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明啟為什麼不要回自己的兒子?”
    徐彥輝坐在沙發上,看著半躺在對面的李富麗。
    “怎麼要?葉靜怎麼可能給他?”
    “吳志軍就心甘情願當個綠毛王八?”
    “本身就是他和葉靜設計好的套,就是給甦明啟準備的。”
    “你倒是挺相信甦明啟的。”
    “他這個人還是可以的,就是有點膽小。”
    “跟我比呢?”
    李富麗一臉的鄙夷,不屑的說︰
    “兩個慫貨!一對兒膽小鬼!”
    “唉,我是身不由己,不然早就•••”
    “早就怎麼樣?說呀?慫貨,就知道你只敢嘴上逞能!”
    李富麗憤憤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悠悠的說︰
    “他可沒你這麼貧嘴,他平時話不多。”
    “其實我也會裝深沉,你看我在其它人面前的時候,也不怎麼說話。”
    李富麗沒好氣的說︰
    “人家是正經的深沉,不是裝的!”
    “他要是真正經,就不可能鑽你被窩里去了。”
    李富麗聞言一愣,扭頭看向一邊︰
    “你不正經,也沒見你鑽我被窩。”
    徐彥輝仿佛沒听到她的話,只是靜靜的抽著煙。
    淡淡的白色煙霧升騰起來,房間里就仿佛是到了瑤池仙境•••
    許久之後,李富麗才開口道︰
    “濟寧富嘉服飾的老板,叫周繼賢。人豪爽,性子直,典型的山東人性格。”
    “嗯,有譜了。”
    “出來兩天了,也沒見段麗給你打過電話。她就這麼放心咱們兩個?”
    李富麗對段麗一直都很好奇,不知道她憑什麼這麼信任徐彥輝。
    “我早就問過段麗這個問題了。”
    “她怎麼說?”
    “她說我是風箏,可以到處飛,但是線得握在她手里。”
    “這個比喻好,女人都想握住這根線。”
    “她還說,如果我到處甩籽,我爹就得掀開棺材板,跳起來抽我大嘴巴子。”
    “甩籽?”
    李富麗疑惑的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忽然就捂著大笑了起來,兩條眉毛都彎成月牙了。
    徐彥輝看看她,無語的說︰
    “有才吧?女人啊,都不簡單。”
    過了好久,李富麗才止住笑。
    小白臉都笑紅了。
    “我是真沒想到,段麗還有這麼幽默的時候呢?”
    陳玉的肚子已經明顯的大了起來,現在走路起身都顯得笨笨的。
    “看小玉這肚子形狀,應該是個兒子。”
    陳玉的婆婆笑的一臉甜美,跟吃了蜜一樣。
    “其實男孩兒女孩兒都一樣,都是老周家的苗。”
    周祥還問過老兩口,是喜歡孫子還是孫女,老頭肯定是想抱個孫子,惹來老太太一頓的埋怨。
    在兒媳生之前,不能說自己喜歡孫子還是孫女,得說,都喜歡。
    現在陳振和陳小紅上學走後,章雪慧就搖擺著身子晃啊晃的來到陳玉這邊。
    陳玉的身子比她沉,所以懶得動。
    “小玉啊,你得跟你嫂子一樣,多活動活動,不然生的時候太受罪了。”
    陳玉倒是听婆婆的話,可是走不了兩步就累的不要不要的。
    老太太也拿這個兒媳婦沒辦法,好說歹說的才能哄著她走幾步。
    “嫂子,都說生孩子可疼了,有的女人都能疼的昏死過去•••”
    “別听她們瞎說。”
    章雪慧笑了笑說︰
    “哪個女人不生孩子?也沒見疼死過幾個。小玉,別自己嚇自己。”
    “我不害怕,還有我婆婆呢,她肯定會陪著我的。”
    章雪慧看著一臉幸福的小姑子,寵溺的笑了。
    陳玉還有婆婆疼,可自己就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能不能把我媽接來?照顧出月子去也行啊。”
    晚上的時候,章雪慧一直在考慮這個事。
    娘家的哥哥還沒娶親,自己的母親在家里也沒什麼事。
    于是,章雪慧找了個時間就給娘家打了個電話•••
    •••
    五天以後,勝利周游完列國後,徐彥輝和李富麗終于踏上了回家之路。
    “這趟出來收獲不小吧?”
    李富麗笑眯眯的看著徐彥輝。
    從第一次的于豐益,到最後甦州的汪明溪,徐彥輝的進步有目共睹。
    “他真的很聰明。”
    這是李富麗對徐彥輝最新的評價。
    “還行吧,相比于廠里的工作,我感覺我可能更適合當個業務員。”
    “這些都是咱們的老客戶,以後還得開發點新客戶才行。”
    李富麗不是杞人憂天,現在什麼行業都競爭激烈,沒有點危機感真不行。
    “春節前肯定是不行了,春節後的吧,我好好研究研究這個。”
    “你只要肯研究,那我就放心了。”
    李富麗發現,自己越來越相信徐彥輝,只要是他答應的事,自己心里就特別的踏實。
    “春節你都是怎麼過的?”
    徐彥輝單手開車,愜意的抽著煙。
    “還能怎麼過?自已一個人,過不過的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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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春節,李富麗有點落寞。
    每逢佳節倍思親,可是她思親,親不思她。
    “今年我陪你過啊?”
    “真的?”
    李富麗一陣驚喜,隨後馬上眼神就黯淡了下來。
    這個貨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罷了。
    “真沒騙你,我跟段麗商量過這事。”
    “商量什麼?”
