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徐雨萌是要斬草除根啊———連根都不留!
    借著上次鳳凰嶺加油站爆炸事故,把王家的多家加油站全部收歸河東省政府,現在又磨刀霍霍,開始針王家的另兩樣主營業務,王家旗下的珠城第一,第二碼頭和沿海市淡水灣碼頭、洗藥湖大橋、王家灣大橋,徹底讓王家顆粒無收!
    “既然徐雨萌讓侯衛東打電話了,省委那邊肯定是要去一趟,先看看情況再說,回來再商量對策。”
    王雲知道現在抱怨和發火也不是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能一樣一樣去應對了。
    王陽點了點頭,反問︰“你這個時候不在新凱達,怎麼跑回家來了?”
    “唉.........”王雲嘆了口氣說︰“公司那邊也出了點狀況,我們的所有賬戶被銀監會管控了,限額,每日最高只能轉10萬元————這不,我想讓父親給銀監會的人打個電話,讓銀監會解除對新凱達公司的限額,一天10萬,還不夠吃頓飯的!”王雲一臉郁悶的說。
    “什麼!一天只能轉10萬?開什麼國際玩笑!”王陽氣極,又有些哭笑不得。
    打擊接二連三,王老爺子反而沉靜下來了。
    王老爺子緩緩坐回太師椅,枯瘦的手指摩挲著紫砂壺,壺嘴騰起的白霧在他眼前氤氳成一片朦朧。"你們看這茶——頭道茶濃釅,燙嘴得很,急著喝要傷了舌頭;三道茶淡了,卻能品出回甘。"他忽然將茶湯傾入白瓷盞,琥珀色的漣漪在杯壁蕩開,"徐雨萌這是想把咱們熬成冷茶渣,可她忘了,茶越陳越香,火越急越容易糊底。"
    蒼老的聲音裹著茶香漫開︰"加油站沒了,碼頭懸了,賬戶限了,這不過是三沸的滾水。水燒得越凶,茶葉越要沉得住氣——浮在表面的浮沫終究要撇去,真正的韻味都在杯底沉著。"他端起茶盞輕啜,喉結滾動時脖頸的褶皺像老樹年輪,"銀監會的手再長,也不過是濾網,攔住的是泥沙,漏下的才是精華。"
    他突然將茶盞頓在幾上,濺起的茶漬在檀木桌面洇出暗痕︰"越到這個時候,我們越要沉住氣。慌什麼?這世上沒有泡不開的茶,只有沉不住氣的人。你們且記住——水至沸時莫添柴,茶未濃時莫揭蓋。"
    王雲捏著溫熱的茶盞,氤氳的水汽模糊了眼底的焦慮︰"爸,道理我們都懂,可銀監會這把火來得太蹊蹺。您看這賬戶限額,————咱們的資金鏈每天都要過億周轉,10萬........這和直接掐斷命脈有什麼區別?"
    他將茶盞擱在茱幾上,青瓷與檀木相撞發出脆響︰"我們王家靠的不就是關鍵時刻的人脈?現在銀監會突然發難,背後肯定是徐雨萌在搗鬼。您給老領導打個電話,哪怕探探口風也行。咱們不是要硬闖,只是想知道這茶水里,到底摻了多少別人的料。"
    王陽伸手按住王雲微微發顫的手背,指節上的青筋隨著話音起伏︰"大哥說得在理,銀監會這招就是要鎖死咱們的七寸。爸,您人脈廣路子野,打個電話探探虛實,說不定能找到轉機。"
    他喉結滾動兩下,望向窗外陰沉的天色,"只是省委那邊......徐雨萌這次來勢洶洶,連加油站那麼大的盤子都能一夜收走,我怕她早就布好了局。"
    他抓起茶盞猛灌一口,苦澀的茶湯嗆得眼眶發紅︰"我去談判,萬一露出破綻,她趁機咬住碼頭和大橋不松口怎麼辦?現在賬戶被限,咱們連周旋的籌碼都少了。"
    青瓷表面泛起細密裂紋,王陽一臉的憂愁之色。"她要是拿政策當幌子,把咱們拖進無休止的調查,王家的根基........."話音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在客廳回蕩。
    王老爺子渾濁的眼珠微微轉動,枯枝般的手指緩緩叩擊著扶手,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忽然冷笑一聲,沙啞的嗓音里帶著歲月沉澱的狠厲,"王家沒有那麼容易屈服的。"
    他顫巍巍地起身,佝僂的脊背卻繃得筆直,抓起紫砂壺狠狠往銅盆里倒茶。沸水沖擊盆底的聲音混著茶香炸開︰"關系我會去探,電話我會去打,但你們給我記清楚——越是火燒眉毛的時候,越要站得穩腳跟!"蒼老的手掌重重拍在茶案上,震得杯盞叮當作響,"徐雨萌想溫水煮青蛙,咱們偏要做燒不爛的老茶梗!"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賬戶受限錢不也還是在里頭嗎?碼頭有危就暗度陳倉。記住,真正的獵手,從來不在獵物面前露爪!"
    他緩緩坐回太師椅,枯枝般的手指摩挲著杯壁的裂痕,"好好研究一下這份合同,律師呢?請律師過來一趟,一年幾百萬不能光拿錢不干活,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花這麼多錢養著他們,到了他們該出力的時候了。"
    “父親,我這就打電話讓律師過來!”王雲馬上說。
    王家的律師團隊,那也是頂尖的。
    說不定能夠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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