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去查平安村是一個道理,光查到這些是沒用的。
    聯系不到沈舒頭上。
    這女人精明啊,哪怕是交易,她也從不出現。
    簫青山在院子里蹲著︰“山貓,我們奈何不了她。”
    “栽贓算了。”
    “扯淡,栽贓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那查到這些也沒用啊,動不了沈舒。”
    除非沈舒與人交易藥品,當場被逮住,或者藥出現在她的公司內部。
    但是,她會那麼傻麼,她所做的一切,都靠遠程操控,自己從不沾手。
    “讓了空帶著藥去見她。”
    “能行麼?”
    “別無他法了,不能一直耗著。”
    簫青山進入大殿,對方丈說︰“禿驢,這些藥是你的?那你可要遭槍斃了。”
    “不是!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
    “沈舒——是她的!是她讓我做這個,答應給我分錢!”
    “是啊?你說是她就是她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栽贓陷害呢。”
    “我對佛祖發誓!”
    喲,現在想起佛祖來了,早干嘛去了。
    做了這種畜生不如的事,還有臉提佛祖,是夠丟人的。
    簫青山拿起一包藥,朝和尚身上一塞︰“帶著這個去找沈舒,就說藥做的有問題。”
    “她不讓我去見她。”
    “那你就得被槍斃,沒其他路可選了。”
    了空無奈听吩咐。
    ……
    在了空去找沈舒的同時,簫青山聯系好鴿子,按計劃行事。
    只等了空發出傳呼,他們就沖進去抓人。
    沈舒平時選擇性住宿,大多數情況下,她會睡在公司,那地方踏實。
    司機進來稟報,說和尚來了。
    沈舒有點困,感覺莫名其妙︰“他來這兒干嘛?”
    “說是藥出了問題。”
    “讓他進來。”
    現在也就是夜晚,白天是絕對不允許過來的。
    和尚穿著馬褂,帶著頭套,鬼鬼祟祟的進門來。
    “你怎麼不打招呼就過來了,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里說清楚,你找死啊。”
    “沈總,是貨有問題了,制作的時候,含雜質成分比較多。”
    “什麼問題?拿來看看。”
    其實,了空拿來的是個半成品,里頭雜質的確不少。
    沈舒對整個藥物的制作過程都很熟悉,一看就發覺不對︰“這個藥還沒做成呢,少了兩道工序。”
    “是的,機器壞了。”
    “機器壞了,你怎麼說是藥的問題呢。”
    “我……”
    不對,不對!!
    沈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汗如雨下的站起來︰“你!”
    和尚尷尬的不知所以,都不敢看沈舒的眼楮。
    “你害我……”
    說著,她一把伸向和尚腰間,將bp機給奪了過來,里頭的字已經發出去了,是︰可以行動。
    “臭和尚,你敢陰我!”
    “沈總,不是這樣的,我實在是……”
    “踏馬的!”
    沈舒不由分說,掏出家伙,對準了空的眉心就是一下。
    砰!
    槍聲很響亮。
    司機呆了,窗戶還開著呢,槍聲會讓附近巡邏的警察知道。
    “老板!”
    “快,你掩護我,我從後門走!”
    “跑?”
    “不……我……我有點亂,這樣!你帶著這包藥,你從後門走!”
    “現在?”
    “快啊!”
    司機明白了,抓起藥就跑,他失誤的地方,是有一些藥粉遺留在了桌上。
    沈舒很利索的擦拭著這些,不敢用水,否則味道會更大。
    那司機剛下樓,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三名警察給摁在當場。
    “啊!——干什麼?!干什麼?!”
    多名干警沖上樓,將沈舒堵在辦公室內。
    她倒安逸,還在玩電腦排雷。
    一群警察來到,她還悠哉悠哉的喝著咖啡。
    鴿子一進屋,與那沈舒對視︰“沈舒,你挺自在啊。”
    “還行,幾位有什麼事?我有什麼能幫助你們的?”
    “呵,剛才在樓下抓到一個人,好像是你的司機,他身上帶著這個。”
    一包藥丟在沈舒面前的桌上。
    “這是什麼?”
    “你自己不知道麼,還用問我?”
    沈舒拿起來看了看,不明所以的搖頭︰“警官,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你們抓了我的司機?”
    “他帶著這個,還有一把槍,剛要跑,就被我們給抓住了。人是從你這兒跑出去的,你現在居然說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好啊,那我就搜搜看,看你這里是不是藏污納垢。”
    幾個警員干活麻利,到處翻找。
    當下的辦案手法還很粗糙,證據很少,而且被沈舒給清理過了。
    所以,就這麼大點地方,你卻死活搜不出來。
    “隊長,沒有。”
    鴿子納悶了,難道又失敗了麼?
    她狠狠盯著沈舒,火冒三丈︰“沈舒,你可真能耐啊。”
    “警官,你說話要有憑據,胡亂冤枉好人可不行。”
    “你是好人?那天底下就沒惡人了。”
    “你如此說話,我可是能控告你的。”
    鴿子走出辦公室,給外頭的簫青山打電話︰“喂?我要抓狂了,什麼都搜不到啊。”
    在電話里,簫青山給出個提示,鴿子微微點頭。
    她重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拿出隨身手帕,然後將水倒在手帕上,接著輕輕在桌邊擦拭而過,放在鼻間聞了聞。
    這番舉動,也導致沈舒面色不正常了。
    可她會裝,裝的鎮定。
    “同志們,跟我一樣,用濕手帕把這件屋子所有的地方給擦拭一遍。”
    要知道,c藥的味道很濃,粉末遺留過的地方,用潮濕物一擦,就能提取到線索。
    沒一會兒,有人在擦拭沙發前桌子的時候,就聞出不對了。
    “隊長!有料!”
    鴿子眼楮眯起,接過手帕,看到濕潤的地方,還有一抹淡淡的紅色。
    c藥一受潮,就會呈現出這種色彩。
    “沈舒,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不明白。”
    “呵,你會明白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在她的辦公室里發現這種東西,就算不是死刑,也得判個三五年,何況她的司機又剛剛持槍逃離被捕,罪名是跑不掉了。
    有些事可以狡辯,有些則狡辯不了。
    盡管沈舒在接受審問的時候,對此聲稱一無所知,可從法律角度來說,已經可以給她定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