼在胸口，也同樣淚水止不住的看著賈東旭的棺材。
“淮茹不是媽一定要強把你留下來，可孩子們都這麼小，你讓他們怎麼辦，不能那麼小沒爹又沒娘吧。”
“不過你放心，娘不是不講理的人，過兩年棒梗大了，能頂賈家的大梁了，到時候你要是有相好的，我也不攔著。
你就當這是你娘家，我給你做被子，送你出嫁可以嗎？”
賈張氏眼楮婆娑的向秦淮茹保證道。
“媽，你放心吧！我當著東旭的面，還有偉大發誓。
我肯定會好好把棒梗他們養大。
等棒梗大了，他如果有需要，我也會把工作給他。
還有，我也會把您當親媽對待，即使過些年我真的想改嫁，也會經過你同意，帶著您一起，讓他也給你養老！不然我就不嫁！”
秦淮茹一臉嚴肅，舉起右手保證道。
秦淮茹看到這兩份證明，心里的一切擔憂煙消雲散，一絲貪婪也佔據心里。
此刻秦淮茹的話，讓賈張氏懸著的心真真的放了下來。
兩個女人心里明白，明天賈東旭就要下葬了，今夜如果談不明白，或者談不攏。
說不定未來的某一天，秦淮茹出去上個公共廁所，去菜市場買給菜，讓棒梗看著兩個妹子，自己就消失了無影無蹤了。
這一晚，賈張氏先是打擊秦淮茹，貶的她一文不值。
在用自己現身說法，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但得到的都是秦淮茹的沉默和虛偽。
直到拿出兩封介紹信，用利益打動了秦淮茹如。
最主要的是，秦淮茹在那位偉大發誓。
如果她一直拿賈東旭發誓，賈張氏不會信的，人走茶涼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
“好，好！淮茹！媽沒看錯你，媽相信你！這天也不早了，你也剛生完孩子沒幾天，趕緊去睡覺吧！這里有我看著那，我想跟東旭說說話！”
賈張氏抓著秦淮茹的手，笑著說道。
“好的！媽！那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秦淮茹走的時候，還留戀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錢和介紹信，進屋里睡覺去了。
秦淮茹走後，原本笑臉的賈張氏突然變得冷漠，走到賈東旭的尸體前，也不在意他身的味道，就這麼難過的看著。
“東旭你放心的走吧，家里有我那，就散不了！”
賈張氏輕柔的伸手撫摸著賈東旭的臉頰，眼楮逐漸堅定。
隔天早上6點，“大孝子”傻柱一腳踢開了許大茂家，在一陣雞飛狗跳中把許大茂叫到了中院。
另一頭前院的閻解成也是小心翼翼的，把王二狗叫醒，一同來到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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