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原來您在這啊,怎麼也不吱一聲,害我找這麼半天。”
“是我沒出聲嗎?我在你後邊喊的嗓子都啞了。”
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看的出來,三大爺多少帶著點小情緒。
不過,很快就被興奮所替代。
“弦子,你看,今兒三大爺可是釣上來好幾條大魚!”
何雨弦抬眼一看,可不是麼。
閻埠貴一只手用草繩提溜著兩條大魚,另一只手里的鐵皮桶里也是零零散散好些個魚苗。
對,就是魚苗。
在何雨弦眼里,這些最長不過巴掌大的小魚,可不就是魚苗麼。
他都不知道放生多少了。
要不說閻埠貴會過日子呢,這家伙連指頭大小的小魚仔都沒放過。
我不知道這麼小的對釣回去有什麼用。
倒不是說不能吃。
小魚仔混上面漿,在油里一炸,嘎 脆,老香了。
但連小魚苗都不放過的閻埠貴,別說用油炸了,怕是外邊那一層面漿都不一定舍得用。
當然,這一桶小魚,全加起來也沒二斤,不至于讓閻埠貴這麼高興。
主要是他手里提著的那兩條魚。
一條小二斤重的鯽魚,一條三斤多的大鯉子。
鯉魚另說,單說那條鯽魚。
這可是一開始就找好買家的!
“弦子,咱可說好了,要是釣上來鯽魚,你高價回收!”
“閻老師,您怎麼著也是位人民教師,怎麼張嘴閉嘴就是錢,也忒俗了吧?”
“俗點怎麼了,人民教師也得吃飯不是?”
閻埠貴一人養活一家,這才養成什麼都算計的臭毛病。
以至于後來成了習慣,愈發不可收拾,眼里只剩下錢了。
閻埠貴怎麼算計他不管,只要別算計到自己頭上就行。
“三大爺,你釣的這鯽魚也忒小了點吧,這還沒二斤呢,這我拿回去沒辦法交差呀,要不,咱去菜市場買一條吧。”
“別介呀,沒二斤也差不多,怎麼也有一斤半,炖湯喝,不小了。”
“主要來前您都夸下海口了,說釣大魚,這一斤多的,怎麼也算不是大魚吧?要不回去問問我大哥?”
“不用,柱子把錢給你了,你做主就行。”
閻埠貴還是想現在就把魚賣出去,把錢先拿到手再說。
何雨柱整天和食材打交道,什麼東西什麼價,門清。
在他看來,何雨弦一個半大小子知道什麼,稍微一糊弄就能賣個高價。
“三大爺也不多給你要,市面上鯽魚三毛錢一斤,三大爺不佔你便宜,這魚你給三大爺五毛錢,怎麼樣?”
“不怎麼樣!”
何雨弦可不是三年前的七歲小娃娃,他現在十歲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釣魚佬,什麼魚什麼價,他還能不清楚?
鯽魚刺多,除非遇到有特殊人群,平時最多兩毛錢一斤。
一斤半的鯽魚,按正常價,最多賣三毛。
雖說這錢是大風刮來的,但也不能這麼花呀。
見何雨弦要走,閻埠貴緊忙提著魚小跑的追了上去。
“四毛,四毛總行了吧,三大爺好不容易釣條大魚,你得給三大爺一個面子呀。”
“三毛!”
“成交!”
這條鯽魚閻埠貴釣上來有一段時間了,現在都半死不活狀態,過會兒成死魚了,更不值錢。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何雨弦從自己小金庫掏出三張毛票遞到閻埠貴手里。
順手把那條半死不活的鯽魚掛在木棍上。
錢貨兩清。
回去的路上,何雨弦一個半大小子扛著幾條大魚,屬實有些引人注目。
好些人圍觀,不時有人上來搭訕。
“內小孩,魚賣不賣呀?”
“賣!怎麼不賣?”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條五斤多的草魚賣掉。
這麼大的草魚可不多見,估摸著價格合適,就以兩元的價格賣出。
自然,閻埠貴手里的鯉魚也順便賣了出去。
吃是肯定不可能吃,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舍得吃,只能賣掉補貼家用。
鯉魚賣了九毛錢,加上前邊賣的三毛錢,都快趕上閻埠貴一天的工資了。
一路上高興的嘴都合不攏。
“弦子,那翹嘴撅你怎麼不賣?人家都出價五塊了!這個價兒可不低!”
“不賣,留著自己吃。”
“這可是五塊錢呀,就這麼吃了?”
“三大爺,這您就不懂了吧?甭管賣多少錢,那錢最後都得是別人的;但吃進肚子里,可就是自己的了!”
冷不丁一听這歪理,差點把閻埠貴給繞進去。
但再怎麼心疼沒用,誰叫那魚不是他釣上來的呢。
再說,吃好呀,吃能跟著沾光。
“弦子,這大魚你扛著費勁,來三大爺幫你拿著,回去後呀,我讓你三大媽幫你殺好送過去。”
自古以來,買魚的沒有殺魚的精。
魚腸一去,剩多少,還不是殺魚的說了算?
閻埠貴這算盤珠子打的,都快 人臉上去了。
“可別,不勞煩您了三大爺,我哥殺魚也是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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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埠貴眼珠子一轉,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撅魚雖好,但味道單一,回頭讓柱子把三大爺今天釣的這一桶小魚裹上面漿一起炸了,咱們兩家一起開開葷。”
聞言,何雨弦停下腳步,指著棍子上的大魚說道︰“閻老師,在學校淨您考我了,今兒我也考考你。”
“您看這魚得多少斤?”
閻埠貴上手掂量了一下,給了個相對準確的數字,“七斤六兩,上下不差三錢!”
“呵!您也知道是七斤重的大魚呀?听沒听說過一魚七吃?以我哥的手藝,就不用您那些小魚仔做點綴了,您呀,還是留著養大後下小魚吧。”
一計不成,還有一技,今天這魚,閻埠貴吃定了!
何雨弦見閻老扣叨叨個沒完,于是開口岔開話題。
“三大爺,依您家的條件,怎麼不買輛自行車呀?”
果然,閻埠貴一听要花錢,立馬開口反駁︰“買那玩意干什麼,不當吃不當喝呢。”
“話不能這麼說,您想啊,咱們每次釣魚都腿的去,每次都去晚,去了就沒好地方。”
“就比如說今天,您如果有輛自行車能載著我去,咱們早早的過去,釣口不隨便挑?咱多釣多少魚?”
該說不說,今天何雨弦一條魚就賣兩塊錢,屬實羨慕到閻埠貴。
這還不算留著吃的那條鱖魚,里打再算的,這就是十塊錢呀!
要不,買輛自行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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