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嵐，你是說，你的陽五雷法已經練到了暫無可進的地步了？”
張之維目光驚訝的問道。
雷法練到暫無可進的程度是何概念？
一般來說。
都只有真正將雷法入門，並且達到小成才行。
而要做到這一點。
縱然是他門下的好幾個徒弟。
那也是在修煉了幾年時間才能跨入這個門檻。
甚至連張靈玉，都是在半年前才達到這個地步，只不過為了夯實基礎，所以還未進階罷了。
就這樣。
張靈玉的天賦在張之維看來，也是他徒弟里面的佼佼者，絕對的天才。
可張楚嵐居然也達到了這個境界。
這就讓張之維覺得很驚訝了。
其實，不只是張之維。
張靈玉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忍不住問道︰“楚嵐，在懷義師叔故去後的這段時間里，你是否也專注于修煉，不曾懈怠？”
“回師爺，小師叔，在我爺爺去世後，直到去年高二為止我都沒有修煉。”
張楚嵐不知道兩人為何驚訝，老老實實回答︰“我是在莫哥找到我，才重新把金光咒和雷法拾起來。”
他看向一旁的莫焱，感激的說道︰“莫哥告訴了我爺爺的過去，還有甲申之亂，八奇技的事，說他能找到我，那其他人就也有可能找到我。”
“如果我想保護我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我自己強大，所以在莫哥的監督和訓練下練了一年。”
“這一年里我都沒有懈怠，然後在兩月前，雷法的威力不再增長，倒是金光咒沒有停止進步，還和之前一樣緩慢進步。”
聞言。
張靈玉不由倒吸一口氣。
他听到了什麼？
張楚嵐就修煉了一年，準確的說是十個月，就將陽五雷法練至小成了？
如此天賦，比自己這個接受師父教導，被師父授予高功，傳授雷法兩年多接近三年要超出不少啊！
自己這個師佷真的是......
倘若張楚嵐能有和自己一樣的修煉環境。
大概率，對方已經超過自己了！
就在張靈玉震驚之時。
張之維則是把他的眯眯眼睜大了許多。
懷義，你這孫子的天賦，和你比起來都可能勝出一籌。
嘿，真讓你個大耳朵賺到了。
“楚嵐，你真讓老夫出乎預料啊。”
張之維感慨萬千，“能將陽五雷法練至進無可進，便是小成，只需要得到進階之法，就可以繼續修煉。”
“除了你自己天賦過人外...”
老人看向一旁的莫焱，說道︰“也多虧了莫副總你的教導。”
張之維很清楚。
有過人的天賦不算什麼。
任何修為都是一點一滴積攢下來的。
如果不是經過刻苦的修行，天賦再厲害，再被稱之為妖孽，也是無用。
他張之維被恩師，上代天師張靜清稱之為妖孽。
但他私下里下的苦功，可是一點不比旁人少。
所以他清楚，張楚嵐能在多年空窗期下，依舊有如今這般不遜于張靈玉多少的修為，全部都是莫焱的功勞。
“莫副總，老夫在此謝過。”
張之維作揖行禮。
他是真心感謝，畢竟，對一個孩子真正的好，不是為其遮風擋雨，將其培養成象牙塔的花骨朵，而是教其如何適應這個社會，如何在社會中更好的生存。
而莫焱，對張楚嵐做的便是如此。
“不用謝，我訓練楚嵐，也是因為他有天賦，好讓他來做我的幫手。”
莫焱平靜道。
張之維微微頷首，對莫焱要收張楚嵐進公司一事，他沒有意見。
從張楚嵐的反應上看似乎也是早就知曉。
那他就不會多說什麼。
這時，屋門被推開。
眾人看去，就見榮山推著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走了進來。
輪椅上的老人則是著急忙慌的說道︰“師兄，懷義的孫子在哪呢？快讓我看看！”
張之維笑著道︰“這里呢，老田。”
田晉中頓時看到了站在張之維身旁的張楚嵐。
他那殷紅的眸子泛起激動之色。
“你...你就是懷義師兄的孫子？”
“田師爺...我是，我叫張楚嵐...”
見到眼前的老者，張楚嵐心知這位就是下山去找他爺爺，結果遭到襲擊而失去手腳，經脈被廢的田老，當下便上前問好。
“好，比懷義師兄長得更標志，更挺拔，哈哈，好啊...”
田晉中感懷萬千，看向張楚嵐的眼神滿是疼愛與慈祥。
“老天師，田老，你們和楚嵐聊聊吧，我去外面等你們。”
莫焱出聲道。
隨後轉身離開。
他沒興趣看爺孫情誼。
而且也不想看。
因為他沒有家人了。
阮杰連忙跟上。
來到屋外院落一同等候。
莫焱站在一棵樹下，望著樹梢，神情平靜，沒有絲毫表情。
阮杰則是大氣不敢出。
大概過去了半小時。
張之維，田晉中，榮山，張靈玉，張楚嵐幾人從屋子走了出來。
在見到莫焱時。
坐在輪椅上的田晉中誠懇真摯道︰“莫焱先生，謝謝你找到楚嵐，帶他來龍虎山，了卻老夫一樁心事。”
“不然，我怕是死了那天都難以瞑目。”
“客氣了田老。”
莫焱看向張楚嵐︰“聊的怎麼樣了？”
張楚嵐露齒一笑道︰“師爺說，榮山師叔會教我和小師叔學習進階之法，他則是和您聊聊。”
“行，那你去吧。”
莫焱微笑，總算是來到這一步了。
張之維溫和道︰“莫副總，請隨老夫來。”
兩人回到屋子，阮杰在外等候，其他人則是離去。
屋內。
張之維親自為莫焱泡了一壺茶，說道︰“這是山下老夫的徒弟特地送來的茶葉，來嘗嘗。”
莫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入口略微苦澀，香醇，很快便有香甜回味，最後逐漸沉澱，淡去。
竟然讓莫焱體會到了一種人生的感覺。
“好茶。”
莫焱不懂茶，但也知道這茶不是凡品。
“莫副總喜歡就好，不知道你此次前來，除了送楚嵐上山，還有別的事嗎？”
張之維問道。
“有。”莫焱看著眼前老者︰“我想請老天師舉辦一場羅天大醮。”
“同時，借貴山一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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