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哲說完了，看著面前兩位坐得好好的家伙，面露無奈。
他不知道龍心先生會不會對這個感興趣，但是這個事情對于他們兄妹倆來說卻非常重要。
“零號空洞調查…你們覺得怎麼樣？”
哲問道，可是龍心和鈴還沒說話，一旁的電腦屏幕上面，一只大眼楮又跳了出來，
“提問，什麼是零號空洞調查？”
大家突然長呼口氣，好像不小心忘了這個家伙了，但是沒事。
“呃，忘記fairy還不知道了。”
哲無奈的感慨了一句。
“接受挑戰…立刻開始搜索空洞調查協會數據庫查詢零號空洞。”
哲的嘴角抽了抽，
“沒有人在挑戰你啊……”
龍心和鈴倒是尷尬的笑了笑，這人工智能無緣無故的攀比心，還真是……
“查詢完成。”
“零號空洞指新艾利都境內，存續時間最久遠，影響範圍最大、危險程度最高的空洞代號。”
fairy將它搜索到的內容說了出來，大家都認真的听著，既然它想說，那就由它說去吧。
順帶听一下，就當復習了，溫故而知新嘛……
“新艾利都境內目前已知的幾個大型空洞都是零號空洞的伴生空洞發展而成。”
“並且零號空洞需要為舊都，即「艾利都」的覆滅承擔主要責任。”
“為了掌握並控制零號空洞的發展態勢，新艾利都會定期召集有力人士對空洞發起調查、鎮壓、研究工作。”
“推測，主人想要拯救新艾利都，所以要參與零號空洞的調查。”
fairy說完了相關信息，還順帶把自己對于這件事的猜測說了出來。
“嘟嘟~”
“很遺憾回答錯誤哦，fairy。”
古靈精怪的鈴如此回復著人工智能。
“申請，請告訴我參與調查的動機，這將有利于我輔助你們的行動。”
鈴自然也不會白白吃虧，和哲對視了一眼，又朝龍心眨眨眼，
“可以啊！”
“但你得先說你的「協議」和「動機」。”
fairy的大眼珠轉動了幾下，
“提問，這就叫激將法嘛？”
哲有些沒好氣的回復道，
“哪里是激將法，妹妹要求你跟我們彼此坦誠，這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人工智障fairy並不領情，
“很抱歉，我無權回答「協議」和「動機」的問題。”
“您將在合適的時機獲得答案。”
“很抱歉，我們也無法回答參與調查零號空洞動機的問題，fairy你只要知道回報非常豐厚，以及……”
哲說著，看了看龍心，
“我和妹妹曾經成長和學習的地方就在被毀掉的舊都，我們在零號空洞里有想要調查的東西。”
“知道這些就夠了。”
fairy沒有再說話，它已經得到了答案，哪怕模稜兩可。
龍心倒是一直保持微笑，在一旁傾听著，等到大家說完，龍心才玩笑似的回答道，
“合法調查資格……”
“光是為了這個，就完全有理由進行活動呢~”
鈴自然是和哥哥意見一致，他們在那深處有必須要調查的東西。
“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按照老熟人「牧羊人」所說的，前往零號空洞的前線哨站吧。”
事情商議完成，龍心舉起一只手揮了揮，
“很遠嗎，需要坐車嗎？”
龍心弱弱的問了一句，短程倒是可以徒步，要是還要坐很遠的車，他會鼠的……
鈴笑了笑，
“放心吧，早就考慮到你的情況了。”
哲笑著解釋道，
“沒事的，這次，由于路途比較遠，徒步不太現實，你和鈴一起，可以選擇一些你不會感到難受的交通方式。”
“出行費用全部都由店里承擔了。”
龍心長呼出一口氣，看向兩位善解人意的店長，
“好吧，多謝店長們的關愛……”
……
“謝謝~”
“沒事，下次見，這位小哥。”
“順便說一下，你的這身打扮確實很酷！”
載人機車的大叔揚長而去，只留下豪放的話語，鈴從店里的車上下來，抱著伊埃斯朝著龍心走了過來。
他們此刻就在零號空洞外的最前線，斯科特哨站門口。
向無處不在的衛兵說明來意，兩人帶著伊埃斯成功進入了哨站當中。
經過工作人員的指引，兩人進入了一個敞開的大帳篷里，里面有一位正在低頭忙于工作的女士。
“你好，打擾一下……”
