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威疼得快要彈起來了︰“疼呀!”
“這里呢?”呂太醫繼續按他的脖子。
“疼疼疼!輕點輕點!”
大殿上響起了李陵威的哀嚎。
蕭箬琴心里發笑,面上還不能做出表情,屬實是忍得辛苦,這還得多虧了殿下,幫她想出這麼個法子來整治這個家伙!
看到兒子如此慘狀,哪哪都疼,李衷燦是心疼地不得了,說︰
“諸位大臣們,你們瞧瞧啊!
嘉寧郡主把我兒打成什麼樣子了!
是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啊!”
“是啊是啊!”
“沒想到嘉寧郡主的性格居然如此惡劣,頑劣不堪!”
“我就說了吧!女人就不應該上朝堂!”
這話可把蕭箬琴刺激到了,她懟那大人道︰“男人難道天生就該站在朝堂了?”
“自古以來,官員都是男子,何來的女子?
你能站在這里,就已經是皇太女開了天恩了。
可你不思進取,處處給皇太女惹來禍事,趕緊回恆親王府去吧!”
李衷燦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一個女子,就應該早日嫁出去,相夫教子,別來攪亂朝堂,毀我子孫!”
朝堂上吵得越來越激烈,不少大臣倒戈,想要把蕭箬琴趕出去。
蕭永乾的臉色陰沉下來,有的官員說話,真是難听。
大殿上可不止蕭箬琴一個女子,還有他女兒呢!
他把那些個張口閉口女子不能入朝為官的家伙們都記清楚了,準備過段日子就找些由頭把他們都給撤職查辦咯!
小胖崽給父皇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又轉頭給呂太醫使了個眼色。
呂太醫不愧是拿了標準答卷的家伙,他立刻明白了,他說︰
“諸位大臣!諸位大臣!稍安勿躁!”
恆親王問道︰“你說,這家伙到底傷得如何?”
呂淮川撫了撫胡子,說︰“李陵威他雖然看起來嚴重,可都是受的皮外傷,養上個三五天就好了。”
“皮外傷?皮外傷我兒子能站不起來了?還三五天就能好?”
呂淮川拿出院長給他的藥箱,從里面取出了一排銀針,對李衷燦說道︰
“你兒子不是站不起來了,你兒子是沒有踫上好大夫!李大人,你昨晚上給他請的大夫是庸醫吧!
我呂淮川,有一手絕活,可以治你兒子。
李大人,您先站遠一點,容我給你兒子扎幾針,保管他馬上就活蹦亂跳的。”
李衷燦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不敢置信地問︰“當真?”
“自然是真的,我不敢當著皇上和皇太女的面說假話!”呂淮川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保證。
李衷燦希冀地說︰“那好,你現在就給我兒治療!”
呂淮川拿起銀針,往李陵威的腿上扎了數針,扎得李陵威是痛苦大叫︰
“啊啊啊——!”
蕭箬琴險些要忍不住了,她背過身去,讓父親幫她擋一擋,她要笑了。
這呂淮川果真是個人才呀!
銀針扎完了,還都是往他痛處扎的,呂淮川這一次可是特意按照皇太女的吩咐,往他的某個地方一針扎下去,讓他痛得失了神,讓他一年都別想跟女人xxxxx。
“李大人!快按住他!別讓他動,這針可是要一個時辰以後才能拔出來!”呂淮川嚴肅地說。
見兒子那麼痛苦,李衷燦也難受得緊,然而呂太醫的話,他還是听進去了,他忙壓住兒子的腿︰“兒啊!你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大殿上一直響著李陵威的鬼哭狼嚎,也不是個事兒,蕭 月喊道︰“來人。”
遲公公立即會意,派人把他先給抬下去了。
李衷燦不放心,也跟著兒子走了,臨走前,說道︰“陛下,還請給微臣做主啊!”
