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老人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嘆︰“此玉佩竟能轉化幽冥魔氣為精純靈氣?這等神異之物,老夫也是頭一次見!快盤膝坐下,運轉《星辰訣》煉化這些靈氣,不僅能修復你的傷勢,說不定還能讓你突破當前境界!”
    林羽不敢耽擱,立刻盤膝而坐,閉上眼楮,集中全部心神運轉《星辰訣》。
    隨著功法的運轉,丹田如同無底洞般,瘋狂吸收著從玉佩中溢出的靈氣。
    精純的靈氣在經脈中流淌,所過之處,受損的經脈和內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原本紊亂的靈力也漸漸變得平穩、雄厚。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丹田內的靈力越來越充沛,如同蓄積的洪水般不斷沖擊著煉氣期巔峰的壁壘。
    周圍的幽冥魔氣還在被玉佩持續吸收、轉化,靈氣源源不斷地涌入體內,讓他的修為穩步邁進。
    三座古老的石碑靜靜矗立在旁,古魔文的光芒漸漸黯淡,仿佛在默默見證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而林羽周身環繞著白色的靈氣,整個人沉浸在修煉的狀態中,氣息不斷攀升,距離突破僅一步之遙。
    “小子,趕緊進小世界,再晚你丹田就要爆了!”說時遲那時快,林羽腦海中突然響起天荒老人的聲音。
    林羽連眼楮都來不及睜開,身形一閃便進入了小世界。
    而那枚玉佩,依舊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貪婪地吸收著周圍的魔氣。
    整整三個小時過去,玉佩才心滿意足地回到林羽體內。
    一進入小世界,林羽頓感壓力全無,天地之力不再對他產生壓制,他的修為如火箭般飛速攀升。
    “轟……”只听一聲巨響,林羽的身體猛地一顫,一股強大的能量從他體內噴涌而出。
    他緊閉雙眼,全神貫注地引導著這股能量。
    隨著能量的不斷匯聚,林羽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一個小小的元嬰在他的丹田中緩緩成型。
    這個元嬰與林羽長得一模一樣,只是身材矮小,宛如一個縮小版的林羽。
    元嬰的出現,讓林羽的氣息變得更加深沉,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看到林羽成功突破元嬰,天荒老人喜不自禁,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太好了!這樣一來,我距離回到家鄉又近了一步啊!好小子,真是沒想到那玉佩竟然如此逆天!”
    就在這時,小世界內突然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山川劇烈涌動,河流也變得洶涌澎湃起來。
    “前輩,這是怎麼回事?”林羽有些驚慌地問道。
    天荒老人微微一笑,安慰道︰“呵呵,別擔心,這是因為隨著你修為的提升,小世界也需要升級了。”
    林羽驚訝地說︰“真神奇啊!”
    天荒老人點點頭,接著說道︰“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先穩固一下自己的修為。以我的經驗來看,那三座石碑應該就是離開這里的突破口。”
    林羽听後,心中稍安,“呵呵,只要有辦法從此處離開就行。”
    ……
    江城,自從林羽離開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
    這天,濟世堂像往日一樣照常開門。
    “靈兒,取當歸三錢……” 翟心仁的手指搭在婦人腕間,目光凝在對方泛青的眼下,聲音沉穩如舊。
    那婦人咳得胸口發顫,翟靈應聲轉身走向櫃台,動作行雲流水,不多時便將包好的藥材遞到婦人手中。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聲音夾雜著雜亂的腳步聲從門口響起,“醫生!快救命啊!”
    話音剛落,四個壯漢抬著一副簡易擔架闖進來。
    擔架上躺著一名老太太,老太太看上去約莫六十多歲,臉白得像張宣紙,嘴唇泛著青灰,胸口幾乎不見起伏,只有鼻翼偶爾微弱地翕動,證明人還吊著口氣。
    “怎麼回事?” 翟心仁猛地起身,大步跨到擔架旁,枯瘦的手指瞬間搭上老太太的腕脈,指腹清晰地感知著那微弱得幾乎要斷絕的脈象。
    “我娘午飯前還好好的,說心口悶得慌,沒過半個時辰就突然喘不上氣了!” 一個穿深灰色西裝的男人撲過來,聲音里滿是焦灼。
    翟靈早已取來銀針包和藥箱,打開的瞬間,銀針在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光澤。
    翟心仁凝神診脈,眉頭越皺越緊,指下的脈象虛浮無力,像是風中殘燭,隨時會熄滅。
    “心脈微弱,氣滯血瘀,是急癥!” 翟心仁語速極快,伸手從針包里抽出三根銀針,“靈兒,速煎參附湯,加桂圓肉三錢!”
    隨著銀針刺入,翟靈煎的參附湯也已經端了上來。
    “先生,把這湯藥給你娘喂下,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翟心仁看著西裝男人,輕聲說道。
    “哦,好的!”西裝男趕忙接過湯藥,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起一勺,慢慢送到老太太嘴邊。
    然而,湯藥才喂到一半,老太太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起來,手腳僵直,眼楮翻白。
    西裝男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手中的勺子差點掉落。
    “娘!娘你怎麼了?” 西裝男驚叫著撲到擔架邊,手忙腳亂地想去扶,卻被翟心仁攔住。
    翟心仁神色凝重,迅速起針換穴,銀針精準刺入人中、涌泉二穴,可老太太的抽搐非但沒停,反而漸漸弱了下去,最後徹底沒了動靜,連微弱的喘息都消失了。
    翟心仁的手指探向老人頸側的動脈,片刻後,他嘆了口氣,“沒... 沒氣了?”
    “你殺了我娘!”那西裝男突然像瘋了一樣撲上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力道大得讓翟心仁踉蹌了兩步。
    “你這庸醫!不過是扎幾針,就把人扎死了!”
    另外三個壯漢立刻圍了上來,個個面色不善,拳頭攥得咯咯響。
    “先生冷靜些,令堂送來時已氣息奄奄,老朽已是盡力搶救...” 翟心仁試圖掰開男人的手,但他哪是西裝男子的對手。
    “放屁!我娘就是胸悶,怎麼可能沒氣?分明是你這老東西醫術不精,幾針扎死了她!” 男人猛地松開手,轉頭沖門外大喊,聲音故意拔高,好讓街上的人听見,“濟世堂醫死人了!大家快來看啊!庸醫害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