鈴在前面探路問候，龍心抱著伊埃斯跟在後面，鎮魂傘被栓在腰間。
鎮魂傘︰謝謝……
“你們走進帳篷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
女士抬起頭看向兩位來者，伸出一只手推了推眼鏡。
“小姑娘——你青春滿溢的新鮮面孔，當然旁邊的小伙子也是。”
“或者應該稱呼你們為「獨立調查員」？”
“自我介紹一下，懷斯塔學會研究員，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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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稱是蕾，同事一般管我叫蕾，你們可以自己稱呼我蕾。”
“你好，我是鈴。”
“您好，我名龍心。”
兩人也自報家門，不過鈴還是忍不住吐槽起來，
“蕾小姐剛剛報出來的信息……好像沒有區別吧？”
爽朗的蕾笑了笑，解釋道，
“安啦安啦，反正我不是那種讓你在辦事窗口後面排隊的協會業務員。”
“只要你們能好好地從空洞里，把我可愛的觀測數據送貨上門，我就會把你們當作「最親愛的合作伙伴」來對待。”
“眼下嘛，就有一份要緊工作交給你們。”
“地處零號空洞邊緣的地區的數據站點，遭到了游蕩以骸群落的攻擊，正需要人手前往回收觀測數據。”
“路線簡單，計劃清晰，威脅明確，非常適合作為「新手」的第一份工作。”
龍心和鈴對視一眼，尷尬的笑了笑。
蕾也面帶笑容的看著兩位新手，不管對方的小動作繼續解釋道，
“途中需要你護送協會的調查員，同時也是你本次任務的「考核官」。”
“那還真是…「美差」一樁啊……”
鈴小聲的嘀咕道。
“你滿含不悅的聲音，我可是听見了。”
大姐姐蕾有些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鈴。
“噗……”
龍心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蕾繼續解釋道，
“沒錯，零號空洞的行動中，不可能毫無風險。”
“但是，年紀輕輕就能通過調查協會的審批，承接「資質考核」任務……”
蕾說著，多看了幾眼這兩個年輕人。
“想來你們應該是很有實力的~”
“官方說明程序就到這里，等你在行動終端上登記好隊伍人員，就可以出發執行任務了。”
“我會像期待線上購物的快遞包裹一樣，等待你的歸來——帶著我想要的數據硬盤。”
蕾說著，臉上浮現出匹配的興奮與高興。
“至于弄丟包裹的快遞員…沒有出現在我家門前的必要。”
說到這，蕾的臉色冷了下來，她已經把任務失敗的後果說得很清楚了。
如果失敗了，灰溜溜的逃跑吧，別回來這里丟人現眼了……
但是這個大姐姐的臉色變化得非常快，很快又滿臉笑容，
“開玩笑的，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鈴撓了撓臉頰，對于這個活潑爽朗的大姐姐有了更多的了解，
“還是不要隨便立下什麼約定吧~”
“不過，跑腿這種事情，我們還是很在行的。”
蕾笑了笑，繼續看向手頭的工作，
“哼哼 真是讓人安心的年輕人。”
“帳篷內的通信終端和大部分設備你們都可以隨意使用。”
“只要上面沒貼「別亂踫！」的警惕標識。”
“這些是軍方特別提供的支援設備，專門給那些以技術能力見長的獨立調查員使用。”
“不管你們是需要調試邦布還是遠程通訊，都可以盡管利用。”
蕾忽然抬起頭注視著兩人，
“當然了，手腳要干淨——”
“你們在設備上的所有操作都是受到軍方監管的。”
“好了，去吧，祝你們好運。”
蕾說完又低頭忙著自己的工作，不再看其他的東西，也不關注別人要做什麼。
龍心和鈴對視一眼，先一起退出了帳篷。
鈴將龍心拉到一邊，小聲的說到，
“那接下來就靠你了~”
還在錄像店的時候，哲和鈴還有fairy，就已經準備好了遠程工作。
