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軀干瘦,但是氣息內斂深沉,目光深邃的老人徐徐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沒有選擇放在鐘離,這位,除了還在重傷的秦淵之外的最強者。
而是放在了羽生佑三手上的斜月上。
“沒想到他竟真的讓你將斜月帶了下來,,”
“你是誰?”鐘離緊皺眉頭,全身的氣機打開,隨時可以做出防御或者是攻擊動作。
但老人依然無視了他。
“看來披雲山上的那位很重視你。
我知道你想利用我幫你解決現在的麻煩。
但看在斜月以及你沒有對佑三做什麼的面子上,我接受你的利用。”
一個第一階梯頂峰的強者被人無視,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極為憋屈的。
這是鐘離從未有過的。
除了司徒望月之外,幾乎沒人敢這麼無視他。
“你,,”
之後,老人才慢慢的把視線放在鐘離身上。
一邊接近,一邊開始解掉身上的衣服,似乎是怕打斗損壞了衣服。
將衣服整整齊齊的疊了起來,放在地上。
羽生佑三看著這位老人,支支吾吾,“斜月?”
老人笑了笑,眼神中的光伴隨著呼吸,迅速壯大起來。
“從今天開始,斜月的主人就是你!”
斜月丟在披雲山上之前,羽生道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凡是羽生道場的人,持有斜月者,踏入宗師的那一刻,都將自動成為羽生道場的主人。
哪怕是別人從你手上奪走了斜月,那也只能說明,你沒本事。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羽生道場現任首席,羽生俊吾!”
——
時間回到一天前。
披雲山。
山頂道觀。
腦袋錚亮的小師弟急匆匆的跑上了山,找到了山主,也就是他們的師父。
“師父,山下有一位宗師找您,,”
正在喝茶的老頭放下了茶杯,將早已準備好,放在手邊的一封信遞給了小家伙。
“把這封信給他,就說他要找的人,已經下山去了。
去了臨海!”
小師弟撇了撇嘴,看了眼手上的信,“可是我看那個老家伙來者不善,萬一他要是闖山怎麼辦?”
老頭老神在在,“放心,他不會的!”
小師弟不再說話。
在這山上,師父的話就是真理,他說不會,那就是不會。
,,
山腳下。
小師弟將信遞給了老人。
老人眉頭一皺,“你沒有告訴他,我是誰?”
小師弟輕輕搖頭,“我只和師父說,山下有個老宗師來找,他就把這封信給我了。”
老人深吸口氣,“他就不怕我闖山?”
“師父說,你不會!!”
老人嘆了口氣,“你師父說的很對,,”
他接過了信,轉身就走。
小師弟看著老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麼,“老施主,那個小施主走的時候,帶走了那把刀!”
老人的背影僅僅頓了頓,很快消失在滿山的雲霧之中。
——
不等鐘離腦子里檢索出羽生俊吾到底是誰?
他已然消失,宛若一道影子,
再出現時,掌刀從側面切向了鐘離。
雖是掌刀,但沒人會懷疑這一刀下去,血肉之軀能夠抵擋。
雖是掌法,但也是刀法。
鐘離這時才反應過來,曲臂格擋的同時,身體後撤。
彭
勁風大作。
骨骼碎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瞬間,鐘離便飛了出去。
這還不算結束。
羽生俊吾看似干瘦的身軀陡然爆發出恐怖的力量,小腿微微彎曲,爆發。
竟是硬生生的追上了還未落在地上的鐘離。
此時的鐘離根本無法反抗。
沒有支撐點,就沒有發力點。
哪怕是第一階梯頂峰戰力,能發揮出三成就不錯了。
但這三成戰力能做什麼?
對面是一個宗師呀?!!
胸骨斷裂四根,絕強的沖擊力擠壓著五髒六腑,鐘離陡然悶吭一聲,七竅流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是草坪,若是水泥地,他怕是半條命都要沒了。
但即便如此,已然失去了大半的行動能力。
羽生俊吾還想繼續。
既然做,也就做到底。
“俊吾先生,等等,等等,,”一個聲音卻及時的喊停。
羽生俊吾手臂的力量陡然消散,在距離鐘離面部不過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鐘離意識模糊之間,仿佛看到了奈何橋的蹤影。
閻王的生死簿上自己的名字若隱若現。
這就是宗師!
