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十席，除了秦淵真正的和公司的類似強化者高手拳拳到肉的交鋒過。
即便是卡修斯也只是見過，而非真正的較量過。
無論是哈迪斯還是博多洛夫目睹了弗雷澤非人的模樣，以及之後恐怖的速度和力量。
如今的秦淵，博多洛夫都沒有信心穩贏，可現在卻在被弗雷澤壓著打，哪怕弗雷澤也不好過，不知道是血液的高速運轉導致血管過于脆弱，稍稍用力，毛細血管便是爆裂，恐怖無比。
秦淵的下腹還是無法避免的被弗雷澤的利爪撕碎了衣服，並且損傷了真皮層，鮮血淋灕。
當弗雷澤滿身是血的時候，來自強化藥劑的那股強烈且特殊的腥臭味兒愈發明顯，讓人作嘔。
兩人雙拳在短短不到十五秒的時間內，對轟了不下百次，，
每一次的轟擊都是對反應能力和身體強度的莫大的考驗乃至折磨。
秦淵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骨在弗雷澤搏命式的搏殺之中悄然布滿了裂紋，痛感席卷全身，，
他感覺到很不妙，不論是他自己的身體還是弗雷澤。
弗雷澤的一雙眼楮已然是猩紅無比，現在的他，不是狀若瘋狂，而是已經瘋了，化作了一頭只知道攻擊的野獸，眼楮里已經看不出絲毫智慧的色彩。
此時這家伙的手骨已經骨折，乃至骨刺都已經刺破皮膚，這也是為什麼秦淵在可以閃避的時候盡可能閃避的原因。
這家伙真瘋了。
他可不能做到弗雷澤這樣無視痛苦的地步。
豁然，某一個瞬間，秦淵似乎是抓住了機會，一把抓住被弗雷澤插在牆上的戰刀，調轉刀鋒，迎面向弗雷澤。
哪怕是以弗雷澤原本的反應速度，這種程度，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躲避。
他卻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揮舞著拳頭，正正的撞上了戰刀，，
深入胸腔的戰刀仿佛為弗雷澤的瘋狂按下了暫停鍵，，他倏地口吐鮮血，伴隨著慣性撞在了牆上，，跪在了地上，，
弗雷澤理智似乎回歸，旋即就是足以讓任何人瘋狂的痛苦席卷全身，導致他全身顫抖乃至抽搐。
他仿佛是救命一樣的抓住了腰間的一個開關，重重的壓了下去。
體表，一根針伴隨著自動注射的藥物刺入動脈。
弗雷澤眼楮里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衰減。
再次澄澈的眼楮里卻不是痛苦消失的舒緩，卻是瞳孔放大的死亡序曲！
“？！”
“？！”別說是秦淵了，哪怕是剛剛捏斷了對手脖子的哈迪斯都懵了。
剛剛還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突然就死了？
這合理嗎？
這給我干哪來了？
這還是現實世界嗎？
，，
高空影像之中。
饒是主教看到這一幕，都是緊皺眉頭。
“我記得二代試劑是不會這樣的吧？
二代的主要攻關項目就是克服爆發之後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剝奪生命力的問題。
哪怕還不太穩定，也不至于死的這麼快吧？！”
主教很快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在里面加了東西？！！”
司徒望月看著高空影像之中，已然是毫無生機的弗雷澤，深吸口氣，“您不是一直好奇，都這種局面了，我憑什麼要了秦淵的命嗎？”
“您還記得三號實驗室的產物嗎？”主教眉毛一挑，“三號實驗室？那不是研究生化毒藥的嗎？”
“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階段的一型藥物雖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且哪怕是被劃分了無數份，只要可以提供養分，依然可以自行增殖，並且達到殺死目標的程度，但同時，還是有一個相對致命的缺陷，痛苦！”
“一旦藥物受體劇烈運動，藥物會被提前喚醒，並且瘋狂增殖，這個過程是相當痛苦的，，是常人無法忍受的，，”
“？！！”主教突然站了起來，看著高空影響，“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弗雷澤活著回來？！！”
他看著司徒望月的眼神，透著可怕。
離開的時候，司徒望月和弗雷澤之間的對話，他基本都是知道的。
當時他其實就很疑惑，事實上，二代藥劑的中和藥劑確實被提上日程，但是還遠遠沒有達到出產成品的地步，否則可能早就用上了。
那司徒望月的中和藥劑是哪來的？
或者說，，
司徒望月喝掉了高腳杯中的紅酒，放下酒杯之後，緩緩起身，“秦淵讓他一個邪神殿之主成為了喪家之犬，不得不屈居于公司的屋檐之下，我也一樣，我們都想殺了秦淵，殺了黑王！”
“既如此，我便滿足他！
他很快就可以看到了，只是他要提前付出一些代價！”
“至少最後的最後，那管中和藥劑在他剛剛感受到數倍的痛苦的時候，就已經殺死了他，，”
司徒望月拉了拉衣服，拉平了上面的褶皺，朝著外面走去。
“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主教死死的盯著高空影像。
司徒望月用強化藥劑帶來的痛覺削弱掩蓋了毒藥提前發作的痛苦。
至于那所謂的中和藥劑，恐怕都是扯淡的，不過是司徒望月對弗雷澤最後的仁慈罷了，也可以避免弗雷澤透露出公司的信息。
他從一開始和弗雷澤的對話之中，就在給弗雷澤以期待！
爆發的副作用可以中和，只要可以殺了秦淵，你就可以進入公司的高層，建立另一個邪神殿，指日可待，，
如此重重！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是一條死路！
以弗雷澤的性格，哪怕這個計劃的策劃者是司徒望月，他也斷然是不會去的。
殺死人的，有時候不一定是絕望，而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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