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這種害人的東西,我想把它送給大壞蛋。比如說趙國皇室,這是他們國公主所畫的珍貴畫作,如果給趙國皇室收藏的話……”
小胖崽的眼珠滴溜溜轉,那個夏金秀肯定是故意把金桃粉撒在蝴蝶翅膀上面的,如果沒有她的手筆,杏薇也不會生病,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系統這次倒是沒有多少遺憾,畢竟這畫也不是跟宿主有關,它並不是很想要買下來。
商城回收後,如果它不買,就可以把它賣給其他系統的宿主,這幅畫的特殊功效,會有很多位面的宿主喜歡它的。
“宿主,您準備讓誰去辦這件事?”
“自然是要找個意志堅定,且能說會道的人……”小胖崽把周圍的人想了個遍,忽然眼楮一亮,“那個祝常卿現在在鴻臚寺,被人排擠,想來應該很艱難,我不妨給他找點事做。”
“宿主,他有可能會被傷害。”系統提醒她。
“我會跟他說明利害關系,我想,他是個意志非常堅定之人,信念感極強,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力壓中書令,尚書令和門下侍中,現在我給他一個機會,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
對于祝常卿來說,送給他的,根本就不是毒藥,而是進階的登天梯啊。
小胖崽說︰“這畫孤拿走了。”
方碧蘿盡管擔憂,可也不過是一幅畫罷了,說到底就只是趙國公主送的畫,她沒有極有阻止殿下拿走它。
方碧蘿為小殿下做了登記後,就憂心忡忡地送走了殿下。
下午,小胖崽去上書房上學,下了學後,她就去了東宮,並且吩咐人把祝常卿傳召來。
祝常卿那是在鴻臚寺等得望眼欲穿,終于又等來了傳召。
令人意外的是,這次傳召的居然是殿下,而非皇上。
他偷偷給廖公公塞了一錠銀子,“敢問公公,太女殿下找下官是什麼事情呀?”
廖公公收了他的銀子,心中暗道,這位可真是能屈能伸呀,以前見他都頤指氣使的,今日見了他,笑臉相迎,他啊,真是有兩副面孔。
“祝大人,太女的心情看起來不錯,想必是有好事給你辦。”
祝常卿立刻笑了起來,看著同僚們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洋洋得意。
他的同僚們眼觀鼻鼻觀心,偷偷瞥著鴻臚寺卿的動向。
鴻臚寺卿眼眸微眯︰“既然是太女傳召,你快些去吧,別耽誤了時辰。天色也不晚了,太女剛下學,就又處理政務,真是勤勉。祝大人可要好好替太女殿下辦差,不可馬虎啊。”
鴻臚寺卿就是會說話,既叮囑了祝常卿,又在廖公公面前狠狠夸了一番皇太女,廖公公很是贊同地點頭︰“皇太女一下學就在東宮處理政務,近些時期的水災,太女頭疼不已呢。”
鴻臚寺卿忙陰陽怪氣地說︰“祝大人,你快些去,鴻臚寺的事情,自有人替你做,你不在時,我們也是如此,你在時,我們也如此。”
祝常卿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後,鴻臚寺卿狠狠“呸!”了一聲,說︰“什麼德性!太女傳召他,他就這麼䱇瑟,哼!我倒要看看他什麼時候被貶到外地去!”
祝常卿進了東宮,小心翼翼地探頭探腦。
吳宛澄抱著奏折,見了他,說︰“祝大人,太女殿下在里頭等您呢。”
“吳大人安好。”
祝常卿跟著吳宛澄進了殿內,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給太女請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吳宛澄覺得他這膝蓋不疼嗎?跪得那麼大聲,生怕皇太女不知道他的忠心麼?
蕭 月坐在上首,懷里抱著貓貓,輕聲說道︰“平身吧。”
此時殿內只有她,小姨和祝常卿,也就是說這件事,只有他們三個、糖糖,和一個系統知道。
“祝大人,孤這里有件事,需要你去辦,辦好了,孤重重有賞,辦不好,你可能會把命丟在趙國。你辦是不辦?”
祝常卿之前因為三郎的緣故,他已經和葉家交惡,連帶著皇帝,皇太女都對他不喜,鴻臚寺的同僚更加捧高踩低,恨不得他消失在鴻臚寺。
所以哪怕是有生命危險,他也要搏一搏,若是辦成了,得到了皇太女的信重,那他官復原職豈不是手到擒來?
“殿下!沒想到您還願意用微臣!微臣就算是肝腦涂地,也要為殿下辦成此事,請殿下交代吧!”
他又行了五體投地的大禮。
蕭 月嚴肅地說︰“此事為機密,就連父皇都不知曉,孤只告訴你們二人。
若是你們害怕,你們就立刻離去。
可一旦听了此事,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祝常卿眼皮直跳,“嘶!”,就連皇帝都不知道的事,莫非是……造反?
有點害怕,但也有點刺激是怎麼回事!
吳宛澄眼楮亮亮地說︰“微臣願意為殿下做任何事!請殿下吩咐。”
祝常卿連忙表忠心︰“微臣也是如此!請殿下放心!”
蕭 月于是就把杏薇得了 癥,她發現夏金秀進獻的圖有問題等一系列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那夏金秀真是可惡!”吳宛澄氣得臉色漲紅,“若是時常看這幅畫的是皇後娘娘,那得病的豈不就成了皇後了!非我族類,其心可誅!”
祝常卿眼珠一轉︰“吳大人說的對!趙國公主是趙國人,即便嫁給了恆王,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皇太女是要我們二人替您鏟除她嗎?”
蕭 月︰“好不容易換來的和平,孤還想維持一陣。”
“那您的意思是?”祝常卿不解地問。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祝常卿有點懂了,但不知要他做什麼,“請殿下示下。”
蕭 月說︰“據說趙國皇帝馬上就五十大壽了,孤派你出使趙國為他們皇帝賀壽,雖然表面上是友好往來,送些禮物過去,其實實際上是送這幅圖給他們,你如何運作孤不管,孤只要他們國大亂。”
祝常卿覺得此事極妙,躍躍欲試︰“殿下,您看得起微臣,把如此重要的事交給微臣,微臣真是太驚喜了,您放心,微臣定攪得趙國天下大亂。”
吳宛澄卻提出了致命一問︰“可,可是既然此畫出自夏金秀之手,金桃粉又是夏金秀撒上去的,難保趙國人看不穿,又或許這本身就是趙國皇室的陰謀。祝大人也許一去就漏了餡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