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里冷笑,“果然,還是沖著錢來的。”他微微眯了眯眼,裝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那得看主任怎麼分配了,我這個人,向來听從安排。”
    許大茂擺擺手,一臉神秘地說道︰“嘿,這就是你不懂了。要真等著主任安排,那可就遲了。這個活兒嘛,關鍵是先下手為強,懂不?”
    何雨柱心里已經將許大茂的意圖看得七七八八,嘴上卻依然順著他的話說道︰“听起來你倒是有門路,說來听听,我也長長見識。”
    許大茂見何雨柱似乎被他“說服”,心情愈發得意,整個人不自覺地靠得更近了些。他壓低聲音,語氣中透著幾分炫耀︰“柱子哥,咱廠里這點規矩,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材料、時間這些東西,可都是能做文章的地方。咱們車間里有關系,想提前點、晚點,都不是問題。”
    听到這里,何雨柱心里已經明白了許大茂的整個套路。他雖然臉上保持著平靜,但內心卻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利用這些話去揭穿許大茂的伎倆。
    “這麼說來,你還真是門清啊。”何雨柱若有所思地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欽佩的意味。
    “那當然!”許大茂得意洋洋地說道,“柱子哥,我跟你說,咱們這行看著是個體力活,其實腦子比力氣更重要。這年頭,誰能抓住機會,誰就能過得舒坦!”
    何雨柱心里暗自發笑,心道︰“這家伙真是自負到家了。”他表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隨口應和了幾句後,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走出巷子時,何雨柱回頭看了一眼許大茂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已經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讓許大茂嘗嘗自己挖坑的滋味。
    夜色漸漸籠罩了廠區,何雨柱走在寂靜的小道上,煙草的味道伴著冷風縈繞在鼻尖。他一邊回想著許大茂的話,一邊琢磨接下來的計劃。
    “這家伙嘴上沒把門的,估計根本沒意識到剛才說漏了多少。”何雨柱心中暗想,臉上卻沒有絲毫得意,反而越發冷靜。他清楚,僅憑剛才的幾句對話還不夠,要徹底揭穿許大茂,就得有實錘的證據。想到這里,他猛吸了一口煙,吐出一陣濃烈的白霧。
    “倉庫的材料提前到貨,時間點對不上,車間的獎金任務又提前完成……”何雨柱反復梳理著這些零碎的信息,心中逐漸勾勒出一幅清晰的畫面。這些疑點環環相扣,看似巧合,實則透著許大茂慣用的小伎倆。他知道,接下來的關鍵是找到更多的目擊者或相關記錄,以便讓廠里的主任無法回避。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特意起了個早,趁著天還沒亮,悄悄溜進了廠區。他知道倉庫的值班記錄和材料的出入單據都存放在一個小辦公室里,而夜班的工作人員往往這時候都還在交接班,正是尋找線索的好機會。
    走進倉庫,他低聲和正在整理材料的值班員打了個招呼︰“喲,哥們兒,昨晚辛苦了吧?我順路過來看看材料情況。”
    值班員顯然沒多想,只隨口應了一句︰“沒事,老規矩,今天早班再核對一遍就好了。”說完便埋頭整理手中的賬本。
    何雨柱見狀,假裝隨意地站在一旁,目光不經意地掃向桌上的幾份單據。果然,他看到了那批材料的出入記錄,日期和老王之前說的完全一致。
    “果然提前到貨了。”何雨柱暗暗點頭,心中更有底了。他故意裝作好奇地問道︰“這批材料挺急的吧?我听車間那邊說早就等著用了,咱這邊是不是也是連夜趕著送過去的?”
    值班員愣了一下,抬頭看著他,隨口答道︰“哪兒啊,這批材料本來就沒多急,反倒是大茂那天過來催了一下,說是車間急用,我們才提前安排的。”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表面卻仍然不動聲色。“哦?原來是大茂親自來催的啊,那這事兒還挺重要的。”
    值班員點點頭,繼續埋頭整理材料,絲毫沒察覺何雨柱已經從他的回答中嗅出了關鍵線索。何雨柱心里暗自慶幸,這麼重要的細節果然藏在不經意的對話里。
    離開倉庫後,他又特意去了車間的幾個重要崗位,與幾個工友閑聊,旁敲側擊地詢問了關于獎金任務和工作安排的細節。果不其然,大家的說法基本一致︰這次的急活確實有些奇怪,原本分配到別的組的任務突然就被許大茂搶了過去,而負責人也似乎沒有深究其中的原因。
    “柱子,咱們明白人都知道怎麼回事兒,可誰敢說呢?你別瞎摻和,別回頭惹一身麻煩。”一個年長的工友小聲勸道,語氣中透著幾分無奈。
    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道︰“大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數。這種事兒,不該繼續縱容下去。”
    回到家中,何雨柱開始整理手頭的線索和證據。他反復斟酌,決定將這些線索分兩步提交給廠里的主任︰第一步,通過倉庫的記錄證明許大茂提前拿到了材料;第二步,通過工友們的證言揭露他在任務分配上的不正當行為。
    翌日,何雨柱帶著整理好的證據,走進了廠里主任的辦公室。主任正在埋頭翻閱文件,見到他進來,抬頭問道︰“小何,怎麼了?有事直接說。”
    何雨柱微微鞠了一躬,語氣誠懇地說道︰“主任,我今天過來,是想和您反映一下許大茂的情況。他在任務分配和材料調度上,可能存在一些不當操作。”他說著,將整理好的證據遞了過去。
    主任接過文件,仔細翻閱著,眉頭逐漸緊鎖。他放下文件,抬頭看著何雨柱,語氣嚴肅地問道︰“這些情況你都核實過了?”
    何雨柱點點頭︰“是的,主任。這些記錄和證言都是從車間和倉庫的實際情況中得來的,絕無虛假。”
    主任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小何,你知道舉報一個人,尤其是許大茂這種級別的干部,需要承擔什麼樣的風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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