    李富麗知道段麗放心她和徐彥輝,但是過年這種事,都是講究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可她是個外人。
    “小薇早就說了,今年春節去我老家過。一個羊是趕,兩個羊也是放,不差你一個。”
    李富麗的眼里又重新出現了亮光︰
    “真的?”
    “拋開扯淡的時候,你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倒是。”
    李富麗笑了,徐彥輝雖然嘴欠,但是從來沒騙過她。
    “你真的想讓我去你老家過春節?”
    徐彥輝從李富麗的語氣里就能听出來,她是多麼興奮。
    “是。不光我,段麗,小薇,還有你那個二手婆婆,都說過了,讓你去我們家里過春節。這次我說的夠明白的吧?”
    “你真好!”
    李富麗開心的手舞足蹈,就像是個剛得到個心愛的布娃娃的小女孩兒一樣,如果不是在車里,她真有可能得蹦蹦跳跳的。
    看著快樂的像個孩子的李富麗,徐彥輝心里莫名的一陣疼惜。
    她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連跟家人過個春節,都把她高興成這樣!
    對普通人來講,這就是件最平常不過的事了。
    “過年的時候,有沒有我的壓歲錢?”
    “姐,你多大了?”
    “撓你了啊?”
    “只有小孩子才有壓歲錢。”
    徐彥輝無語的苦笑︰
    “我都多少年沒見過壓歲錢了。”
    “在我老家,只要沒結婚,就永遠都是孩子,年年都有壓歲錢!”
    “祖宗,咱總得入鄉隨俗吧?”
    “行吧,按你們的風俗來。其實能跟著你們一起過年我就很開心了。”
    李富麗想象著徐彥輝這一大家子人,湊在一起過年得多熱鬧。
    “沒在農村過過春節吧?”
    “沒,我很小的時候家還在農村,可惜沒什麼印象了。”
    “我怕你待不習慣,畢竟家里的條件跟你家里沒法比。”
    “你能習慣我就能習慣。”
    “你不能跟我比啊,我在那里長大的。”
    “你比我多啥呀?別總把我想的那麼嬌氣!”
    “關鍵是,這次見了甦明啟我才知道,你有潔癖。”
    潔癖這個東西是病,得治。
    “我都不害怕,你怕什麼?”
    徐彥輝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得提前讓母親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了•••
    大仙兒出差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在廠里傳播開了。
    “你回老家了?”
    段麗看著回來就躺在自己工位上的徐彥輝,一臉的驚喜。
    “嗯,就待了一會兒就走了。我進門的時候,你婆婆正哄著青青跳皮筋呢。”
    回想著母親和閨女玩耍的場景,徐彥輝也欣慰的笑了。
    一老,一小,都走出了自己的陰霾•••
    “哈哈~~”
    段麗能想象到兩個人和諧愉快玩耍的樣子,臉上禁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跟李富麗說了,今年春節她跟咱們一起回老家。”
    “好呀,反正小薇也去,人多了才熱鬧。”
    “燕兒要是也能去就更好了。”
    “這個不好說,她應該是要回家的。她跟小薇不一樣,小薇是對那個家沒有什麼感情,頂多去看看爺爺奶奶。”
    “我正琢磨這個事呢。上次去小薇家,她家里人把我當成小薇的男朋友了。”
    “這好辦,找個時間你和小薇去一趟不就完了?正好陪著小薇去看看她爺爺奶奶。”
    “行吧,到時候再說。”
    “晚上吃什麼?”
    “吃你。”
    “傻樣兒吧•••”
    段麗一臉的幸福和嬌羞。
    •••
    晚上吃飯的時候,錢愛玲果然來了。
    “錢主任,段麗都跟我說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徐彥輝知道錢愛玲是想往自己身邊站,但對她實在是不太感興趣。
    沒能力的人,他不需要。
    “董巧提拔我是有條件的。”
    “能想到。”
    “不光是錢。”
    “咋的?她對女人也有興趣啊?”
    徐彥輝不是八卦的人,但這也太另類了。
    “你想哪去了!”
    錢愛玲捂著嘴笑了起來,這個大仙兒。
    “除了錢和人,她還能有什麼想法?”
    錢愛玲雖然來了,但心里還有點糾結,如果告訴他倒騰東西事,她也不確定徐彥輝到底是什麼態度。
    “她手里握著我的把柄,只要她不倒台,我永遠都被她拿捏著。”
    徐彥輝看了眼錢愛玲︰
    “這個把柄對你來說不一定就是壞事,看你怎麼運作了。”
    錢愛玲眼前一亮︰
    “怎麼說?”
    徐彥輝掏出煙來點上,慢悠悠的說︰
    “她以為她靠著這個把柄就能穩穩的拿捏住你,同時也就放松了對你的警惕,只要是你稍微用點心,就能輕易的打入她的內部。到時候,想抓她的把柄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徐彥輝說的有點復雜,錢愛玲仔細的思考著他的話。
    董巧當時說過,女人最重要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子,當時她沒多想。
    現在听徐彥輝這麼一說,她很快就明白過來。
    董巧說的這個身子,還不一定是誰呢。
    有可能是董巧自己,也有可能是她。
    如果是董巧,那肯定就是吳志軍。
    因為董巧能用自己的身子拿下的人只有可能是他,別人沒意義。
    “董巧和吳志軍!”
    錢愛玲震驚的差點就脫口而出!
    但是董巧跟自己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是她和吳志軍的話,完全應該瞞的嚴嚴實實的才對,不可能跟自己說。
    既然是跟自己說的,那就有可能是董巧想利用自己的身子。
    可是給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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