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然一邊往臉上拍打著，一邊听李銳打電話，她沒有用過什麼特別好的護膚品，但是皮膚本身就特別好，就算用大寶，也是膚色白皙嬌嫩。
李銳打完電話，轉身看到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楊悅然︰“咋啦？”
“沒事，嘻嘻，你認真的時候有點好看呢。”
楊悅然先夸了李銳一句，又推著他也去洗臉，還說要給小李子親手抹“香香”，也就是大寶，這很符合李銳的胃口，如果是一堆水、乳、精華什麼的他就不喜歡。
因為酒店本身離學校也就不遠，所以干脆倆人也就牽著手走回去了，冬天天黑得早，路燈亮的也早，學校里一如往常，學生們步履匆匆，有的說說笑笑，但是像李銳這樣走路似散步的人在路上不多。
食堂里人聲鼎沸，自習室和圖書館燈火通明，就算放假也到處都是人，因為快期末的原因，全校人均學霸的山大學生們正在拼命內卷，大部分人都沒有回家或者外出，仍像平時一樣。
不過越靠近越靠近大禮堂越是能听見路上議論聲，有的在討論校園易購和山海科技的一些傳聞，有的壓低聲音透露著前陣子青協貪腐丑聞的八卦消息，有些干脆就是音樂社、戲劇社、舞蹈社等等那些社團前去支持自家節目的人。
大禮堂在二樓，一些青協項目部的人正在檢查前排座次安排，準備一些場務和維持秩序，馬睿站在舞台邊上看著台下坐著觀眾越來越多，側頭問道︰“宣傳單分發的效果還不錯？”
“兩萬張發的差不多了，”柳妍指著禮堂幾個入口處，那里分別站著幾個同學，都是柳妍安排的宣傳人員，負責分發傳單的。說︰“今天下午在印刷廠加印的5000張正在發放，排班跟之前的不一樣，給我們的宣傳版面更大一些。”
馬睿目光保持懷疑︰“兩萬五千份啊？”
\"重點投放文理教學樓、圖書館、文史樓、各學院宿舍，現在連食堂的海報牆上都貼了海報，青協那邊人力不夠，我們又組織了一批志願者，有一些是山海科技那邊過來的，當然，明天需要給他們結算工費。\"
馬睿點點頭，他這兩天忙得像無頭蒼蠅，根本沒關注到這些，如果不是柳妍在外邊撐著，光憑他自己，這個活動肯定要搞砸了。
青協方面校園易購出的贊助費足夠多，李曉陽聯系了學校里一些社團，過來表演節目都給表演費，所以那些社團的學生才會在期末這個檔口嗷嗷叫著彩排。
這一點也啟發了柳妍，通過團委那邊已經跟每一個社團的負責人建立聯系，預估今天之後各大社團的負責人就開始號召社員們注冊校園易購賬號，在他們自己專屬的板塊發布帖子等等。
“他們願意入駐嗎？”
“這些人不會把各自板塊的話語權讓給別人的。”
“又是李銳的點子？”
“嗯，他......他今天晚上會來現場嗎？”
“會吧，半個小時前剛打的電話，他自己說要來的。”
......
宋楚瑤站在入口處正在給排隊入場的人群發放宣傳單頁，重復著\"節目單請拿好\"三個字。當李銳和楊悅然經過時，她明顯怔了怔，手也懸在半空。
\"辛苦啦，謝謝。\"李銳勉勵一句，自然地接過，狗蛋兒之前打電話給他說過柳妍去工作室找人手幫忙的事。
楊悅然挽著李銳胳膊，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發傳單的女生，覺得她的眼神不對勁，問道︰“那是誰啊？”
李銳猶豫一下，如實相告︰“我們經濟班的同學，也在工作室做兼職，這次活動工作室不光贊助費用，還提供了一些志願者名額。”
“喔，”楊悅然眼珠兒轉了轉，說︰“小李子，我想去工作室看看，小英是不是也在這里，還有狗蛋兒他們？”
“好，明天帶你去。”
李銳握了握她的手，繼續向里走，山大禮堂穹頂懸掛著巨型燈飾，能容納三千人的禮堂幾乎座無虛席，楊悅然墊著腳東張西望，他們只能在倒數第五排找到空位，周圍全是嗡嗡聲，還有些魔術社團、跆拳道社團的人沒佔到前排座位，在那里抱怨主辦方不懂規矩，沒給留足位置。
等了一會，燈光突然暗下來，主持人登場報幕，萬年不變的是前面還有一段領導講話，沒錯，當然是校團委相關領導，然後就是一些開場舞蹈、樂器演奏、詩朗誦等等，楊悅然有些昏昏欲睡，直到幾個穿著道服的跆拳道社成員在舞台上表演空翻踢木板時，她才被周圍的驚呼吵醒。
“你也能像他們一樣空翻嗎？”她知道李銳平時有練一些武術什麼的，只是見的時候不多。
“不能，練的東西不一樣。”
李銳笑笑解釋一下，雖然他可以做到空翻，但是韌帶不進行專項訓練的話，動作沒有這麼絲滑。
後面的節目就開始精彩起來，各個社團不知道為什麼，在今年的元旦晚會上竟然競相拿出壓箱底的才藝，頗有些百花齊放的樣子，比當時百團大戰還要賣力，倒數第五排楊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有時候還說︰“小李子你們學校的人好厲害呀！”
後台
各種小意外頻發，不是道具沒準備好就是時長、音樂設備沒對接上，李曉陽正焦頭爛額地協調節目的時候，柳妍快步走進來︰\"主持人說抽獎環節需要調整。\"
兩個人在之前學生會就有過合作，算是熟人，不過柳妍他們這一幫富二代比較傲氣，止于相識。
\"又怎麼了？\"李曉陽擰開瓶蓋喝掉一口，自從前兩天與王洋分手，她就像個連軸轉的陀螺，生怕空閑下來會想起那些糟心事。
\"現場人數比預計超出很多，我們臨時增加了十份獎品。\"
柳妍讓人把東西帶到後台，李曉陽則安排頒獎小姐其實就是志願者）臨時增加上台人次，準備好托盤等道具，青協正牌主席現在正坐在前台陪領導一起看節目，後台現場指揮的事情只能交給她這個副主席。
柳妍走出後台，順著過道走向禮堂後門，馬睿正站在那里和幾個相熟的哥們兒聊天，當她的的目光無意間掃過某個角落時，舞台上恰好打起追光，李銳和一個嬌小可愛的女生正在交頭接耳，兩個人臉都快貼上了。
指甲掐皺了手里的贊助商致辭稿，本來想找他聊一下宣傳效果和後續的營銷思路，結果人家躲在這里卿卿我我。
馬睿剛听了一個黃段子，正扶著門框快要笑尿的時候，看到發小柳妍氣沖沖地走過來。
“怎麼了，誰惹著你了？”
柳妍一把將手里的發言稿塞給他，冷聲道︰“閉嘴，在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