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的余韻徹底消散，平靜如水般將田毅包裹。成就感如潮水退去，他站在東方文華酒店37層，望著團隊送來、鋪滿一地的結算單，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687萬利潤......還不夠付高盛期權保證金的零頭......”
“請宿主不要口是心非，宿主心率提升至112次分。”腦海中突兀響起的機械音，驚得他手一抖，直接踫翻了冰酒桶。金黃色的香檳液順著南非斑馬紋地毯肆意蔓延，恍惚間，竟像極了以前在成都出租屋里被打翻的麻辣紅油。
“你他媽以前怎麼沒這麼牛逼。”田毅煩躁地扯開領帶，金利來領帶夾在桌面敲出清脆聲響。這領帶夾是銥合金制品，據說能增強腦波信號。
剎那間，全息投影在田毅腦海中轟然炸開，2001年9月的場景如鬼魅般浮現。成都紅廟子街那狹窄逼仄的證券營業部里，24歲的田毅緊緊攥著被汗水浸透的瀘州老窖股研報，腦海中同時響起系統冰冷的機械音︰“東光小區廢品收購站月盈利下降37。”
“龜兒子，當時老子的情報半徑只有5.2公里哈。”系統的四川方言模塊冷不丁被激活，驚得田毅手一顫，雪茄灰簌簌掉落。三維地圖在裊裊煙霧中在視網膜上緩緩展開，紅色光斑從人民南路四段開始迅速擴散，一路穿過秦嶺隧道，直抵維多利亞港，最終穩穩鎖定在南非布什維爾德雜岩體礦區。
“當年宿主還在倒賣郫縣豆瓣時，我連春熙路優衣庫的庫存清單都要破解32分鐘。”系統那毫無感情的聲音繼續在腦海回蕩。
田毅猛地灌下半杯殘酒，甦格蘭威士忌灼燒喉管的痛感，與兩年多前吞冷包子的記憶瞬間重疊。想當初，系統連深交所龍虎榜都要延遲6小時才能更新，如今卻能在腦海投影出逼真的三維地球，閃爍的紅點能精準根據田毅需求對應坐標，變化不可謂不大。
“當宿主在廣州口罩銷售額達到一個億時，我吞噬了等同于30顆商業衛星的算力，現在約等于150顆衛星群算力，幾乎每天能覆蓋全球兩次。”全息屏瞬間炸開無數光點，密密麻麻組成“宿主認知邊界=系統進化上限”的螺旋狀代碼鏈。
田毅徹底被驚住了，手上的雪茄在這愣神間悄然熄滅。就在這瞬間，系統突然在腦海里投影出全球資金流動圖譜。他的腦電波剛輕輕觸踫香港坐標的光點，一圈圈漣漪便漾開，瞬間驚醒了沉睡的數據洪流——那些曾被困在四川盆地里的字節，此刻正化作跨洲際的金融風暴，能量驚人。
人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田毅和廖威如今有向華勝幫忙，身邊三四線女明星幾乎任他們挑選，就算是一二線明星，靠著鈔能力投資電影也能玩上一玩。可這兩人卻一直對沒能在蘭桂坊盡情娛樂一事耿耿于懷。
霓虹燈管在潮濕的夜霧里暈染成片片迷離光斑，田毅抬手扯了扯漿得筆挺的襯衫領口。香港六月的悶熱裹挾著蘭桂坊特有的威士忌氣息洶涌撲面而來。廖威則在一旁把玩著剛買的摩托羅拉諾基亞qd手機，這款手機造型硬朗，以強大的游戲功能為核心賣點，對于熱愛玩游戲的男性來說，吸引力十足。
田毅手指著對面酒吧“uxe”招牌下斜倚著的金發女郎，自信滿滿道︰“賭我三杯龍舌蘭，今晚我能要到五個號碼。”
“你就吹吧，到時候你怕是得花錢買號碼。”廖威猛的抬頭，眼中滿是鄙視，盯了田毅一眼。
“看我的。”田毅興致勃勃，轉頭和散開圍在他和廖威周圍的陸虎等人微微點頭示意，目光隨即鎖定在斜靠在路燈柱下、穿著酒紅色吊帶裙的混血女子身上。
拉良家下水，勸妓女從良，向來是男人最大的愛好。這女子腳踏銀色細高跟，有節奏地敲擊著石階。田毅注意到，她耳垂上寶格麗serpenti蛇形耳釘與腕間積家翻轉系列腕表相互映襯，相得益彰，這可是港島名媛偏愛的小眾搭配。
“不是小資就是撈女，這兩種人可最容易要到號碼，前者慕強，後者養魚。”田毅心里暗自琢磨，打定主意就從這看似最簡單的目標開始。
“小姐，能借個火嗎？”田毅舉起尚未開封的登喜路香煙盒，這個動作使得他袖口下的歐米茄海馬系列潛水表滑出半寸。他敏銳地注意到，混血女子腕間的積家reverso翻轉腕表停在巴黎時間下午三點，表盤背面還隱約露出蝕刻的“c 2003”字樣。
ceciia從gui馬餃扣手提包中優雅地抽出都彭打火機，淡藍色的火焰騰起，照亮了她耳垂上搖晃的寶格麗serpenti蛇形耳釘，她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故意讓港式普通話的尾音黏在“先生”二字上︰“內地來的先生需要的不只是火吧？”她涂著香奈兒水亮系列的唇彩在霓虹燈光下泛出車厘子般迷人的光澤。<px200手機，正要打開翻蓋，ceciia卻突然伸出手，按住他的手腕。她小拇指上戴著的卡地亞trinity三色金戒指硌在表帶上，觸感明顯︰“這個時段中環基站超載，不如...”她染著裸色甲油的手指輕輕劃過他掌心，隨後用紀梵希禁忌之吻唇線筆寫下“9483 7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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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電話？”
“這是今晚太平山纜車故障的救援熱線。”她突然貼近田毅耳畔，tiffany & .的薄紗系列香水混合著她的體溫一同涌來，“不過如果你在凌晨三點撥打...”她黑色蔻丹指甲輕輕刮擦著手機外殼，“可能會轉接到半島酒店管家部。”
斜坡上方傳來廖威的呼喊，他正舉著尼康opix 5700拍攝穿漆皮短裙的東歐女郎。ceciia突然抽走田毅的登喜路煙盒，將印著“kf toer 1704”的火柴盒塞進他西褲口袋︰“告訴前台你是catherine的客人。”
“直接，要麼是小姐，要麼是撈女。”田毅一瞬間就篤定了自己的想法。
當田毅在“cyber 8”廁所隔間，小心翼翼地檢查火柴盒時，發現背面用dior唇膏補寫著“轉1707”。他下意識看向鏡面，卻瞧見一個男人正在解下手表，那男人腕間的刺青與ceciia耳釘的蛇眼圖案竟如出一轍。
田毅心里“咯 ”一下，暗叫不好，腦海里的系統果斷開啟，對剛才那位ceciia進行快速掃描。
果然，此刻ceciia正用摩托羅拉v3編輯短信︰“先生︰新魚已接觸，疑似戴歐米茄海馬款。”而發送號碼的前七位，與先前寫入他掌心的數字完全吻合。
“臥槽，這哪是什麼撈女、小姐，這尼瑪分明是仙人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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