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家,李銳正收拾東西,王彩雲提議說不行把自家這個房子也翻蓋成二起樓,李銳趕緊勸住她,反正沿街樓都已經有對面那一排了,要這麼多二起樓有什麼用,此事遂作罷。
行李沒多少,就幾件衣服,李銳把自己壓箱底的筆記本拿出來,隨之掏出來是許久未出世的無名拳譜,大概有大半年沒翻它,書頁還是那麼舊,李銳覺得自己的狀態略有些停滯,心想最近光想著賺錢的事兒了,雖然呼吸功法每時每刻都在自行運轉,但總歸還是要更努力些,不能退步。
除了拳譜,還有高三時就林林總總記得一些筆記,這個可以說是稀缺資源,因為全是李銳零星想起的,關于上一世商業形勢和互聯網企業發展的一些記憶,很難連貫,畢竟重生以來除了一本拳譜能算得上是金手指,沒有其他系統或者別的什麼,只能靠這種零散知識點,歸納整理成一套圖譜,這里面恰恰隱藏了他的電商業務以後最重要的版圖——拼夕夕,其創始人黃諍已于谷歌離職,並對標jd創立歐褲網,在谷歌開發中文搜索和廣告系統的經歷為他積累了技術和管理經驗。
至于其他獨角獸公司,李銳只能記得個大概,某團是2010年推出並且獲得天使輪投資,滴滴大概是2012年創立的,當時和快的拼了個你死我活,快s和頭條都是2010年之後,而通信領域,09年3g大行其道,10年以後雷總創辦小米,同時各種山寨機大量出現,到2012年市面上智能機開始洗牌,而且出現換機潮高峰,李銳甚至在大學畢業以後用過聯想手機,至此,手機廠開始成為互聯網江湖不可忽視的力量,移動端流量也開始超過pc端。
事實證明,要想長遠發展,圈定用戶,除了線上,還要下沉到硬件市場,所以手機行業也是不可或缺的機會,李銳當然听過雷總那幾段相當振奮人心的演講,也知道一些網上熱炒的橋段,據說他在創辦小米之前,賬戶上就已經趴著冰冷的四十個億,這說明什麼,說明人家之前就已經有相當程度的積累,只做職業經理人能達到這個程度嗎?不可能的 ,他除了掌舵金山上市,同時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投資人,而且有自己的圈層。
李銳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心里各種念頭奔涌而過。
筆記找到,前面在辦公室里已經梳理了一部分可投資項目,現在把這些東西帶過去,正好可以查漏補缺一下,此時此刻正處于中國互聯網爆發的前夜,力量正在積聚,機會仍在潛藏,李銳還需要耐心等待,徐徐布局,他已經有初步預案,那就是讓一個十分敬業且專業的私家偵探去搞定這個事情,他先提供一些公司、名字,讓張斌提前接觸著,機會不就來了嗎?
腦子是個好東西......
就在李銳開車載著醉醺醺的侯勇、顧大龍北上泉城的時候,林邑縣公安局這里卻在上演一出和年輕人的雄心壯志相比,迥然不同的戲碼。
王春雷坐在審訊室的鐵板凳上,再一次帶上銀手銬的感覺是什麼呢,是焦慮,有種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都交待出來的沖動,又十分恐懼接下來將會遭受的漫長折磨,不光是肉體,更是精神上的折磨,但同時還抱著僥幸心理打算負隅頑抗,希冀自己沒有什麼紕漏被警方抓到。
混社會的人吹牛的時候喜歡把服刑作為一種經歷吹噓,但真的讓他們去選擇的話,他們寧願被車撞,或者被人砍,也不願意再去受那個罪。
坐在王春雷對面的正是讓林邑周邊犯罪分子聞之色變的雷霄,外號大雷子,所過之處宵小退避,他手里的檔案袋里裝著卷宗,里面裝著一些受害者的資料。
左堂看了一眼師傅,然後開始提問,從最基礎的姓名問起,隨著問題深入,王春雷的手煩躁地搓著,露出小臂上幾個煙疤。
“這個月土雜市場附近的交通事故,交警隊出警七次,五回是你,事故車都是拉貨的大車,這里邊要是沒有貓膩,說不過去吧?我勸你老實交代。”
"哎?雷隊,我可是正經人,老實巴交的,確實天天上土雜買東西,那撞車了也是意外,交警責任認定書都有的,"王春雷咧開嘴,金牙在日光燈燈閃動,"你們不是凡事講證據嗎?沒有證據可不興污蔑人啊!"
他雖然有點緊張,但是必須擺出囂張的樣子來,在審訊室怯懦可不會讓你獲得同情,只有油鹽不進,才會掙扎出一絲脫罪空間。
“證據?”
雷霄把檔案袋砰的一聲摔在桌子上,喝到︰“昨天報警人把你們聲音都錄上了,要了多少錢,怎麼恐嚇的,錄得清清楚楚,左堂,放給他听!”
“哎!”左堂答應一聲,掏出一個u盤來,插到筆記本電腦上,音量不大,不過足夠王春雷听清了,里面正是他和同伴的聲音。
趁著王春雷有些懵的時候,雷霄又開始扎心窩子︰
“你的同伙趙波濤已經招了,在他的供述里邊,你是主謀,他是從犯,我們現在審你不是取證,證據鏈已經齊了,你跑不了,現在是想看看這個案子里面還有什麼細節沒補充的,明白麼?警察辦案就是公平公正,你是主謀不是主謀,敲詐勒索這個犯罪行為誰出的主意,誰負責武力恐嚇,有沒有保護傘,這都要搞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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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于越來越緊張的王春雷,雷霄反而松弛下來︰“我雷霄什麼人,估計你听過,我辦了多少案子?像你們這樣的,到我手里邊沒有不交代問題的,而且我能保證,你們三個的口供對得上!你也不是第一次被抓,別的不用說,你自己表個態!”
“少他媽忽悠我!小濤那是我兄弟!”王春雷態度仍囂張,但已經是色厲內荏。
雷霄攔住要給王春雷耳光的左堂,直視著王春雷藏有奸猾和桀驁的眼楮,繼續說︰
“你要是個男人,自己干的事情就承認,我能看得起你,別想著逃脫,知道誰在辦這個案子吧?你們這伙人已經影響到土雜市場的正常經營,縣委領導開會督辦的,听懂了?現在不把事情交代清楚,那你跑不了從重從嚴,從輕23年,從重57年,這個差別,能明白不?”
此時已經晚上九點多,縣公安局也靜悄悄的,只有刑警隊人員仍在加班,雷霄不緊不慢的把文件握成一卷,一下一下拍在手心,看著輕巧,卻好像給了王春雷重擊。
高速公路上
一輛桑塔納正在奔馳,侯勇坐在副駕,回頭看了眼呼呼大睡的顧大龍,說︰“大毛跟我說有個叫王春雷的,上次你回家的時候正好踫上他在燒烤店鬧過事,前陣子不知道這人跟誰打听的,知道咱們縣城這一塊的情況了,打算在燕子河大酒店擺一桌,說是給以前的事兒賠個罪。”
李銳瞥他一眼,說︰“波哥他們去就行唄,還再讓你專門跟我說?”
“這不是下午喝酒忘了提了,他們知道你忙,又不值當專門說,就讓我當個傳聲筒提一嘴唄。”
“哦。”
李銳和大波估計都想不到, 這個人要過幾年才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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