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衛宏只能開腔，實在是大家伙的關注點有些太快，盡管他很清楚這一網確實超過3500噸，可清楚歸清楚，不能這麼討論下去︰“現在網下方口子可還沒有鎖緊呢，萬一魚群一個大變動，往深海里鑽怎麼辦？要是鑽出去大部分，別說是3500噸，就算是1000噸都沒有。”
“而且，目前只是估計而已，估計當不得準，也會有很大的偏差，等真正捕到手，將魚全部弄到漁船上來，才能作數，其他的都是虛的，過一過魚獲自動分揀線，到時候具體有多少會相對精準些，偏差不大，這一網捕到多少就會非常明朗了。”
“至于說捕到手怎麼裝，怎麼運回去，等弄上漁船之後再說，辦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還能被辦法給憋死不成，辦法也是人想出來的，等整網起獲再來考慮怎麼裝魚，怎麼帶回去吧。”
衛宏如是說道。
相對貼近現實。
不過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嘴上是這麼說，實際上心里頭已經在想著怎麼裝魚，怎麼將魚給弄回去了。
還是因為實時漁訊的原因，隨著再升一級，覆蓋的範圍更廣，看到海底情況更清晰，比之前預估可精準許多，圍中多少魚他心里有數。
也是經過衛泰這位船老大一提醒，方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間這一次出海確實已經捕到很多魚，再加上這一次也確實打破記錄，首次兩艘大噸位漁船組成船隊出海捕到超過8000噸。
沒有這麼提醒，還真被下意識忽略。
如同他所說的那樣，辦法是死的，人是活著的，已經捕到手沒有放棄的道理，無論怎麼樣，都要想辦法把魚獲給弄回去，再多的魚獲也不會放棄一條魚。
他們也具備這樣的條件。
因為衛19的噸位足夠大，衛18的噸位同樣不小，船底的吃水位是基礎條件，多一些的重量，不會讓漁船吃水位告急，有這個先決條件，再想出辦法來並不難。
別的漁船為什麼捕到超量的魚獲不得不選擇放棄，說到底還是因為船只本身的吃水位告急。
吃水位一旦超過了警戒線，你再往船上裝東西，加重了本身的重量，你的航行安全將沒有任何保障，特別是在公海海域，一個大海浪過來，吃水位超過警戒線，吃水位比較深，足夠將你的船只掀翻。
超載，在陸地上都很危險，更別說在海上航行了，海上航行超載，比陸地上危險不止百倍。
那是在拿船上所有人的小命冒險。
而他們沒有超載的風險，剩下的就是想辦法，且想的辦法里頭，偏重點還是給魚獲保鮮，可容易許多。
“對，干活，干活，先收緊網下方網口再說。”
衛二叔也跟著開口，他同樣挺高興，捕獲越多越好，幸福的煩惱又怎麼了，先捕到手，將魚弄到船上再說，其他的可以慢慢想辦法，捕到越多賣掉越值錢，收益更高，他也很是高興︰“現在都是預計，沒影的事，等真正捕上來才清楚什麼清楚，而且捕到再多，要是低價的魚類，也值不了幾個錢嘛。”
“……”
“……”
“……”
船員們再次不語，只是鄙視的眼神一點都不帶掩飾。
哪怕你是船老大又如何？說的是什麼話？
低價的魚獲又如何？
也是價值上千萬級別，你是不是飄了？
什麼時候上千萬元不當錢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上千萬元呢，就這麼一網就價值這麼多，還說這樣的話，人家鄙視一下你怎麼了？
“嘿嘿…”
衛二叔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嘿嘿直笑掩飾一下尷尬，並沒有再接著說些什麼。
將所有人的關注點給強行扭轉回來。
有一點並沒有說錯，什麼情況不明，還是先收網，沒有收緊下方網口之前，說什麼都是虛的，要保險一點，還要整網起獲後才一清二楚呢。
賣力干活。
其實收網一直都沒有停歇，就算是大家熱烈的展開討論，也沒有停下，可以這樣也是因為機械作業。
30公里長度的圍網，人工也無法作業，真以為收緊網下方的網口輕松麼？
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力根本就無法支拉緊。
就算是兩艘漁船的所有人都一起上，也無法做到，只能說太重了，根本拉不動。
就算是有機械也很費勁，花費的時間不會短。
收網作業繼續著…
衛宏在甲板多呆了一陣，又重新回到駕駛艙，因為有一件事情急需他提前安排。
“呼叫衛19，呼叫衛19…”
“衛19收到，收獲怎麼樣？”衛勝駕駛的衛19就在不遠處的海域里，衛18下圍網，包括下完圍網停船收網，通過望遠鏡就能看清楚，問一下收獲情況不是突兀。
“收獲很不錯，極有可能打破了記錄，包括將這一次出海魚獲總量達到8000噸，也有很大的可能。”
衛宏還是用保守的口吻，也沒有瞞著，反正答案很快就會揭曉，接下來需要提前安排的事情也與這個有關︰“你船不需要那麼快靠過來，等到開始上魚後再靠過來接駁。”
“不過你船現在也不是沒有事情可做，將船員們叫起來，然後安排人去整理一下凍庫，到時候有可能魚獲裝不下，看能不能將凍庫的空間整理出來，爭取騰出來更多的空間，不然裝不了那麼多的魚獲。”
“大目金槍魚不能動，必須在急凍庫里，但塞一塞，盡可能碼整齊一下，應該能夠騰出來一定的空間。”
“其次，則是之前捕到的那些魚獲，看能不能整理一下，價格相對比較低的魚獲有必要的話搬出凍庫，先放在外面，已經凍了一陣，天氣是熱了點，加一些冰塊保保溫，不會那麼快就臭掉。”
“這方面讓安叔去安排一下，怎麼調節讓安叔來做決定吧。”
“然後就是衛19的其他地方，看能不能整理一下，已經捕到手，只要能夠弄到漁船上，就要將全部的魚獲都帶回去，一條魚都不能少，到時候凍庫裝不下，只能是找個相對密封的空間，用冰塊來維持溫度保鮮帶回去了，反正衛19的排水量足夠大，吃水位沒有問題。”
衛宏快速做出安排。
“……”
衛勝全都听清楚，正因為全都听清楚，才產生更多的疑惑，好半晌過後才發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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