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
“是《九轉金身訣》！”有識貨的修士大喊，“這可是上古體修秘法！”
林靈兒興奮得小臉通紅，拽著小翠的袖子直晃︰“看到沒看到沒！這才是真正的比試！”
她目不轉楮地盯著衛莊，卻發現這位白發劍客依舊神色淡漠，仿佛眼前這尊青銅戰神不過是土雞瓦狗。
“小姐你注意一下形象……”小翠無奈地說道。
“閉嘴！快看！”林靈兒根本沒心思听。
擂台上，體修已如蠻荒凶獸般沖來，每一步都踏得白玉擂台龜裂。他雙拳如錘，帶著摧山斷岳之勢砸向衛莊。
“來得好。”衛莊眼中終于閃過一絲興致。他身形未動，只是鯊齒劍輕輕一橫——
“鐺！！！”
金鐵交鳴之聲響徹全場。令人震驚的是，衛莊僅憑一劍就擋住了這記開山裂石的拳勢。
劍氣與血氣踫撞產生的沖擊波，將擂台周圍的結界都震得泛起漣漪。
“有意思。”衛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陪你玩玩。”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突然模糊。
下一瞬，數十道劍光從四面八方同時襲向體修。
“鐺！鐺！鐺！”
數十道劍氣接連劈在那體修身上，卻如同斬在萬年玄鐵上一般，只迸濺出點點火星，竟未能破開他的防御。
衛莊飄然落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錯，防御力比剛才強了不少。”
那體修緩緩放下護住頭部的雙臂，露出一雙戰意沸騰的眼楮︰“小子，我承認你實力很強，但你的劍太一般，不夠鋒利……”
他拍了拍青銅色的胸膛，發出沉悶的金屬聲響，“但老子可是出了名的硬！”
說著，他周身突然泛起一層耀眼的金光，九轉金身竟然再度強化，整個人宛如一尊黃金澆築的羅漢。
“看到沒？”他得意地指著衛莊手中的鯊齒劍，“你那把奇形怪狀的破劍，還破不了老子的九轉金身！”
衛莊聞言，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眼中寒芒大盛︰“太妙了……我還是第一次听人說我的劍不夠鋒利。”
他輕輕撫過鯊齒劍鋒，像是在對老友低語︰“听見了嗎？他說你不夠鋒利……”
“嗡——！”
鯊齒劍突然劇烈震顫起來，劍身上那些猙獰的鋸齒齒鋒上，劍氣竟然開始自行轉動，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金屬摩擦聲。
整把劍仿佛活了過來，散發出嗜血的凶戾之氣！
這一幕讓貴賓席上的斷浪和玄燼同時坐直了身子。
“有意思。”玄燼金瞳微縮，“這小子的劍……”
“已經快孕育出劍靈了。”斷浪抱著火麟劍，難得露出贊賞之色，“而且是個相當凶暴的劍靈。”
溫無道輕搖折扇，眼中閃過驚喜之色。不過轉念一想，蓋聶衛莊本就是劍道奇才，而且整天跟在獨孤求敗和阿青身後，能將佩劍培養出劍靈也在意料之中。
他的目光不由轉向選手席上閉目養神的蓋聶，嘴角含笑︰“想必……那位也是一樣吧。”
擂台上，衛莊已經將鯊齒劍平舉至眼前。
此刻的鯊齒劍已經完全變了模樣，鋸齒狀的劍氣如同流水一般高速旋轉，劍身上浮現出猩紅色的紋路，宛如一頭甦醒的嗜血凶獸。
“老朋友生氣了。”衛莊的聲音冰冷刺骨，“現在，讓我看看你的九轉金身……能扛住幾劍？”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他的身影驟然消失。
“嗤——！”
一道血線突然從那體修胸口飆射而出。
他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號稱刀槍不入的金身上，竟然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第一劍。”衛莊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還有八劍。”
“唰！唰！唰！”
接下來的每一劍都快到肉眼難辨，觀眾只能看到一道道血色劍光在那體修周身閃爍。
他引以為傲的九轉金身，此刻竟如紙糊般被輕易撕裂！
當第九劍落下時，那體修已經單膝跪地，渾身浴血。但他眼中卻閃爍著狂熱的戰意︰“痛快！這才叫比試！”
衛莊收劍而立，鯊齒劍上的凶戾之氣漸漸平息，他難得地對這個對手點了點頭︰“你，不錯。”
裁判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高聲宣布︰“逍遙閣衛莊，勝！”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場超越常理的比試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唯有林靈兒興奮得手舞足蹈︰“太厲害了！比我們劍閣的那些客卿長老厲害多了，而且還那麼帥！我一定要拜他為師，不過那個蓋聶好像也非常帥啊！”
“好糾結！”
小翠听到自家公主的話，頓時冷汗直流，心中暗暗叫苦︰“我的大公主哎！劍閣那些長老可都是地仙境界，最弱也是人仙巔峰的存在。
這衛莊雖然厲害，但終究只是散仙初期啊！您這話要是傳回去，那些老頑固怕是要氣得當場拔劍了！”
擂台上，衛莊將鯊齒劍歸鞘，轉身便要離去。
那體修掙扎著站起身，看著身上縱橫交錯的劍痕——雖然破了他的九轉金身，卻都巧妙地避開了要害，沒有傷及根基。
“多謝閣下留情。”他抱拳行禮，聲音洪亮，“余某心服口服！”
衛莊頭也不回，只是擺了擺手，徑直回到了選手席。
蓋聶依舊閉目養神，直到衛莊走近，才緩緩睜開雙眼︰“小莊，你的劍術又有精進了。”
衛莊沉默不語。
他這位師兄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劍道造詣深不可測。自己再怎麼進步，似乎永遠都追不上他的腳步。
“下一場，逍遙閣蓋聶，對陣玄陰宗冷月！”主持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蓋聶聞言，從容起身。就在他邁步的瞬間，衛莊突然開口︰“師兄，我期待最後與你決戰。”
蓋聶腳步未停，只是輕聲回應︰“會的。”
這兩個字雖輕，卻讓衛莊眼中閃過一絲熾熱的戰意。他知道，自己這位師兄從不說空話。
觀眾席上，林靈兒激動地拽著小翠的袖子︰“快看快看！又有一個逍遙閣的劍客上場了！”
“這個也好帥，好有氣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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