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不該拿手劈,應該拿根棍子,後悔,現在就是後悔啊!】
看她懊惱悔恨的小表情,蕭懷瑾心里偷笑,但面上還得要繃住,嗯……山源道人是在告狀,他不可以笑,不可以笑!
蕭懷瑾已經用了最大的力量,克制自己要笑的沖動。
可,可……
這很難繃住啊!
他掩飾般地拿手抵在唇邊,輕輕地咳嗽幾聲,“那個,山源道人啊,你讓本王看看,你又瞧不見後面,僅僅憑借感覺,還是不能判斷是什麼傷了你,本王替你看看傷勢。”
【糟糕!不會被瑾叔叔發現吧?】
蕭懷瑾看她心虛的模樣,趕緊咳嗽兩聲,掩飾內心的笑意。
山源道人背過身去,讓他幫自己瞧瞧,而且他還說︰“瑾王,您也要保重身體,山林里面霧氣重,容易感冒,您又脫了衣服給陛下,著涼了就容易病。”
“呃……是,是。”蕭懷瑾並不覺得自己病了,他只是,只是想笑而已。
看了看山源道人後脖頸的淤青,那形狀,分明就是小胖崽的小手嘛。
不會錯的,她的手手小小的,和大人的相比,有很大的區別!
小胖崽心虛地喝桃膠水,一碗桃膠水都要被她喝的見底,她又開始吃八寶飯,剛才還沒有胃口的她,現在胃口可好了。
她的心里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
【哎呀!那就是本寶寶的小手印子呀!
瑾叔叔不會看出什麼來了吧?
不然崽崽就承認了吧……
其實說出來的話,山源道人也不會計較太多的。】
蕭懷瑾忍住笑意,睜著眼楮說瞎話︰“山源道人,你這傷……”
小胖崽裝作在扒飯,耳朵卻豎了起來。
“確實是猿猴抓傷的嘛,我讓王府的大夫給你治療治療,保證三日內痊愈。”
山源道人這下放了心,看見他們還沒吃早飯,便說︰“謝謝殿下,微臣就不打擾您二位吃飯了,告辭。”
他離去後,蕭懷瑾悄悄走了出去,掩住院門,到外面招來管家︰“把府上的大夫叫去給山源道人治傷,跟大夫說,就說山源道人的傷勢是猿猴抓傷的,讓他不要露餡,治好了再放山源道人離開王府。”
管家滿眼疑惑,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說什麼胡話?“恐怕瞞不住……”
蕭懷瑾眼神一暗,態度強硬得道︰“他又瞧不見後面的傷,你們就這樣說,吩咐底下伺候他的人,不要說漏了,況且外面有府兵,他出不去。”
管家點點頭︰“知道了,奴才馬上就去辦,對了,喬統領和謝侍郎來了,在前廳,您去見見吧。”
蕭懷瑾去見二人的時候,還見到了兩位,“呂太醫?周太醫?你們來得正好,管家!把兩位太醫帶過去。”
管家連忙應道︰“是。”
周時銘原本不必來的,皇後娘娘傳召,只傳了師父一人,可他見師父驚嚇的樣子,有點心疼,又有點好奇。
皇後的懿旨是讓師父去瑾王府救人,沒有說救的誰。
他懇求師父把他也帶上,師父雖然不太願意,但在他的再三懇求下,終于應下了,並且讓他管住嘴,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
“師父,外面都是御林軍啊。”他一路走來,喬統領帶著御林軍的精銳出動,將王府包圍了,王府里的每一個下人,都不能隨意走動。
如此重兵把守,周時銘有一種大不敬的猜測在腦袋里面升騰。
莫不是瑾王殿下叛亂謀逆,被當場拿下,御林軍來此地鎮守?叫他們秘密前來,多半是為了瑾王,也許他在謀逆過程中受了傷,急需治療。
周時銘已經腦補到了,皇帝是如何憤怒,又如何忍痛,命皇後娘娘傳宣太醫的懿旨的了。
然而,等他到了屋外,正在對月望天,毫無半點受傷的瑾王時,周時銘懵了。
不是?
不是瑾王受傷了?那是誰?
葉皇後派他師父到瑾王府來,不是為了瑾王,難道是為了瑾王府的誰嗎?王妃?兒女?瑾王孑然一身啊!
“跟本王進去吧,不該說的不要說。”瑾王的話打斷了周時銘的思索,他隨著殿下往里面走。
當看到病床上的是皇帝時,呂淮川真想拔腿就走,“見過陛下,皇太女。”
蕭 月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倆︰“你們怎麼來了?”
呂淮川看到熟悉且情緒穩定的皇太女,心中大定。
妥了。
有皇太女在,他的小命必保!
“是葉皇後傳召微臣和徒兒一道來瑾王府看病,沒想到,居然是皇上病了。”
小胖崽點點頭︰“父皇被毒蛇咬傷。”
呂淮川剛放下的心懸了起來,“是被什麼蛇咬傷的?您若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蛇?能否描述一下樣貌,微臣也好診斷。”
蕭懷瑾丟出來一個包裹︰“其他的都拿去炖湯了,只剩下這個蛇頭了。”
周時銘膽子比師父要大些,借著燭火看去,只見一個血淋淋,睜著眼楮的大蛇頭,看著他。
他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這居然是!眼鏡蛇!毒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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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銘已經在腦補皇帝駕崩,他和師父要殉葬的場景了!
都這麼久了,怕是皇上的尸體都涼了!還要他跟師父來做什麼?
他錯了!他不該和師父一起來的!
呂淮川倒還穩得住,因為他看皇太女並無異色,便沉著冷靜地問︰“皇太女,是否已經解了毒?”
周時銘暗道一聲,師父啊!眼鏡蛇哪里來的解毒之法哦!
皇太女的嗓音嚴肅又軟軟,帶著孩童的稚嫩,又帶著上位者的壓迫。
“我已經給父皇解了毒,但他到現在還不醒,請呂太醫看看。”
呂淮川的心放到了肚子里,他拍拍徒兒軟了的肩膀,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周時銘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這才驚覺,腦門上已經一片冷汗了。
“銀針。”呂淮川給皇帝把完脈後,對徒兒說。
周時銘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連忙給他遞上銀針,只見師父在皇帝的腦殼上扎了幾針,皇帝的氣息便急促了些,沒幾息,他便睜開了眼楮。
呂淮川忙道︰“陛下,銀針還不能取下來,得半個時辰後方能取針,您暫且還不能動,得躺一會兒。”
呂淮川覺得自己膽子太大了,要不是有皇太女撐腰,他也不敢如此說。
見皇帝眼珠直轉,似在找尋什麼,他忙說︰“皇太女就在這里,陛下莫急。”
說罷,他便退了下去,和周時銘一道去偏廳斟酌藥方了。
小胖崽坐到床榻前,握住他的大手,看到父皇醒了,立刻就繃不住了,哇哇哭了起來。
“父皇!嗚啊啊!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嗚哇哇!”
蕭懷瑾心說,這小奶娃,一直板著臉沒哭,在父親面前倒是哭得挺大聲。真是可憐又可愛。
“阿月……”蕭永乾偏過頭,深情地看著她,喚道。
“皇兄!我也在!”蕭懷瑾站在小胖崽身邊,高大的身影看著委委屈屈,一雙眼楮緊盯著他,“我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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