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人被帶進一個禪房。
里頭就一張床,還供奉著佛祖的畫像,香煙裊裊。
很難想象啊,佛家清淨之地,居然也這樣污穢。
這女人比他倆還著急,一進門就著急褪去身上的繁華。
剎那間,簫青山就看到她的肩膀了,肩膀上居然有紋身!
佛教帶紋身不是稀奇事,奇怪的就是,女子身上的紋身,居然是一個狼頭!
只有幫派分子才有這種紋身,這是對佛家的侮辱。
“二位爺,哪位先來啊?”
“他。”
簫青山指著山貓。
山貓是真對光頭沒什麼興趣,含糊其辭的︰“我……呵,我身體不舒服,還是讓我兄弟來吧。”
女人就納悶了︰“到底誰先來啊?兩百塊不玩?”
“你過來,我看看你的身段。”
簫青山抓住女人胳膊,拽到自己跟前,女人倒也開放,干脆坐在他腿上了。
卻不知道,簫青山要看的是她的紋身,這個狼頭,似曾相識。
記得在普爾的時間里,簫青山見過的幫派紋身無數,其中就有狼頭。
鴿子以前說過一句話——國內所有的走私大亨源頭都在普爾,那是走私商最安全的去除,而本地又有著小普爾之稱,這個狼頭是什麼幫派呢。
“哥,你怎麼不動手啊?你喜歡被動?”
簫青山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喜歡先談情、再說愛。”
“哎喲喂,想不到你還這麼風趣啊。”
“呵,男人嘛,各有不同,我這人更重感情,我來這兒是想給自己找個小老婆回去的。”
“是麼?哥在哪兒發財?”
“普爾。”
普爾!
女人听罷,也沒害怕,反而來了精神︰“哥在普爾做什麼生意?”
簫青山直接伸出三根手指,三就代表了c!在江湖上,這個手勢就表示了c藥。
女人更不害怕了,而是激動的說︰“喲,你也做這個?”
“只要賺錢,老子什麼都做,殺人放火都是家常便飯。”
“哥,你可別嚇我,妹兒膽子小。”
“你也懂c藥?”
她竊笑道︰“那有什麼,大田鎮的人,做這個的多了。哥,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我老婆比較內向,我做生意,她攔著,所以……我就把她給做了,身邊缺少女人,難受啊,做我們這行的,又不能隨便找個女人了事,萬一事情被泄露出去,老子就完蛋了。”
女人笑起來︰“哈哈哈!那你找我吧,我肯定不會給你泄露出去的。”
“為什麼?我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我也是做這個的。”
山貓順勢插嘴進來︰“就憑你?呵,你不過是出賣一些色相而已,哪里是干這行的料。”
女人一听,不爽道︰“這位哥,你可太瞧不起人了,你們說自己是做這行的,身上有貨麼?”
簫青山拿出一顆藥,擱在女人手心里。
女人聞了聞,皺眉道︰“c7!”
“哦?你也識貨啊。”
這女的顯得有些緊張了︰“你們怎麼會有c7?鎮上買的吧?”
“你非要這麼理解,那就算是吧,我自己做這個,我從來不踫這個,你如果是做這個的,就應該懂行規。”
那是,做c藥的人,自己堅決不踫。
女人想了想,又問︰“哥說的是實話?那你的藥是從什麼地方進貨的?”
“妹子,你的話太多了。”
是,她過界了,哪有人會把自己的上家給說出來的。
女尼又問︰“二位哥,你們當真沒騙我?”
“騙你?有這個必要麼,我們是來花錢買樂的,去,打盆水,給哥泡腳,弄點中藥來,哥好這口。”
簫青山看出女人心思不對,故意賣了個破綻,讓她離開。
“那行,我去給你們打水去,看看有沒有中藥,對腎髒好的,嘿嘿。”
她一走,山貓坐到簫青山身邊來︰“兄弟,你幾個意思?怎麼一上來就提藥的事呢?”
“打草驚蛇,你猜的很對,這個尼姑庵有鬼,那女的一點都不害怕,說明她了解c藥這一行當,但是能給他們提供c藥配方的人,絕對是陳靜,否則天底下沒那麼巧合的事,陳靜恰好逃到這兒來,這里又恰好在賣c藥。我丟一顆‘雷’過去,試試她們的水,讓她們感覺古怪,這個尼姑庵的老大很快會找咱們的。”
那女尼一溜煙就跑到了主持的禪房中。
主持正在里頭看書,清鍋冷灶的,也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師傅?”
小尼姑在門外喊師傅,關上門就變了稱呼︰“姐!”
“慌什麼?”
“你來看看這個。”
女主持捏著藥,不需湊近就能看出端倪︰“你拿這個給我干什麼?”
“這是兩個香客給的,我打听到了,他們也是做這個的。”
小尼姑之所以來稟報,主要原因就是怕有人撬行來搶生意,如果這兒出現第二家做c7的人,那還得了麼。
“香客……外地人?”
“听口音絕不是本地人。”
主持低喃道︰“那不應該啊,這可是c7,現在本市除了我們之外,別人沒配方。”
“也許是外省來的,陳靜那個女人,她的家族在外地還有很多人呢,說不定是她的親戚過來。”
“會麼?”
“您最好自己去看看。”
主持猶豫了一會兒,說︰“那兩個人會不會是便衣?”
“不像,其中一人,身上還有紋身呢,絕不是官方人。”
沒錯,山貓身上就有紋身。
主持跟陳靜有交情,但不是很深,陳靜是幾個月前才聯系到她的,很難保證陳靜不會做出惡心人的事情來,畢竟陳靜是在落魄時才來的這兒,現在官方淡化c藥的事了,陳靜想重新執掌市場也不是不可能。
“我親自去會會他們。”
猶豫簫青山和山貓是化了妝的,臉上全是麻子,所以主持也沒認出來這是簫青山,只覺得倆人是農民工,不像做大生意的。
然而,做這行的人,為了安全起見,化妝出門也是常有的事。
主持進門先自我介紹︰“二位香客,怠慢了,我是這兒的主持,法名智清。”
哼!都這時候了,還裝什麼佛門弟子,讓人想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