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舞靜靜地站在船頭之上,看著逐漸變得渺小的白起以及李天兩人,眼眶微紅,他忍住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來。
白起看見船只遠遠離開嘴角帶上了笑意,李天見船只離開嘴角也帶上了笑意,兩人對視一眼,再次沖進人群之中進行了拼命的廝殺。
眼前這些人知道了老大的名字,絕對不能讓他們活著。
這是兩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住手,不許動。”
“放下武器,不許動。”
就在此時,幾輛警車來到他們前面,十幾名警察下車舉槍對著白起他們兩人命令道,川海社團名下的一名小弟,見狀終于看到了希望。
四下環顧之下,僅剩的十幾名小弟,也就唯獨剩下自己還活著,他對著白起露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樣子好像是在說,你們死定了,我要將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警方。
緊接著就見那名小弟,回頭面對警方舉起雙手,高興的說道。
“別開槍,我投降,我要舉報,他們是•••••••••”
噗!
“呃!你•••••••••”
就在此時,突然一把片刀從地上飛起直接貫穿他的胸膛,那名小弟不敢置信的盯著白起,他不敢相信這些人竟然當著警察的面都敢殺人。
他是川海社團里面的一個小頭目,他拼死反抗就是為了拖到警察的到來,只要將這些人交給警察。
川海社團的龍頭已經身死,下一任龍頭不用說肯定是太子了,他甚至已經在腦海中幻想,自己將這些人送進監獄之後,太子會對他論功行賞,到時候自己就算不能成為一堂之主,那地位也會在上一層。
但是他沒有想到白起這些人竟然這麼膽大,竟然敢當著警察的面殺人。
那名小弟用不甘的眼神看了一眼白起,隨後整個身體轟然倒地,至死都不肯閉上自己的雙眼。
“放下武器,竟然當面行凶,就這一條你這輩子都別想走出監獄了。”
一名警察看到白起當著他們的面出手,明顯被氣的不輕,上前呵斥一聲。
眼見最後一名敵人倒下,白起才終于放下心來,微微一笑,很是灑脫的將手中的武器隨意丟棄在一邊。
“拷上,帶回去。”
年輕警察看著白起與李天毫不在意的樣子,心中好奇這些人究竟是從哪里來的,不僅敢當著警察的面行凶,行凶之後,面對數十名警察還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就好像被抓的不是他們一樣。
“踏馬的,真是活見鬼了。”
年輕警察暗罵一聲,心中隱約感覺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但是卻絲毫住不住頭緒。
x港警察局審訊室。
“說,你們是什麼人,來這里是做什麼的,那些人是不是你們兩人殺的,還有逃走的那些人跟你們是什麼關系。”
一名年輕警察對著白起厲聲喝道,這名警察就是在現場將白起兩人帶回來的那名警察。
面對詢問白起卻是眼神冷漠,臉上一副淡然的神情,無論對方怎麼咆哮,依舊是保持沉默,這令那名年輕警察心中怒火中燒。
相信如果不是現在明令禁止,不能對審訊對象動用私刑,白起現在身上肯定會或多或少的添上一些傷疤。
年輕警官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個多小時的審訊,就是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但反觀對面的那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保持著沉默一言不發。
年輕警察看著眼前的白起,心中涌出一股深深的無奈。
白起一臉淡然的看著眼前的警察,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輕蔑的眼神,這對于年輕警察或許是一種折磨,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在部隊之時,一個軍姿就要站上半天的時間,或許他很快就會崩潰了吧。
“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單憑你當著我們面殺人,我們就可以定你的罪,你這輩子也別想從監獄里面出去,現在讓你說是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想讓你的罪行降到最低,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終于還是年輕警察有些頂不住了換了另一種審訊方法,這似乎也是他最後的底線。
年輕警察說完便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白起,希望從對方的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希望,但最終他還是失望了,對方古井無波的樣子讓年輕警察感受到了一種挫敗。
砰!
年輕警察將手中的記錄本狠狠的摔在桌子上面,對著角落里面的攝像頭怒喊道。
“給我把攝像頭關了。”
“瑪德,今天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就不信撬不開你的嘴。”
白起看著臉上帶著一絲猙獰,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年輕警察臉上依舊毫無波瀾,像是早已經預料到這一切一般。
就在此時審訊室的房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名警察說道。
“劉局叫你過去。”
“知道了,馬上過去。”
年輕警察整了整自己的警服,再次惡狠狠的對著白起說了一句。
“你給我等著,一會回來我在好好的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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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年輕警察便不再理會白起,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局長辦公室里面,一位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年紀的警官坐在辦公桌里面,他就是警察局局長劉海峰。
此時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他作為警察局局長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但是面對十幾條人命的案子,即便是他這個局長也不得不親自過來。
何況其中還有一位當著警察的面就敢當面行凶,這起案件如果不能盡快破案,他能想象的到媒體會怎麼評論他們警方。
在他前面站著的是兩名警員,其中一位是審訊白起的那名警察,另一位則是負責審訊李天的警察。
劉海峰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文件,一邊開口說道
“怎麼樣,他們還是不肯開口?”
