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麥克風在桃花心木講台上投下細長的陰影,剛就任的總理雙手撐住桌沿,駝色羊毛西裝肩部落著幾片雪花,科爾刻意將講稿推到一旁,露出磨損的皮質封面《歌德詩集》,食指關節重重叩擊桌面三下,震得銅制台燈微微搖晃。
他突然抬起右手,食指如刺刀般戳向天空,手背青筋在聚光燈下扭成藍色山脈,喉結劇烈滾動,聲帶撕裂般迸出吼叫——
“听著!當半個歐洲燃起戰火時,背叛者究竟是誰?當母親們排隊領黑麥代用面包時,榮耀能填飽孩子的胃嗎?!所以”
他突然放緩語速,扯下領帶扔向空中,“明天黎明,我們將啟動萊茵河到奧德河的復興計劃,真正的鐵血復興!是讓每一台閑置的機床會重新轟鳴——不是為制造坦克,而是生產拖拉機與聯合收割機;
是讓每一雙無業的手將獲得報酬——不是在集中營砌牆,而是在黑森林鋪設輸水管、在呂貝克港疏浚航道;
是讓每一馬克的投資不再流向戰爭機器,而是注入歐洲第一個全民醫療保險基金——從此時此刻起,任何鐵血兒童不會因貧窮死于肺炎!”
科爾的這番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廣場上炸開了鍋,人群先是一陣沉默,隨後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人們揮舞著手中的三色旗幟,眼中閃爍著從未有過,那是屬于希望的光芒。
u995和歐根親王也被這熱烈的氣氛所感染,她們相視一笑,就在這時,歐根親王的目光轉向了那位正在台上發表演講的新總理,她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場演講的開場確實非常精彩,不過……”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這種風格讓我不禁想起了剛才的那位‘園丁’。”u995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歐根親王的想法,接著說道“你是說富蘭克林•羅斯福嗎?確實有些相似之處……”
但她的話語中又似乎有一些保留,“不過,赫爾曼•科爾可是地地道道的柏林人,也許他的解答過程與羅斯福不同,但最終的答案卻是一樣的,新鐵血聯邦需要一個明事理的總理。”
u995 的異色瞳如同深邃的湖泊,倒映著台上正在激情演講的總理,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而台上的新總理正繼續著他的演講,而他此刻正說到那最“危險”的那段內容,“那些宣稱日耳曼血液高人一等的煽動者,正在讓我們的科學退回到巫術時代。”
他突然走到台下,拽出個瑟瑟發抖的沖鋒隊員,當眾用卷尺繞其頭圍三圈,然後大聲說道“54厘米!和哥尼斯堡那位yo太數學教授完全一致!”
但是廣場上卻絲毫沒有辱罵聲,相反,是陣陣哄笑,新總理用了一個很幽默的手段解構什麼是真正的“優等民族”標準,赫爾曼•科爾松開了懷中的沖鋒隊員,隨後攥住他的手舉過頭頂,同時那低沉的聲音響起。
“從今日起紐倫堡的講台只屬于能治愈傷寒的醫生,而非兜售種族偏見的政客;
哥廷根的實驗室將用晶體管與抗生素證明鐵血的智慧,而非可恥的顱骨測量術;
任何餐館若膽敢拒絕為yo太教授服務,它失去的不僅是營業執照——而是整個文明世界的尊重!”
然後,他並沒有像人們所預期的那樣,邁著堅定的步伐重新登上演講台,而是出人意料地轉身走向了演講台前方那一群充滿朝氣的孩子們。
孩子們的眼楮里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他們手中揮舞著新鐵血聯邦的國旗,仿佛那是他們心中最珍貴的寶物。他走到孩子們面前,微微蹲下身子,與他們平視,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仿佛是在與他們分享一個重要的秘密。
“孩子們啊,你們曾經被誤導,被欺騙,以為穿上制服、蹬上軍靴就是男子氣概的象征,就是英雄的標志。但今天,我要告訴你們一個真相。”
赫爾曼•科爾停頓了一下,讓孩子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身上。
“能守護妹妹免于饑餓的哥哥,比那些佔領布拉格廣場的士兵更加勇敢;能在夜校里努力學習,學會計算螺栓承重力的學徒,比那些駕駛斯圖卡俯沖的飛行員更值得姑娘們的目光。”
他的話語如同晨鐘暮鼓,在孩子們的心中敲響。“記住,當有人高喊‘為祖國而死是甜蜜的’時,你們要問問他,為什麼他自己總是躲在沖鋒隊的最後一排!”
而後,當赫爾曼•科爾重新站在演講台的時候,他先是沉默了片刻,目光緩緩掃視著廣場上的人群,那是一種深邃而又銳利的目光,就在這時,他的視線突然停留在了人群中的一個身影上——u995。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與周圍喧鬧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u995也敏銳地感受到了來自赫爾曼•科爾的視線,u995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與新總理對視著。
她的眼神平靜而堅定,沒有絲毫的退縮,盡管她之前並不知道演講的內容,但是,現在當她听到那演講的時候,能感覺到那其中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無與倫比的信念和堅定,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打著她的心靈。
她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手中的花瓣,那是一片刻有“致所有播種明天的人”字樣的矢車菊花瓣,她的心中暗嘆道“謝謝,我開始相信了,鐵血的明天,必將更加美好,必將比我的記憶更加美好。”
u995對著身旁的歐根親王緩緩說道“走吧,看起來,這場演講馬上就要結束了”
而演講台上的赫爾曼•科爾開始收尾——“同胞們,以前,有一位鐵血哲學家寫下當你在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今天,我們已與深淵對視太久。
去伸出手吧——去握緊挪威礦工長滿老繭的手,去接過波蘭農婦裝滿土豆的竹籃,去攙扶yo太老裁縫走過結冰的街道。”
他抓起講台邊的錫制水壺豪飲,喉結劇烈滾動,溢出的水漬在領口洇成深色v痕。放下水壺的瞬間突然踉蹌,右手抓住講台才勉強站穩——這個刻意設計的脆弱瞬間,被《柏林畫報》記者抓拍成頭條照片《鋼鐵總理,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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