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滿足陳大師的願望,魏陽徑直把他帶到了維恩的存料倉庫。
    只是這麼一來,卻又把陳三江給看花眼了。
    “這……這麼多好料子,不會都是你的吧?”
    看著倉庫里那些被堆得琳瑯滿目的翡翠原石,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也別怪他震驚。
    要知道,自從魏陽把維恩倉庫里的存料給打包買了之後,整個維恩的原石倉庫差不多已清空,只剩下了那些小價位的個料,于是在林大恩的授意之下,干脆把最大的那間倉庫騰了出來,給魏陽臨時來存放料子。
    因為就一間大倉庫,魏陽只能把大小料子都一個挨一個地密密麻麻地堆放在一起。
    包括他打包買下的維恩存料。
    也包括他買下的那些大料子。
    還包括他昨天從許老板那里打包買下的存料,也被運到了這里。
    料子一多,看起來自然有些凌亂,可陳三江也是識貨之人,一看這些料子的皮殼,他就知道,這其中任何一塊都價值不菲。
    這麼多好料子,卻像公斤料一樣,亂七八糟地堆放在一起,這讓他忍不住懷疑︰這就是維恩的管理水平?
    再一聯想到,魏陽說是帶他來看自己的料子,因此他只能猜疑,這並不是維恩的料子,而是魏陽私人的。
    “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魏陽的回答,算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這一下,陳三江又相當的無語了。
    盡管他已經听老李說,魏陽最近又入手了不少好料子,但他還是沒想到,那個不少的概念,竟然是如此之多。
    他忍不住又問道︰“這得值多少錢?”
    魏陽一愣。
    這得值多少錢?
    說起來,這個問題他還真是沒細細算過。
    別的不說,光是維恩的存料,入手價就是五億多,許老板的存料入手價又是三億七千萬,加起來就近十億了。
    但這還是打折後的入手價。
    並且,還不包括他那些已經切漲或必定暴漲的大料子。
    光是半塊金絲種大料就至少值四五個億,半塊滿色百山橋滿色料也至少值五個億以上,然後還有一塊沒動的冰底高冰陽綠大料……
    “二十億應該是有的吧。”
    他給了陳大師一個極為模糊的數字。
    這又讓陳三江相當的無語了。
    二十個億!
    他清楚地記得,他第一次見到魏陽,為他要那塊極品冰烏雞料子的一整片來雕刻時,這家伙當時還一本正經地跟他說,他的料子都是要賣錢的,不能隨便給他來玩。
    當時的這家伙,看起來就是一副很市儈的模樣。
    可現如今,這家伙提起價值幾十億的料子,卻變成了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這變化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對于魏陽的說法,他是不怎麼懷疑的,因為從這些料子當中,他已經看到了半塊既熟悉又眼饞的猛料。
    也就是那半塊已經被切開的金絲種大料。
    這塊金絲種的大料被切開之後,其中半塊,正在加工廠繼續下片,準備等公盤結束之後賣給同行,而另外的半片是打算留下來自用的,所以跟其它料子一樣,被堆進了倉庫,並且就擺在倉庫的門口。
    對于這塊料子,陳三江也確實是相當熟悉,因為他自從刷到魏陽的第一個視頻之後,魏陽後面的那些視頻,他也天天都在刷,其中就刷到過這塊金絲種大料。
    對于這塊金絲種大料,他也確實夠眼饞。
    眼饞的原因,就在于這種品質的金絲種料子,實在是太有意境了,而這麼有意境的料子,對雕刻師們來說,絕對是一種難以抵擋的誘惑。
    正如他上次難以抵擋魏陽那塊極品冰烏雞對他的誘惑一樣。
    不同的特色。
    不同的意境。
    對于這塊料子,他原本是不抱任何奢望的,不抱奢望的原因,就在于這種料子是高品質的流通料,價錢不是一般的貴。
    任何商家擁有它之後,第一選擇是壓手鐲,第二選擇是做平安扣、無事牌等光身件,很少有人舍得將它拿給雕刻師去玩。
    除非有玩家買下其中的一部分。
    或者是雕刻師自己掏錢買。
    可問題是,一個鐲心就價值幾十萬,雕刻師又怎麼舍得自己掏錢去買它雕來玩?
    現如今,他一看魏陽已經爆發,價值幾十億的料子就這麼亂七八糟地隨意對方在倉庫里,他一時又動心了,忍不住問道︰“這塊料子……有沒有啥邊角料之類的?”
    他原本是希望,這麼有意境的料子,最好是整塊或者下一大片來雕的,但他覺得那還是太過于奢望,畢竟這樣的料子,隨便壓一條手鐲出來就是上百萬,估計現在的魏陽就算是家大業大,也未必舍得拿出一整片來給他玩。
    畢竟藝術件的創作是有風險的。
    雕刻效果好,並且踫上了真心喜歡它的買家,才能賣得起價錢,否則的話,就是嚴重的浪費材料。
    魏陽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陳大師又動心了?
    這是又要主動送給我來拿捏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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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大師對它有興趣?”
    他意味深長地問道。
    陳三江連忙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邊角料有啥好玩的啊,要玩就挑最好的部位來玩,這樣才有大的創作空間啊。”
    魏陽卻又來了這麼一句。
    陳三江一下就變得狂喜了起來。
    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就好比說魏陽上次給他雕的那塊極品冰烏雞料子的蓋子,黑鋼素衣觀音和黑鋼佛頭,是挑水路部分最好的位置來雕的,而三塊牌子,則是挑極品烏雞部分有選擇性地截取的,剩下的就變成了邊角料,暫時還存放在他那里。
    這塊金絲種料子也是同樣的道理。
    想要創作出最有意境的雕件,在材料的選取上,當然也得挑最有意境的部分,只是從商業價值的角度來說,最有意境的部分,用來壓手鐲的話也是最值錢的。
    現在,他一听魏陽竟然有意拿最好的部位給他來玩,立馬就難以置信地問︰“這麼說……你真舍得?”
    “有啥不舍得的?”
    魏陽反問了一句。
    但緊接著卻說道︰“不過今天給你看的不是這塊料子,而是那塊。”
    他手指了指不遠處,接著又說道︰“要是那塊料子你也能雕出讓我滿意的作品,那到時這塊料子,我也任你挑個部位來玩。”
    他徑直把陳三江帶到了那塊林大恩切垮後被他買了下來的糯冰底烏雞帶色大料面前。
    陳三江的眼神一下又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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