只要在通訊終端上安裝好遠程模塊，就可以便利的在斯科特哨站使用h.d.d.了。
至于軍方在通訊終端上安裝的監听軟件，已經在fairy和哲的共同努力下……
主要是fairy的努力下，被偽裝的信號覆蓋了。
“不管是在空洞中的違規操作，還是通訊內容，您的一切數字隱私都將處于fairy周全可靠的保護之下。”
fairy是這麼說的，希望如此吧……
他們可以放心的使用，只是鈴還要遠程的和邦布建立感官同步。
所以，像游戲里一樣就在敞開帳篷那里工作是不行滴！
兩人詢問了一下工作人員，終于以「精神疾病」，不喜歡被觀察為理由，申請到了一間封閉的工作室。
需要鑰匙才能打開的那種，原本是其他調查員的，但是對方不小心寄了，就便宜了鈴和龍心……
鈴在新的工作崗位敲敲打打，接著朝龍心豎起了大拇指，
“這邊沒問題了！”
龍心笑著點了點頭，抱著伊埃斯走出了新的工作間，並且將門關上。
沒有鈴的允許，任何人都無法進入，除非暴力破門，不過沒有人會這麼閑。
除非鈴在里面出了問題，長時間沒有回應外界的消息……
根據工作人員的帶領，龍心找到了「考核官」，與她一起走向——
零號空洞……
“喂喂…”
“通訊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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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號清晰嗎，妹妹？”
哲的聲音從通訊另一端傳來。
鈴回復了一句，“沒問題！”
“ok，h.d.d.系統的通訊鏈接和各項測算數據都沒問題，至少我們現有的設備有資格挑戰這里。”
“接下來，我們只要配合協會調查員完成資質考核，就能取得代表官方認可的零號空洞「調查執照」。”
哲說著，聲音也激動起來，听得出來，他也很興奮。
鈴一邊安撫哥哥激動的情緒，一邊與伊埃斯建立鏈接。
……
另一邊，龍心與藍灰色短發的協會調查員女生一起進入了零號空洞。
對方開始自我介紹起來，算是正常的工作流程。
“我是負責本次行動接應的協會調查員，你也可以把我當做「考官」。”
“不要在行動中使用超出規格的武器，不要在行動中偏離計劃的路線……”
“諸如此類的工作守則，想必你已經有好好了解過了。”
龍心點了點頭，回應道，
“確實如此。”
對方對龍心的禮貌給予認可，好感度很高，又提醒道，
“零號空洞和其他空洞的區別，並不止在于規模。”
“如果對零號空洞的威脅掉以輕心，不做好應對「變數」的準備，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畢竟對于「編外人力」，調查協會可是沒有購買人身保險的義務的。”
龍心嚴肅起來，鄭重的點了點頭，
“感謝提示，龍心銘記在心，時刻不敢忘懷。”
對方見龍心如此禮貌，也是不好意思再說些什麼不好的話，笑著說道，
“出發吧，我會如實評判你們的表現的。”
與此同時，龍心一只耳朵上面的耳機中，傳來了fairy的機械女聲，
“委托開始，行動目標︰「資質考核外圍）」”
“我將為店員龍心你，提供必要協助。”
懷里的伊埃斯也活動起來，看來是鈴已經連接了過來。
鈴倒是可以直接在那邊听到錄像店里的通訊，可以更方便的讓伊埃斯帶領龍心穿梭在零號空洞中。
龍心的腰間，除了鈴鐺，司南書），還有鎮魂傘之外，還有一把從哨站工作人員那里搞到的長刀。
收在刀鞘里，斜掛在龍心腰間，可以說是掛滿了東西。
這里面到處都是破碎的建築物，勉強還能看出周圍的城市樣貌。
行動路線上不可避免的遇上以骸，伊埃斯被龍心塞了一把鎮魂傘，讓它帶著考核官小姐躲到一邊。
龍心久違的拔出了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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