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指尖剛觸及青銅龍鱗,整具龍尸突然睜開三千只復眼。
每只眼楮都映照著不同時空的畫面︰有他跪在青雲峰頂接受星隕衛審判的場景,有甦清歌化作冰雕沉入歸墟的結局,甚至還有藥塵在天樞宮自爆金丹的瞬間。龍尸腹腔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那些纏繞在龍骨上的鎖鏈突然活過來,末端探出帶倒刺的吸盤。
"這是噬星者初代機的神經索!"甦清歌的龍爪撕開襲來的金屬觸須,鱗片與機械摩擦出藍色火花,"它們要提取我們的時空記憶!"
林墨抱著甦清歌躍上龍角,貪狼星魂在海底激蕩出青色旋渦。當他的手掌按在龍角凹槽時,整片海域突然靜止——漂浮的砂礫組成全息星圖,顯示出七顆被鎖鏈纏繞的星辰。
"罪人後裔,你竟能喚醒星痕陣列。"龍尸的聲帶振動引發海底地震,獠牙間噴出腐蝕性星霧,"那就成為第兩千四百個實驗體吧。"
林墨的太陽穴突然刺痛,大量陌生記憶涌入腦海。他看到青銅宮殿群在三百年前還是活體實驗室,無數龍族被釘在手術台上改造;看到藥塵渾身是血地偷走天璇星核,身後追兵的眼眶里跳動著機械紅光。
"小心!"甦清歌的龍尾掃開撲來的機械觸手,斷臂處新生的星骨突然暴漲,"這些不是普通機甲,它們搭載著時空錨定器!"
仿佛印證她的話,三具噬星者機甲從不同時間線躍遷而至。來自未來的那具渾身纏繞血色電弧,來自過去的機甲表面覆蓋冰霜,而現世這台正在分解重組。林墨的往生鏡突然瘋狂震動,鏡面浮現出十萬個正在戰斗的自己。
"用星脈共鳴!"藥塵的殘音在龍角中炸響,"讓所有時空的你都成為坐標!"
林墨咬破舌尖,金血滲入龍角紋路。海底突然升起七十二根青銅柱,每根柱體都浮現出他的虛影。當十萬個林墨同時結出貪狼印時,整座龍宮開始量子化,噬星者機甲在時空亂流中自相殘殺。
當最後具機甲爆炸時,林墨在火光中看到了真相。
龍宮穹頂剝落的青銅下,露出天璇星核的原始容器——那竟是顆仍在跳動的人類心髒!血管連接著星骸機甲的中樞系統,表面浮現出甦清歌的容貌。
"原來你才是天璇..."林墨的星魂突然失控,往生鏡映出三百年前的手術畫面︰藥塵將甦清歌的克隆體心髒植入星核,用她的情感波動中和噬星者殺意。
甦清歌突然發出悲鳴,新生龍爪刺入自己胸膛。當她挖出那顆跳動的星核心髒時,海底所有青銅柱同時爆裂︰"我早該想到,當年你喂我吃下的根本不是洗髓丹!"
龍族碑文︰青銅龍尸脊椎刻著"我們創造了神,因而被神毀滅"的太古密文
2. 鏡像傷痕︰林墨胸口星紋與天權長老的舊傷位置完全重合
3. 時之沙漏︰藥塵殘魂所在的石室,每個沙漏都困著林墨不同人生選擇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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