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淮川哆哆嗦嗦地說︰“微臣不敢欺瞞皇上!是,是避子湯!皇後娘娘讓微臣給他開避子湯!”沒有皇帝的同意,是不能開這樣的藥的。
但皇後娘娘威逼利誘一番,他不敢不做啊。
現在皇上一定是知道了這些,找他興師問罪來了!
皇上陰惻惻地問︰“那遲公公讓你開了什麼藥啊?”
呂淮川哆嗦了一下,說︰“是讓男人,不孕不育的藥方。”遲公公沒有生育能力,他讓他開的藥,不就等于是皇上要的嗎?
嗯?嗯嗯嗯?
他倆要了同一種藥,只是男女不同,藥方也稍有區別,但本質上還是一樣。
他忽然覺得這對夫妻當真是在玩兒他呢。
“昨晚朕和皇後分別喝了你開的藥,結果……那方面,十分不理想,你可有方法,換種藥?”
他和皇後今天早上睡到了大天亮,還是小胖崽把他倆叫醒的,真真是尷尬死了。
以前可從來沒有過的事。
肯定是他們吃的藥引起的晚醒。
他倆一對賬,發現此事和呂淮川有關系。
蕭永乾冷冰冰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呂淮川敢保證,如果自己說個不字,知道太多的他,立馬要人頭落地。
效果十分不理想?是幾個意思?
難道說……是避孕效果不理想?
他心里一跳,莫不是懷上了?
抬頭看看帝後二人,不,不可能吧,才一晚上的功夫,就能知道自己懷上了嗎?
而且他開的藥可是十足十的呀,不可能還懷得上哇,他以自己行醫三十多年的經驗保證,尤其是在兩個人都喝了藥的情況下。
等一下!皇上和皇後為什麼看起來不開心?
如果當真懷上了,也不失為一件喜事,在這里等著他的,還會有太後娘娘了。
看皇上這口吻,像是……欲求不滿?
呂淮川立馬就反應過來,原來是兩個人都喝了避孕藥,結果玩得不盡興,帝後二人事後一核對,就發現他倆都在他這里開過藥,猜測是藥的作用。
所以一起把他這個當事人給找來了。
呂淮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暗自慶幸沒有問他們是不是懷上了,他謹慎地道︰“可否讓微臣給兩位都把把脈?對癥下藥?”
不就是既要玩,又不想要孩子嗎?他懂他懂,他一定給他倆整的明明白白的!
這倆可千萬別再嚇他了!
“可。”蕭永乾看了眼皇後。
葉知瑤伸出手來,冷聲道︰“你可要好好把脈,需得要個不傷身子又能讓本宮滿意的法子。”
呂淮川說︰“您放心。”皇上連不舉都治好了,其他的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
他先是給皇後娘娘把了脈,再是給皇上把脈,最後按照兩人的體質,一人開了一劑藥。
遲公公送走他時,給了他一盒子金元寶,里面足足有二十個,每一個都有二兩,也就是說,他給帝後把脈開方,一下子就拿了40兩金子。
他媳婦兒手上的金鐲子還是成親的時候打的,打了一對,加起來也才一兩金子。
上上次葉皇後賞賜下來的金葉子,他都拿給了夫人,夫人說留著給兒子娶媳婦兒用,上次遲公公送他的金瓜子,他拿去給了徒弟,幫他入股用,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告訴夫人,心里總是虛得慌。
這下好了,皇上財大氣粗,眼楮都不眨地送了他四十兩金,他夫人都可以打四十對金手鐲了,一個月不重樣地戴都使得。
試問誰家當太醫能當到他這份上?太醫院的白院長,干這麼多年,估計都賺不到他這麼多俸祿。
白院長的那個位置,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肖想一下的,只要守口如瓶,也不是沒好處嘛。
小胖崽閑下後,就抱著小白貓去看望杏薇了。
杏薇的 癥,經過太醫的診治後,好了許多,而且那幅畫,也被小胖崽拿到系統商城回收了。
“系統,那幅畫賣給系統商城後,會怎麼樣?”
“宿主,會有其他位面的宿主購買,您不必擔心,而且我們是正經系統,會把畫的功效和副作用說清楚的。”
小胖崽得到了滿意的回答,便對杏薇囑咐道︰“杏薇,你要好好養病,母後這麼些天沒見你,總是在念叨著你,你可要快些好起來。”
杏薇的臉色紅潤了不少︰“多謝娘娘和太女殿下的關心,還為奴婢請了這麼好的太醫,奴婢好了很多,很快就能回到景仁宮伺候主子們了。”
小胖崽看望完了杏薇,就往上書房去了。
到了上書房,卻沒見到方先生。
來的居然是山源道人。
山源道人說︰“今天方先生請假,貧道來給大家伙兒講課。”
霜霜從來沒見過這位道人,有些害怕,他穿著一身道袍,看向她的時候,眼神犀利,像是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麼,她瑟縮地往後退了退。
坐在她前面的李絕𤢂,問道︰“方先生怎麼了?生病了嗎?”
霜霜點點小腦袋︰“嗯,爺爺他昨天去田里干了點農活,結果中暑了,還好路過的好心人把他救了回來。”
此言一出,大家都擔心地看了過來。
“中暑了?中暑可大可小,方先生年紀那麼大了,中暑可不能小瞧呀,可請郎中看了?”李絕𤢂緊張地問。
方秋霜說︰“爺爺不肯看郎中,說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他不過是熱到了,早上我出來的時候,奶奶給他熬了綠豆湯喝,說喝這個解暑。”
李絕𤢂的同桌,蔣白露說︰“確實,綠豆湯解暑,我們下了課就結伴去看看先生吧。”
“好主意!”大家一致響應。
蕭 月說︰“方先生的俸祿不夠嗎?怎地還要他親自下地干活?這麼大年紀了,朝廷不體恤一下嗎?”
按理來說,應該是年紀越大,俸祿也就越多,而且方孝廉是他們的先生,又擔任了太子少傅的職位,怎麼說都不會缺銀子呀。
地里活多的話,可以請人干呀。沒必要自己一個人下地干活。
小殿下的問題,一下子問到了本質,小伙伴們都十分關切地看了過來。
已經站在講台有一會兒的山源道人,被無視了個徹底,雖說還沒到上課的時間,可他們有沒有點自覺?還在那里閑聊,是不把他這個先生放在眼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