兩名警察相互對視一眼,紛紛搖頭說道
“劉局,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罪犯,敢當著警察的面行凶不說,進了警察局之後便一言不發,不管怎麼詢問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若不是現在政策有所改變我都忍不住的想要上些手段了。”
砰!
劉海峰猛地一拍桌子,對著剛才發言的警察便是一頓訓斥。
“告訴你多少遍了,現在時局變了,不是以前那個年代了,給我把以前那一套收一收,再讓我知道你們私自動用私刑,當心我把你這身警服給你扒了,忘記上次的教訓了是吧。”
年輕警察面對劉海峰的訓斥,露出一副膽怯的樣子,小聲的嘀咕道。
“我不是還沒有動手嗎•••••••”
砰!
劉海峰憤怒的看了一眼年輕警察。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叫人關掉了攝像頭,若是我再晚一步叫你,你現在恐怕已經在動手了吧•••••••••”
鐺鐺鐺!
就在劉海峰還想再繼續訓斥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劉海峰狠狠地瞪了年輕警察一眼,暫時放棄了繼續訓斥他的想法。
“進來。”
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從外面再次進來一位比在場都年輕的警察,這名警察一邊將手中的資料交給劉海峰,一邊匯報說道。
“劉局,果然不出你所料,從他們兩人身上搜出來的身份證,經檢察機關鑒定確定是假的無疑,但是這兩張身份證,無論是從外觀還是質地,絕對是目前為止咱們見過的,仿真程度最高的。
如果不是用專門儀器鑒定的話,這兩張身份證絕對可以以假亂真,讓他們出入任何地方而不被察覺。其真實程度完全可以達到98以上,像這樣的技術,全華夏恐怕都沒有幾人可以做到。”
劉海峰听到此話之後,臉上的神情不僅沒有松懈下來,反而更加的凝重了起來。
身份證是一個人身份的象征,其真假強度越高,說明其身份越加不同尋常,不是資金雄厚,就是有官方背景。
以劉海峰多年的經歷,他心中很清楚,像這類人往往是最不好處理的,稍有不慎就會越陷越深。
此時是多事之秋,越是這樣的人物,他處理起來就要越加的小心謹慎,稍有不慎就會拔出蘿卜帶出泥,致使自己在泥潭之中不能自拔,甚至有可能丟掉自己的這身警服。
“給那邊去消息確定他們的身份了嗎?”
“協查通告已經遞交過去了,但是此時時間已晚,等到身份確定,恐怕最早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劉海峰皺眉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
“好,將這兩人帶到看守室嚴加看管,記住在他們身份得到確定之前,任何人不得動他們。”
劉海峰交代完之後,仿佛身體有些疲憊一樣,揮手將幾人打發了出去。
今夜,注定有人無眠。
•••••••••••••••••••
漆黑的夜晚,一艘船只行駛在平靜而又不平靜的海面之上,在船艙之內一名二十歲的少年沉默的坐在船上。
在他面前站著數人,其中有男有女,他們同樣一臉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臉上流露出來的是一股心痛的神情。
這一伙正是從碼頭離開的龍晉一行人,但龍晉醒來之後,直到白起與李天被捕之後,便一言不發的坐在床上保持著沉默。
似是暴風雨來臨的寧靜一般。
良久,龍晉雙眼再次煥發生機,看著眾人開口說道
“我們到哪里了。”
肖舞回答道
“已經到達公海了,在行駛上幾個小時,咱們就可以到達台灣了。”
“掉頭回去。”
龍晉冷靜的開口說道,話語之間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語氣。
隨後就見他起身看著眾人開口說道。
“我們能走到現在,憑借的就是各位兄弟的支持,以及我們自身的勇氣。我曾經說過,一定要帶著大家成功的活下去。
如果必須要有人犧牲,我希望那個人是我自己。”
龍晉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
“老白他們必須要救,即便是死,咱們兄弟也應該死在一起,此次營救全憑自願,有誰不想去,等船靠岸之後,可以自行離開,屆時我也會給你們一筆後半輩子足以無憂的資金。”
說完龍晉雙目打量在眾兄弟身上,只見眾兄弟臉上露出一副就知如此的笑容。
突然,一只手穩穩的伸在半空之中,緊接著便是一雙又一只手穩穩的搭在其中,龍晉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將自己的一只手也搭在上面。
在這一刻他們的命運再次狠狠的連在一起,相信以後即便是遇到再大的危機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生死與共!”
在一聲怒吼聲中,船只穩穩的調轉船頭,朝著x港的方向而去,此時海面泛起一波波洶涌的浪潮,似乎與眾兄弟產生了共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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