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里這些人因為徐彥輝的突發事件暗流涌動,而始作俑者卻坐在李富麗的辦公室里悠閑的抽著煙。
“整個廠里也就是你敢在我這里抽煙”
李富麗一邊看著報表,一邊抬起頭扔給徐彥輝一個漂亮的卡姿蘭大白眼。
“是你的氣場太強大,把他們給嚇住了”
徐彥輝手里拿著李富麗扔給他的雜志,百無聊賴的翻著。
“怎麼沒嚇住你?”
“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拿你當老板,我是拿你當朋友,哪有被朋友嚇住的道理?”
“我終于知道段麗是怎麼讓你糊弄到手的了,就你這張嘴就能把人忽悠的被賣了還得幫著你數錢!”
李富麗憤憤的瞪著他︰“坑貨!”
對于李富麗的語言打擊,徐彥輝絲毫不以為意,繼續悠哉悠哉的吞雲吐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點,不同的是伯樂不一樣而已,段麗眼光好,”
“不要臉•••”
連李富麗自己都搞不明白,跟徐彥輝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仿佛不再是廠長,而是個女人,甚至是個女孩兒••
“臉耐身外之物,可要可不要”
“你猜廠里那些人會不會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面?”
“得看人,段麗和小薇她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李富麗合上報表,起身來到徐彥輝身邊坐了下來,
“為什麼你在我這里這麼隨意?跟在自己家里一樣”
“因為我可以坦然的面對你,心里坦然了當然就比較放松了”
李富麗笑著抿了抿頭發,
“坦然?你知道不知道, 你只要一來我辦公室,廠里的流言馬上就能傳出各種各樣的版本?”
徐彥輝淡定的在煙灰缸里掐滅了煙頭,看了看李富麗,笑著說︰
“流言蜚語這種東西,你用好了,就是個威力還不錯的武器,能省下不少的口舌”
李富麗翹了翹眉毛︰
“狐假虎威唄?”
“我發現一個問題,你不光長的漂亮,還冰雪聰明,送你四個字︰其智若妖”
“哈哈~~”
女人都喜歡被男人夸贊,李富麗也沒能免俗。
“今天中午你打算請客吃什麼?”
徐彥輝一臉愜意的倚在沙發靠背上,
“為什麼又是我請客?”
“因為你有錢”
“唉,遇到你這麼個坑貨誰也沒有辦法,走吧,听說新開了家竹筍鵝還不錯•••”
確實如李富麗所說,廠里現在基本上談論的話題都是徐彥輝和李富麗。
徐彥輝這聲勢造的有點讓人看不懂了。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越看不懂徐彥輝越滿意。
“讓你們把我看透了我還玩個錘子!”
對于車間里的流言蜚語,段麗也就笑笑而已,徐彥輝想要干什麼她都知道,這個男人太不走尋常路了。
小薇和劉燕就不行了,她們可見不得別人背後議論徐彥輝。
短短一上午的時間,小薇和劉燕就已經跟人吵了兩架了,都是因為說徐彥輝是小白臉之類不堪入耳的話被她們听到了。
小薇似乎是干活兒順手了,現在總是動不動就要拿梭子扎人,害的劉燕心驚肉跳的。
張守城看著炮仗一樣的小薇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心里不住的祈禱著這個姑奶奶可千萬別再給他惹事了,他已經夠倒霉的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薇和劉燕一如既往的跟段麗擠在一起,似乎挨著段麗吃飯更香一樣。
“你們倆別再跟人吵架了,有個女孩兒樣兒行不行?”
段麗也是無奈,她心疼這兩個苦命的女孩兒,所以就太寵溺她們倆了,再加上徐彥輝也是慣著她們,誰忍心去責怪這兩個小女孩兒?
“你不知道姐,她們那話說的有多難听,不教訓教訓她們,還不知道閉嘴”
小薇想起來她們說的那些話就生氣,劉燕也是忿忿的幫著小薇說話︰
“都是女人,她們說話太沒底線了!”
段麗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知道小薇和劉燕是為徐彥輝打抱不平,也不忍再說什麼了。
朱紅很少來食堂吃飯,都是買回去到後勤庫里吃,但是今天卻端著飯盒坐到了段麗身邊。
“紅姐,有些事我能說,有些事你也別難為我”
知道朱紅找自己還是因為徐彥輝的事,段麗就先給她打個預防針。
朱紅笑著說︰
“瞧你說的,我就是找你說說話,趕緊吃,吃完去我後勤庫”
段麗明白,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開的,只能是抓緊吃了兩口就隨著朱紅走了。
“紅姐,他就是來廠里上班也只是個小小的安全督導組的組員,連個官都算不上”
後勤庫里,段麗和朱紅面對面的坐著。
“麗啊,跟你紅姐還用藏著掖著的?他現在是個組員,以後就不是了”
朱紅攬著段麗,悄聲的說︰
“昨天我們幾個濟南來的老同事聚會,連張守城現在都不敢小看你們家徐彥輝呢”
段麗听了只能是無奈的苦笑,這個徐彥輝,往廠里扔了個炮仗,自己卻躲一邊听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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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求你別的,只要徐彥輝發達了別忘了拉我一把就行”
•••
自從被打了以後,張瑞現在已經不敢再到車間里去了,就是有維修的活兒,也都是讓其他機修工去,自己就在機修房里干點其他的。
不是他被打怕了,是被嚇怕了。他唯一的底氣就是本地人,但他家就是個普通農村家庭,跟李富麗這種有錢人根本不敢叫板。
並且吳志軍也明確表示了,想干,就好好干,不想干,趕緊滾蛋!
至于小薇,張瑞是連想也不敢想了,好看的女孩兒多的是,不能在小薇這一棵歪脖樹上吊死!
“我感覺這竹筍鵝也就一般,還不如段麗炖的雞好吃”
徐彥輝對這個鵝確實不是怎麼感興趣。
李富麗沒好氣的看著他,憤憤的說︰
“那是,你們家段麗炖的鞋墊子你吃著都是香的”
“你看,這哪像一個大廠長說的話?”
“關鍵是你也沒拿我當廠長啊”
李富麗發現,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徐彥輝接觸多了,自己說話也有點他的風格了,忍不住就笑了。
“你笑什麼?”
李富麗把垂在眼前的一縷頭發抿到耳後,笑著說︰
“沒事,就是忽然覺得我現在話有點多”
李富麗輕描淡寫撩頭發的動作,在徐彥輝看來,說不出來的風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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