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麗江古城時，已是深夜十一點多。
古城的石板路在夜色中泛著濕潤的光澤，兩側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將我們的影子拉長又縮短。遠處酒吧傳來的民謠聲若有若無，與潺潺的流水聲交織在一起，為這座不夜城增添了幾分慵懶的氣息。
馬悅悅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我身上，她的發絲間飄散著淡淡的洗發水香氣，混合著些許夜風的味道。她的腳步虛浮，像只喝醉的小貓，時不時發出幾聲含糊的囈語。
"慢點走。"我摟緊她的腰，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她的肌膚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白皙，月光為她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嗯……"她迷迷糊糊地應著，腦袋在我肩膀上蹭了蹭，找到一個更舒適的位置。我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頸側。
街道兩旁的商鋪大多已經打烊，只有零星幾家酒吧還亮著曖昧的燈光。偶爾有夜歸的游客與我們擦肩而過，他們的笑聲在寂靜的巷子里顯得格外清晰。
終于回到民宿，木質樓梯在我們腳下發出吱呀的聲響。馬悅悅微微皺眉，嘴里嘟囔著什麼，但很快又陷入半夢半醒的狀態。我小心翼翼地掏出鑰匙，盡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響。
房間里的空氣還殘留著白天陽光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茉莉花香。我將馬悅悅輕輕放在床上，她的身體像一灘水般陷進柔軟的床墊里。月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勾勒出她優美的輪廓——微張的嘴唇，起伏的胸口，散落在枕頭上的長發。
我輕手輕腳地替她脫去外套和鞋子，又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她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細碎的陰影，嘴角還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看著她這副模樣，我的心頭涌起一股莫名的柔軟。
躺在她身邊，我輕輕關上台燈。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弱燈光勾勒出家具的輪廓——衣櫃的陰影，茶幾的線條，還有牆上那幅納西族風格的掛畫。遠處傳來幾聲犬吠，更顯得夜晚的靜謐。
我睜著眼楮，望著天花板上的光影斑駁。腦海中不自覺地不斷回放著車上那通電話，內心百感交集。
方馨那張總是帶著溫柔笑意的臉龐浮現在腦海中，我能想象她現在憔悴的樣子，眼中或許還帶著一絲疲憊。
我知道她是個好女人，是適合結婚的對象，溫柔賢惠，善解人意，但我卻沒有信心能對她負責。
或許正是因為她完美無瑕，反而讓我倍感壓力，生怕照顧不好她，辜負了她的信任。我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但我知道，肯定不是現在這個一事無成的自己。
正當我沉浸在思緒中時，馬悅悅輕柔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起︰"這麼晚不睡覺，又在發什麼呆？"
我嚇了一跳，心髒猛地漏跳一拍。下意識轉身將她摟進懷里，她的身體溫暖而柔軟，像一團剛剛曬過太陽的棉花。"你怎麼醒了？"我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感受著那絲綢般的觸感。
她揉了揉眼楮，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映出幾分慵懶的倦意︰"可能在車上睡太多了，現在反而不困了。"她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像小貓的呼嚕聲。
我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尖︰"一開始喊你走，你還不走，說自己還沒玩夠，精神好得很，結果你剛上車就睡著了。"
她像只撒嬌的貓咪往我懷里鑽了鑽，修長的腿架在我身上，冰涼的腳趾蹭著我的小腿︰"那還不是因為你。"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怎麼是因為我？"我問道，手指無意識地在她腰間輕輕畫著圈。
"我感覺你身上總有一種特殊的氣味。"她的鼻尖在我頸間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氣，"像迷魂香一樣，聞多了就容易犯困。"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胸腔的震動讓她也跟著輕輕搖晃︰"你自己貪睡就貪睡，還怪上我來了。"
她突然張口輕輕咬了一下我的手指，力道剛好讓我感到微微的刺痛︰"我說的是認真的，你不信就算了。"她的眼楮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像兩顆璀璨的星辰。
我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躺著，享受這黑暗中的靜謐與溫暖。窗外的風輕輕吹動窗簾，帶來遠處花香的余韻。突然，我的食指被一團溫熱包圍，一種酥麻的感覺瞬間從指尖傳遍全身，讓我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體。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了呀？"我輕聲問道，聲音卻不受控制地有些顫抖。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已經睡夠了。"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曖昧的熱度，嘴唇貼著我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現在……剛好有點餓了。"
"那我現在帶你出去吃點宵夜？"我回道。
她卻沒有回應，只輕笑著解開我身上的紐扣，指尖在我的胸膛上畫著圈︰"我說的……不是肚子餓。"
我勾起她的下巴，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她灼熱的目光︰"你這是想累死我啊……"我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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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她抓住我的手，將我的手輕輕放在我的頭頂後側，聲音帶著嬌媚的笑意，"你睡你的。"
她的話像一簇火苗，瞬間點燃了我全身的血液。我雙手交叉枕在腦後，任由她的吻如雨點般落下。在這個靜謐的夜晚，我再次迷失在她的溫柔與狂野中。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里終于重歸平靜，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聲在黑暗中回蕩。我摸索著點燃一支煙，打火機的火苗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映照出我們朦朧的身影。煙草的味道混合著情欲過後的氣息，在空氣中緩緩飄散，讓人不自覺回味起方才的纏綿。
"剛才車上是誰給你打電話？"馬悅悅突然問道，聲音還帶著事後的慵懶與滿足。
我愣了一下，煙灰差點掉落在被單上︰"你當時……沒睡著？"
"睡著了，但是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見你在和什麼人打電話。"她的手指在我胸口畫著圈，看似漫不經心，卻讓我心頭一緊。
"哦，我朋友孫哲。"我故作輕松地吐出一個煙圈，看著它在月光中慢慢擴散。
"他要給你介紹對象？"她的聲音突然清醒了幾分，手指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沒有啊。"我有些緊張地否認。
"那我怎麼听見你說你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她抬起頭，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映出那雙充滿探究的眼楮。
"他就是單純地關心關心我。"我回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肩膀
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吻，這個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你現在有我了，可不許再惦記別的女人了喲。"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真的惦記了別的女人，也要記得和我說，知道嗎？"
我笑著隨意地應道︰"知道了，你放心。"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長發，試圖掩飾內心的波動。
"我和你說認真的。"她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撐起身子俯視著我，月光從她背後照過來，為她鍍上一層銀邊，"你如果想找別的女人，一定要記得和我說。"
“為什麼？”我頓時愣住了，"哦……我知道了，你想著好聚好散，是吧？"
她搖搖頭，長發垂落下來，掃過我的臉頰，帶著淡淡的洗發水香氣︰"我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怎麼樣。"
"什麼意思？"
"如果這個女人我也很喜歡的話……"她的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拂過心尖，卻不經意間讓我的內心一顫，"那就一起唄。"
"你說的一起……是什麼意思？"我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感覺喉嚨干得厲害。
"就是字面意思啊。"她理所當然地說，手指卷著自己的一縷頭發，"一張床，三個人，大被同眠唄。"
我徹底震驚了，香煙從指間滑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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