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麼連煙和酒都沒有？那也就算了，茶水都沒有嗎？這老賈家，也太不懂事了吧！”
一個隔壁的鄰居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干淨桌面。
“是啊！是啊！”同桌的人都紛紛點頭，看著旁邊桌的秦淮茹小聲的嘀咕著！
秦淮茹也沒說什麼，就當沒听見，尷尬的抱著孩子不說話。
“閆老西，我問你，這上面怎麼沒有你的名字？你想一會白吃白喝嗎？”賈張氏瞪大眼楮看著閆解成問道。
“還有傻柱，許大茂，二老賴怎麼也沒有他們的那！”賈張氏繼續大聲吼道。
賈張氏的一聲怒吼，穿透了整個中院，前來吊唁的人，都面面相覷的。
都奇怪又怎麼了！
“啊？你還想管我要錢？”三大爺被賈張氏給問懵了，忍著怒氣說道。
“一大爺，二大爺都給錢了，你三大爺憑什麼不給帛金！”
賈張氏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仿佛她所要求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賈張氏你管我和傻柱要錢，你瘋了吧！我免費給你做迎賓，記賬！傻柱免費給你燒菜，沒管你要錢就不錯了！”
三大爺冷笑的地指著賈張氏罵道，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還有人家許大茂一直都沒回來，他給你上什麼禮？”
三大爺繼續說道，語氣愈發嚴厲，“至于王二狗本來就跟你們家不對付，昨天幫你兒媳婦送醫院避免一尸兩命，今早又幫賈東旭抬棺，已經算以德報怨了！
今天又沒來吃你的席，你也沒叫人家，還想要帛金！做人不要太過分！”
三大爺這番話猶如一把利劍，刺破了賈張氏那無理取鬧的面具，讓她無法再反駁。
整個院子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瞪大眼楮看著這一幕，不敢相信一向和稀泥的三大爺會如此義正言辭地斥責賈張氏。
然而，正當賈張氏陷入尷尬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好！爺們說的好！”
這聲呼喊打破了沉默，隨即，院里的賓客紛紛鼓起掌來，為三大爺的勇敢和正義歡呼。
他們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泄情緒的出口，對賈張氏的行為表示不滿，更多是主家因為招待不周。
賈張氏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瞪大眼楮，惡狠狠地盯著那些鼓掌喝彩的人，但又無可奈何。
這時，她注意到了人群中的秦淮茹，便想沖過去找她幫忙。
“兒媳婦……”
但就在賈張氏試圖采取行動時，三大爺發現他的意圖，再次開口了。
“你別想著去糾纏秦淮茹，這件事與她無關。要不是看賈東旭和一大爺面子，誰願意給你白干！”
這番話說得賈張氏啞口無言，再也找不到借口反駁。
飯桌上的賓客們也開始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賈張氏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眾矢之的，剛想躺地上打滾叫魂，就被人打斷。
“行了，東旭他媽，今天可是東旭的大日子，可不能再這樣鬧下去了，柱子做的飯菜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席了啊！”
一大媽剛才听到這邊的動靜後，趕忙走過來，她清楚賈張氏又打算開始鬧騰了，所以立刻出聲阻止。
“哼！那就先吃飯吧！”
賈張氏不情不願地嘟囔著，然後無視了三大爺，徑直走到秦淮茹所在的那一桌坐下，仿佛她才是被邀請而來的客人一般。
首先端上來的是窩窩頭，每桌都放了八個。
前來吊唁的人們紛紛自覺地掏出一兩糧票遞給上菜的三大媽。這些糧票最終還是會交還給易中海。
在那個年代，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如果你去別人家吃飯，菜肴、酒水和香煙等都不需要自己提供票據。
然而，如果要食用主食，那麼就必須支付糧票。即使是父親去兒子家吃飯，也同樣需要拿出糧票，這一點非常嚴格。
“菜來了！”
隨著一聲吆喝聲傳來，三大媽和一大媽每人端著兩個盤子走了進來。
只見她們手中的盤子里裝滿了食物，一盤清炒蘿卜絲堆得滿滿當當，仿佛一座小山。
然而，除了賈張氏之外，其他人都只是面面相覷地望著這道菜，並沒有動手夾取。
緊接著，又一道菜被端了上來。
這次是八條小鯉魚炖煮而成的一鍋湯，香氣撲鼻。每桌都分到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魚湯，但由于數量有限，眾人只能眼巴巴地盯著。
當第三道菜上桌時，傻柱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
這次他端出的是一盆用臉盆盛裝的菜肴——白菜炖骨頭。不過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里面幾乎沒有什麼肉，只有一些零星的碎骨。
原來，傻柱把所有帶點肉的部分都挑了出來，準備留到晚上獨自享用。
眾多賓客們紛紛低頭查看，不禁驚嘆出聲︰好家伙，竟然是水煮蘿卜絲、白菜骨頭湯和魚湯！這與他們預期中的豐盛宴席相差甚遠。
“干啥呀？別光看著了，快吃啊，就這些菜了！沒別的啦！”
傻柱感受到眾人投來的異樣目光，尷尬地笑了笑，試圖緩解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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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吃吧！也就這樣了！”一位賓客無奈地嘆了口氣，拿起筷子開始進食，同時勸其他客人也趕緊動筷。
“吃！吃個屁！沒酒沒煙就算了，茶水都沒有！白菜，蘿卜絲這是瞧不起誰啊！好心來來送賈東旭一程，他家就這樣招待的嗎！”
這人說完後，將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拍在了桌上，然後拿起一個窩窩頭，轉身氣沖沖地離開了。
其他的人面面相覷，看著這個離去的人，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飯菜，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賈張氏卻依然像頭豬一樣，大口地吃著，完全沒有要起身說話的意思。
她可能覺得都走了才好，省了！
秦淮茹抱著槐花努力的喝著鯽魚湯，這對她和孩子來說是好東西，因為這玩意下奶！
看著這些賈東旭生前的好友鄰居，抬起頭好幾次，想要說些什麼。
但她知道現在家里做主的不是她，所以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一大媽嘆息一下，打了一碗鯽魚湯，去了後院眼不見心不煩，賈張氏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傻柱看到這情況，也沒上桌，直接回家去了。
“這什麼人家！走了！不吃了！”
看到有人帶頭離開，其他人也紛紛效仿，拿起一個窩窩頭就走了。
甚至連院子里的鄰居們也憋著一肚子火，覺得賈家一家只邀請了一個人來吃飯，就有點不符合規矩。
都听說了，一大爺給了她30塊錢，現在卻給大家準備這樣的食物，實在是太過分了。
于是，這些鄰居們也陸續離開了，一瞬間，中院變得冷清了許多。
三大爺一家倒是實在一點沒嫌棄！
畢竟他也沒花錢，直接端起其中一盆白菜回家去吃去了。
三大媽見賈張氏沒反應，端起一盤蘿卜絲，閻解成端一盆鯽魚湯，跟在三大爺後面去前院了。
大院里就剩賈家一家，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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