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區的東風街辦屬于西江市老城區的最中心,而棉花巷又屬于中心的中心,這里的征遷難度是最大的。
    根據市委書記徐雨萌的建議,棉花巷社區召集了部分小區里的居民,在社區同居民舉行面對面的座談,當面傾听居民們的訴求,以及對拆遷的建議。
    棉花巷社區的會議室里,氣氛熱烈又透著幾分凝重,居民們听說市委書記徐雨萌要來,讓居民代表們既興奮又緊張。
    要知道,這些普通的居民平時就是想見到。街道辦事處的書記、主任都不容易,更不要說市委書記了,哪個市領導願意跑到這麼破破爛爛的地方來?
    徐書記是第一個。
    當彭麗告訴他,居民代表都已經到齊時,徐雨萌站起身,朝大家鞠了一躬,然後語氣十分和善的說道︰
    “各位街坊鄰居︰大家好!今天把大伙請來,就是想面對面嘮嘮舊城改造這事兒。我是徐雨萌,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趕來。”
    徐雨萌的開場白,讓居民代表們一下子輕松了許多,也印證了基層群眾經常說的那句話︰干部越大越好,說話反而越沒架子。
    “咱們西江市的發展,離不開每一位居民的支持,尤其是老城區的朋友們,你們見證了城市的變遷,為城市發展默默奉獻。舊城改造,是為了讓咱們都過上更好的日子。但我知道,大家心里肯定有不少顧慮,這很正常。
    所以今天,咱們敞開了說,不管是對拆遷補償、安置的想法,還是對未來規劃的建議,都別客氣,暢所欲言。我和工作人員一定認真听,把大家的需求帶回去,制定出更貼心的政策。我在這里代表市委,市政府再次感謝大家的信任與支持,咱們開始吧。”
    頭發斑白的趙大爺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滿是期待︰“徐書記,說心里話,我們早盼著拆遷這一天了。您可以去瞧瞧我們家那房子,牆皮直掉,一下雨到處漏,晚上睡覺都怕房子塌咯。就盼著補償能合理點,讓我們能住得安穩。”
    徐雨萌微笑著回應︰“大爺,您放心。咱們貨幣補償標準是依據專業評估機構對周邊類似房地產市場價格進行評估,再結合房屋的成新度、結構等因素綜合確定。初步估算,目前您所在區域的補償均價在每平方米8000  元左右。如果您選擇產權調換,回遷安置房的面積按照1  1.2的比例進行置換,也就是說您家100平的房子,能換120平的新房。而且在戶型選擇上,也會充分考慮大家的需求,從兩居室到四居室都有,滿足不同家庭結構的居住需要。”
    “書記,您這麼說,我肯定願意搬遷啊,誰不想住新房子,好房子?”趙大爺十分滿意的說道。
    一旁經營小雜貨店的孫大姐,臉上卻帶著憂慮︰“書記,拆遷我是支持的,可我這小店雖說不大,一家人的生計全靠它。要是拆遷後沒個妥善安排,往後日子可咋過呀?”
    徐雨萌認真地說︰“大姐,針對商業用房,補償標準會根據店鋪的經營狀況、市場價值等綜合評估。除了房屋本身的補償,還會有停產停業損失補償,按您上一年度月均應納稅所得額和職工月平均工資總額合計數,給予不超過六個月的補償。對于您後續經營,我們規劃了集中的商業安置區域,位置便利,能保證客流量。而且,在新商業區域入駐的前三年,會給予租金減免,第一年全免,第二年減半,第三年按七五折收取,同時在稅收方面也會給予一定優惠政策扶持,幫助大家平穩過渡,繼續經營。”
    書記的話,讓 孫大姐的心里也一下踏實了。
    年輕的租客小李也站起身,無奈地說︰“我在這租房子,租金便宜些。要是拆遷了,重新找房麻煩,房租估計也得漲,對于我們這些租房戶,書記,我想知道市里有沒有什麼政策?”
    徐雨萌點頭表示理解︰“我們也考慮到了租客的難處。政府會協調一些公租房源,提供給有需要的租客,租金會按照公租房相關政策定價,比市場租金低30左右。同時,也會督促房東,在過渡期間不要大幅提高租金。”
    徐雨萌的回答,讓小李也很滿意。
    而陳大爺卻一臉糾結︰“這老房子住了幾十年,有感情了。雖說條件差點,但鄰里熟絡,舍不得啊。可又知道改造是好事,心里頭七上八下的。”
    徐雨萌安慰道︰“陳大爺,舊城改造後,咱們的社區會更現代化,但鄰里情不會變。新小區會規劃更多公共空間,像休閑廣場、老年活動中心等,方便大家交流。而且,回遷安置能讓老鄰居們繼續做伴,延續這份情誼。”
    一席話說完,居民們緊繃的神情逐漸緩和,會議室里的氣氛也輕松了許多。
    征遷是個復雜的工程。
    徐雨萌也覺得其實大部分居民也都是通情達理的,他們要的是光明正大,一視同仁,要讓居民知道政府的拆遷政策,要了解居民們的訴求。
    作為干部,一定要放低姿態,到市民們的家里去坐一坐,聊一聊,听一听他們的心里話,人心都是肉長的,以真心換真心,絕大部分老百姓都是非常善良的,你敬他一尺,他會敬你一丈。
    其實老百姓最反感的,是一些干部工作方法蠻橫粗暴,根本不把老百姓的利益當一回事,動不動就讓派出所、城管出面,使用強制手段進行拆遷,你把人家的房子拆了,反倒是你更有理的一樣。
    這樣子,老百姓能沒有意見嗎?自然由怨生恨,怨氣和怒氣肯定是要發作出來的,只是缺少一個時機,他們也知道勢單力孤,是斗不過政府的。
    但一旦時機成熟,他們就會聚集起來,人多力量大,他們也沒有其他什麼辦法,所以往往也仗著人多的時候,圍堵政府大院,提出自己的訴求。
    政府官員最怕的就是發生這種群體性聚集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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