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等會？”衛二叔一臉的古怪。
“不用啦！”
衛宏搖了搖頭，海里什麼情況他一清二楚，能夠掌握海底的實時情況，放排鉤的位置自然是他來選定，只要鉺料沒問題，必定會中魚，只是他沒辦法說實話︰“現在時間不早了，等下還要回去收網，中不中魚都沒辦法耽誤太久。”
“也是！”
衛二叔轉念一想，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當下也不再猶豫，調轉航向，朝著第一個下放的排鉤位置進發。
叔佷兩人抵達！
全都一臉的喜色，不需要多言也知道中魚了，且中的魚還不少，就因為大泡沫浮標被拉入海中，只因浮標很大，魚再多也沒有辦法拉太深。
這還只是其中之一。
令他們感到大喜的還是浮標一會浮上，一會又快速下沉，頻率還很快。
這足以表明中魚，還是中不少的那種。
勾上泡沫浮標，開始收排鉤。
“海鱸？”衛二叔眼尖。
“是海鱸！”
衛宏給予肯定的答復，只收到第三個鉤，就拉出來一條魚，前兩個鉤空了，沒有中魚，但餌料被吃個精光︰“不低于3斤，看這線的拉扯度…不少，應該也中了大魚。”
“那快點！”
衛二叔將剛才的所有不解和疑惑拋之腦外，全都被眼下豐收的喜悅佔據，直接停船過來幫忙，嘴上還不忘交代︰“用力柔一點，雖然…是粗線。”
“放心吧！”
衛宏回予一笑，他從小在漁村長大，對于放排鉤和收排鉤可一點都不陌生。
一條！
兩條！
十條！
“這條大…少說也得有9斤以上。”
衛二叔嘖嘖稱奇，拉上一條比較大的海鱸魚，不忘抱在懷里感受一下重量，給出一個大概的結論，激動難掩︰“野生的海鱸，現在可少見了，市面上的海鱸，基本上都是人工養殖的。”
“少見才好。”
衛宏在確定排鉤中的是海鱸魚後，也異常高興︰“50塊錢一斤保底。”
“想得美！”
衛二叔可不是針對自己的佷子，而是針對價格︰“2斤往下的50塊還說得過去，3斤往上，沒有60塊錢休想，8斤以上的，沒100塊錢一斤想屁吃。”
“要是有10斤以上的，那可就值大錢了。”衛二叔露出憧憬之色。
“二叔…線是粗，可要是15斤以上，恐怕…”
“早知道我就買特大號線的排鉤了。”衛二叔那個悔呀。
“大海鱸，基本上絕跡了，除非是往深海去。”
“好像也是…”
叔佷兩人你一句我一語的聊著，手上可沒有停著，用柔勁拉排鉤線。
拉上一條魚，剪刀 嚓一下，一條海鱸魚落入魚桶之中。
兩人配合，剛開始還有一些生疏，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默契，包括合力拉線，也很默契。
導致速度異常神速。
五排的排鉤，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收完。
沒有意外！
小魚排下降不止一個水位。
“不能再裝了，少說也得有1500斤以上。”
衛二叔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憂愁多一些︰“三張網怎麼辦？”
“回去，再出來收網。”
衛宏有注意時間，才堪堪凌晨四點四十五分鐘，時間是緊迫了一些︰“也不要收網了，直接將網拖回去，有網到最好，在海灘上解魚，沒網中的話，就這些海鱸已經是滿艙而歸了。”
“也只能是這樣了。”
衛二叔自然也清楚這些，大豐收任誰都高興，令他憂愁的還有另一方面︰“海鱸在鎮上賣不起錢，得到漁港那邊才行。”
“容易，陸路遠一點，海路近，速度也快。”
“就這麼干，你來開船，我給你嬸打電話，讓她來海邊守著魚。”
“好！”
有了定策，接下來容易得多，只是苦了衛二嬸，本來就忙活到不早，之後更是早起給他們蒸包子，送完他們出海才去休息，這會兒估計才剛剛睡下不到一個半小時，又被叫了起來。
可出海有大收獲，再累再困，也是值得的。
就因為有大收獲代表著能賺不少錢，誰都不會跟錢過不去，也不會嫌錢多。
錢這東西，是多多益善，有錢賺，再困也會咬牙撐著，苦點累點都不怕。
也只有那些巨富之家，才不把錢當錢，花起來沒個節制，窮苦人家，上千塊錢都看得極重，更別說他們這一次出海可不是幾百幾千，而是以萬為單位的。
回岸停靠，衛家村本來就有一個小碼頭，完全沒有問題，再合力將兩大桶海鱸魚抬上。
緊接著叔佷二人又再次殺向大海。
不收網，也不解魚，直接拖著粘網的一頭就往回趕。
本來是要三張粘網一道拖回，可拖上第一張粘網，感受到重量，就不敢了，只能一張一張的拖回，可即使是如此，原本空船可以開到15節以上的小魚排，拖一張粘網也堪堪發揮7節的航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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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沒有停歇，將粘網拖到海灘邊上，就掉頭重新殺回大海，粘網自有衛二嬸去處理。
連續拖了三網，總算是大功告成，可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從東邊升起，時間也已經來到早上六點十分。
“今天這收獲…”
衛二叔由衷的發出感慨，哪怕累得不輕，臉上卻掛滿喜悅︰“媳婦…你去找衛泰家借船，快去快回，等下我們一塊去漁港那邊，現在時間不早了。”
“我這就去…”衛二嬸也很高興，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把魚獲賣掉。
漁港碼頭，可是有時間限制的，一般到早上七點後就沒什麼人了。
換句話說，要是他們想將魚獲賣掉，也賣高價，就必須在七點之前趕到漁港碼頭，現在可沒有多少時間了。
解魚！
都顧不上分揀大小，剪開粘網就往魚桶里丟，為的就是一個效率。
早上六點四十分！
兩艘小魚排重新起航，貼著海岸線前往漁港碼頭。
陸路超過7公里，可走海路，卻只有1.5海里左右，相當于2.8公里左右。
踩著早上七點鐘的尾巴，堪堪抵達。
“海鱸？臥槽…野生的？”
“好東西呀，我都準備走了呢，沒想法多留一會，還守到了。”
“船老大…大海鱸什麼價？”
“船老大…紅目鰱全要什麼價？”
小魚排還沒有停靠穩呢，碼頭上就一片喧嘩聲。
衛宏卻是松了一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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