皇帝心說,他都已經讓女兒斷案了,這人還要他來幫他做主?他可是一點不想做主。
他就想看女兒做主的樣子。
一本正經地耍手段。
到現在,他可算是明白了,女兒和呂淮川、蕭箬琴都是一伙兒的,就是為了整李陵威才演了這一出。
告狀的原告就這麼被支走了,朝堂上倒是沒了苦主找蕭箬琴的麻煩。
但蕭箬琴也不能就這樣離開,她想起此事的原委,就想把蕭懷瑾給打一頓,可惜她打不過,只能狠狠地瞪著他。
瑾親王覺得自己背後涼颼颼的,往後一瞧,就看見蕭箬琴在瞪自己,他狐疑地朝她投去視線。
蕭箬琴給他使了個口型︰“東宮見。”
東宮?為何要在東宮見他?
幾乎是下意識地,蕭懷瑾轉眼看向皇太女,就見小胖崽朝他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沖他點了點頭。
嗯?有什麼事他不知道嗎?
呂淮川不愧是太醫院的首席太醫,一個時辰後,李陵威就能站起來了,他是親自走進了大殿。
李衷燦拉著兒子跪在殿上,行了大禮︰“微臣叩謝陛下聖恩,救了犬子一命啊!”
“救你的不是朕,是呂太醫,你要謝,也是謝皇太女,不必謝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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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衷燦和李陵威感激地說︰“謝陛下聖恩,謝皇太女殿下。”
蕭 月擺擺手,笑盈盈地說︰“不謝不謝,請起。”
【唉,他們兩個估計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本寶寶出的手吧,嘿嘿嘿嘿!】
恆親王說︰“既然李陵威沒事,那狀告我女打你兒子,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我不與你計較誣告的事,你帶著你兒子趕緊回家去吧,別在朝上丟人現眼了!”
李陵威說︰“明明就是她打了我,是我命大才沒被打死!”
蕭箬琴邁步上前,和李陵威面對面對峙︰
“要不是你想輕薄于我,你會挨打嗎?
難道我被人佔了便宜,還不能還手了?
我沒打死打殘你,算是便宜你了!
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就是我手下留情的結果!”
李陵威怒極,說︰“我根本沒有輕薄于你!”
就蕭箬琴這個和人成過婚,又被男人拋棄的女子,倒貼給他,他都不要!他哪里是輕薄的她呀?他輕薄的是,是……!
“你說你沒有輕薄我,那你就是想,你想想都不行!你吃我一頓打,就是叫你長長記性,別什麼人都敢動!”蕭箬琴叉腰說。
李陵威納悶了︰“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系啊?你忽然沖上來就打我,我連你的手都沒挨到!”
“跟我沒關系?昨晚上你踫到的不是我,難道另有其人?”
“我踫到的當然不是你,是……”李陵威忽然住了嘴,偷偷瞥了一眼瑾親王。
嗯?蕭懷瑾挑挑眉,昨晚上他沒去雲夢街啊。
“是誰呀?”蕭箬琴逼問。
“是你是你!是你!”李陵威懊惱驚慌地說。
李陵威不敢說是何玉蓉。
他昨天不過是喝醉了酒,看到何玉蓉在雲夢街玩,心中惱恨她一個毀容的女人不僅來煙花柳巷,還敢佔了他的主簿位置,所以才當街臭罵她,叫她滾回家去別丟人現眼,結果被蕭箬琴听見了,把他給揍了。
晚上爹爹就跟他說,何玉蓉馬上就要嫁給瑾親王了,他不該跟她起沖突的。
蕭箬琴打了他,理虧在先,而且名聲不好,倒是可以運作一番,讓她給他讓個位置。哪里曉得他這傷,說好就好啦???呂太醫幾針就讓他站起來了。
“殿下,諸位大臣,你們听听,他承認了!
是他調戲我在先,我自衛在後。
而且他只是受了皮外傷,就要在朝堂上污蔑中傷我,實在可惡,請殿下為我做主。”
“我,我!我幾時承認了!我沒有!”李陵威結結巴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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