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拉近,新艦娘們的目光不再僅僅停留在兩姐妹的和服與身姿上,她們的目光被翔鶴瑞鶴艦裝上那些龐大的、散發出冰冷光澤的武器單元牢牢吸引。
    那龐大的、超出認知範圍數量的垂直發射單元組,覆蓋著兩人的腰間,其數量遠超現代任何已知主力驅逐艦。
    但這還只是開胃菜——艦裝甲板上,那道裂開的巨大縫隙中,隱約可見一個黝黑、深邃、帶有沉重基座的炮口,即使此刻毫無能量波動,僅僅是那個輪廓的存在,就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那絕非常規的火炮!
    這時,一直表現淡定的南京和昆明走到了靠近南昌的位置,她們作為知曉內情的第二批元老,自然明白此刻新伙伴們心中的驚濤駭浪。
    南昌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求證般的急切,幾乎是指著那個奇怪的炮口︰“那個……是‘等離子炮’?指揮官說……單發威力等效……75億噸tnt當量?!南京,昆明,這是真的?!不是夸張或者某種比喻?!”
    南京素來淡定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無奈和敬畏交織的神情,她點了點頭,語速平緩卻字字千鈞︰“是真的,南昌姐,75億噸當量還是我和昆明姐一塊算出來的,換算無誤。那個威力……”
    她身邊的昆明接口道,“在系統空間內我們親眼見過一次測試,一個目標島,大約30平方公里,翔鶴和瑞鶴各自發射了一次等離子炮.....
    昆明似乎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兩道光束……純粹的能量流,像撕碎紙張一樣瞬間融穿了目標島的核心岩層結構。不是炸毀,不是掀翻,是徹徹底底的……氣化。
    高溫和能量沖擊波將整座島嶼從物理層面抹掉了,海面留下一個巨大的漩渦凹坑和熾熱的熔岩殘留,島嶼本身……連同所有物質基礎,完全消失,連塵埃都沒剩下多少。持續的高溫甚至蒸發了附近大片海域的海水。”
    南昌沉默了,她那如同精密儀器般運作的大腦似乎第一次遭遇了算力過載,雙發等效150億噸tnt!那是什麼概念?2024年人類核庫總當量才200億噸!
    她腰間的鷹擊21腰鏈也仿佛失去了光彩,遼寧、山東、福建、華盛頓等人,她們的臉上也凝固了震驚。
    山東甚至無意識地掰著手指頭計算著這個數字代表了多少枚自己艦載機攜帶的導彈當量總和,最終只是徒然地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手里那半串鐵板魷魚“啪嗒”一聲掉在甲板上,醬汁濺到了她筆挺的軍褲上都沒察覺。“30……30平方公里的島嶼?!直接被氣……氣化了?!”
    山東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而變得有些走調,其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她對現代武器的威力有著深刻的認識,但75億噸當量?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她對“武器”這個概念的理解範疇。
    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各種可怕的場景,那座被氣化的島嶼仿佛就在眼前。
    在這股巨大的沖擊下,山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腰間那把刻著“皮皮蝦之魂”的劍鞘,然而,此刻這把曾經讓她感到安心的劍鞘,卻變得輕如一根牙簽,只能給她帶來絲毫的慰藉。
    喬治•華盛頓更是失語,她的核反應堆核心仿佛都感受到了那股描述中的毀滅性能量,喃喃道︰“y shit……一擊……一座島……這……這哪里是艦炮,這簡直是……”
    她想說“上帝之杖”之類的,但覺得連那都不夠格,她終于明白為什麼剛剛列克星敦、薩拉托加、企業、甚至是長門都那麼淡定——她們見過太多次了!甚至可能不止一次!
    福建的短發間突然閃爍起耀眼的電弧,那光芒如同閃電一般在她的發絲間游走,那是作為電磁彈射超級航母的她,對能量有著超乎常人的理解和掌控能力的體現。
    75億噸tnt當量釋放的能量……這個數字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福建的心頭,她的艦島權杖不自覺地握得更緊了,仿佛那冰冷的金屬能夠給她帶來一絲真實感,讓她不至于被這驚人的能量所淹沒。
    相比之下,遼寧的反應則顯得更為深沉和內斂。她並沒有像山東那樣失態地驚呼,而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冰山,她那冰藍色的眼眸如同凍結的寒潭一般,倒映著翔鶴和瑞鶴那優雅而神秘的身影。
    75億噸當量……這個數字讓遼寧想起了北方聯合那些枚“大伊萬”沙皇氫彈——人類史上最劇烈的爆炸物之一,那設計當量高達一億噸,而實際當量也有五千萬噸之巨的恐怖武器,曾經在那片土地上掀起過驚天動地的波瀾。
    而如今,翔鶴和瑞鶴的一發等離子炮,竟然相當于150枚沙皇氫彈的威力……這是怎樣一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啊!遼寧下意識地撫摸著艦島巨弓弓臂上那枚融合了俄文榮耀與中文強軍夢的鉚釘。
    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感壓在心頭——新時代的力量,比她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測,她的存在意義,似乎也需要重新定位。
    無錫撐著油紙傘的手微微顫抖著,那抖動極其細微,若不仔細觀察幾乎難以察覺。
    然而,這輕微的顫動卻在傘面上引起了一陣漣漪,原本平靜的太湖投影也隨之泛起了一絲紊亂,盡管她盡力保持著溫婉的江南氣質,但內心的驚濤駭浪卻如洶涌的波濤一般,難以平息。
    與此同時,她手腕上的玉鐲發出了一陣細微的踫撞聲,仿佛是在呼應著她內心的不安。
    而在另一邊,拉薩默默地轉動著手中的經筒,口中低聲吟誦著六字真言。
    那喃喃的誦經聲,在這一刻仿佛變成了一種超度的儀式,為那被氣化的島嶼祈福,然而,即使是這樣虔誠的祈禱,也無法掩蓋她內心的震撼和對這種力量的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