第一階梯和宗師的差距,甚至比他和羽生佑三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不是沒有能夠憑借第一階梯戰力戰宗師的人。
但那些人無不是驚才絕艷之輩,很顯然。
他鐘離不屬于此列!
純粹就是熬資歷,熬時間,以及被司徒家以各種名貴藥物支持了這麼多年。
秦淵匆匆走了過來,“俊吾先生,這里是夏國,你在這里殺人,雖然我有自信幫你蓋過去,但紙不可能永遠包住火,萬一被有心人知道,對你們來說,也是麻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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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還要返回櫻花嗎?”
羽生俊吾微微皺眉,收起了架勢。
走到羽生俊吾身邊的時候,秦淵不著痕跡的掃了眼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鐘離。
沒死,但離死不遠了。
足夠了!
“這可是你說,這人情,我就算是還了!”
秦淵連連點頭,“算算算,俊吾先生說算,晚輩還能說個不字嗎?”
別看他在電話里對羽生俊吾大放厥詞,但現實里該唯唯諾諾的時候還是要唯唯諾諾的。
人家到底是宗師!
如果不是因為他放過了羽生佑三,並且讓披雲山允許羽生佑三帶著斜月下山。
他現在已經躺地上了。
比鐘離好不到哪去。
無論他此時是否處在全盛時期。
羽生俊吾不再言語,拿起了自己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他和姍姍來遲的幻形師擦肩而過。
“王,您沒事吧?”幻形師一見到秦淵就開始上下其手,似乎是生怕秦淵身上缺斤少兩,或者是少了什麼零件。
“幻形師,你你這樣,就不怕我們回去告訴軍師,,你這可屬于佔王的便宜,要是讓軍師知道了,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幻形師充耳不聞。
手甚至直接伸到了秦淵的衣服里面。
秦淵深吸口氣,“行了行了,看看就行了,別太過分了,,”
“外面的事情怎麼樣了?”
被發現了,幻形師只能作罷。
不留痕跡的舔了舔柔嫩紅潤的嘴唇。
“外面差不多都收拾干淨了,,”
嗡
這時候,秦淵的手機響了。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龍劍雲。
“說,,”
“那邊怎麼樣?”
“你那邊怎麼樣?
和幾大家族的談判?”
“不怎麼樣,這些家伙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棄既得利益,,”但龍劍雲的語氣中沒有過多的挫敗感。
談判不順利,唯一的原因不過就是籌碼不夠多而已。
“想要讓這些老東西放棄軍中的關系網,確實有點難,不過現在,應該就不難了,,”
龍劍雲亦是如此想。
沉默了幾秒鐘後,他不由得問了一句,“你就不想問我些什麼嘛?”
秦淵余光瞅了眼陳景行,“你想讓我把這些人都交給陳景行是吧?
你怕我忍不住會殺了他們是吧?”
龍劍雲就知道。
都是千年的妖怪,聊齋是玩不了一點。
喜歡玩戰術的人,只要抓住一個頭,大概就可以猜出尾巴。
或許會有偏差,但不多。
“陳家對你的態度從來都是不好不壞,畢竟,他們沒有參與那件事情,,
這幾大家族在帝都雖然不弱,但強度有限。
既然陳景行有意調查這件事情,就讓他去處理這件事情,,
你可以賣個人情,,他也可以為你分攤火力,,
哪怕到時候帝都這些人真的發瘋,他也可以作為一個信息位,,
或許不會幫你到什麼程度,但你我都知道,信息,有的時候,比做什麼更重要,你說呢?”
秦淵笑了兩聲,“行了行了,老領導,你我就不需要解釋的這麼清楚了,,”
龍劍雲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听說司徒彥被綁架了,他沒死吧?”
“?!!”秦淵眉頭忍不住的抖動了一下。
說起來,司徒彥真的還活著嗎?
他當初剛剛回到臨海,就遇到了武宏博綁架的事情,這麼多天過去了,司徒彥不會?
,,
此時,臨海某處。
“你們到底要我和你們說多少遍呀,我和秦淵真的不是朋友,我和他有仇,他搶我女人,真的,,”
“你們是不是要錢?
我都可以給你們,,
一千萬夠不夠?
不行就三千萬?!
五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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