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轉?呵,好吧,那你轉吧。”
    這都什麼鳥態度!
    蕭青山也是農村人出身,老家那邊想有人去投資,做夢都想,可是沒有啊,這是能給村民帶來收入的好事,可這里的人卻不屑一顧。
    看他們一個個衣服穿的,也不富裕啊,也沒見誰手上帶金戒指。
    “袁姐,看出奇怪來了麼?”
    “嗯……村民很反常,好像在隱瞞什麼。”
    還能隱瞞什麼,當然是藏貨了,或者說,這兒就是個制藥點。
    可是,制藥需要房子,沒工廠也得有個作坊。
    村子前後約莫六十多戶人家,全是磚瓦房,也沒見誰家房子裝修過,附近的村子,全是這種模樣。
    他們從東走到西,又走了幾個來回。
    絲毫沒看出村子的異樣來,略微顯眼的大房子,只有最東邊的天主教堂。
    教堂挺有錢,牆磚都是刷過油漆的,院子里干干淨淨,還有個女的在擇菜,屬于標準的農村大馬,頭發很凌亂,人也胖乎乎的。
    “找誰啊?”
    “哦!不找誰,看看。”
    那女的瞅了瞅倆人︰“看看……嗯吶,看看唄。教堂有什麼好看的,吃飽了撐的。”
    教堂內空蕩蕩的,干淨的不得了,看來是每天都打掃。
    這里沒人,給人一種古怪的神聖感。
    說神聖是因為這里有各種畫像,以及一個很明顯的十字架。
    袁士雯無望的聳肩︰“我們可能讓人給耍了,這地方沒人做藥品。”
    “不見得。”
    “你覺得剛才村口有人拒絕你投資,就認為人家不正常麼?”
    的確有這個因素,可蕭青山現在要說的,不是這個。
    他沖最前沿的十字架努嘴︰“你看,那十字架上很光滑。”
    “那又怎樣?”
    “你信教麼?”
    “我是唯物論者。”
    呵,那就不奇怪了。
    蕭青山解釋道︰“天主教的十字架上,是有耶穌的,而且花紋圖案十分復雜,包含了荊棘以及其他的圖文,從外觀看來,是非常細膩的。但基督教的十字架就比較簡單了,由木材制作而成,不會添加任何裝飾,更不會有耶穌被釘死的裝飾。”
    是麼?
    袁士雯再看那十字架,有了反應︰“哦,你是說,這十字軍是屬于基督教的,而不是天主教?”
    “太對了。”
    “你怎麼知道的?”
    這還是蕭青山在四十歲的時候了解到的。
    他笑笑︰“既然教堂是天主教堂,而房子又是由教會監督建造的,那麼問題來了,最具代表性的十字架,為什麼還能弄錯呢?所以我斷定,這個天主教堂,並不是教會的,而是私人建造。他們依葫蘆畫瓢,忽略了一些東西,以為沒人會注意到。”
    “我可以打個電話,找教會問問。”
    她又想起來,自己不認識教會的人,但可以通過聯系8372部門的人,讓屬下去過問這些事。
    蕭青山在一張長凳上坐下來︰“誰會沒事做而建造一個無用的教堂呢,只會花錢找樂子嘛?還想自己當神父?”
    太不合理了,莫名其妙的搞這種事,反常即為妖!
    這個教堂一定有問題。
    他倆走出教堂,從外頭來看教堂,後頭還有一個房子,那應該是神父住的地方。
    “走,過去看看。”
    “唉!”
    擇菜的女人叫住他們︰“干嘛呢!不許亂走!”
    袁士雯微笑道︰“大姐,我們只是隨便看看,我們也是天主教徒。”
    “那是神父住的地方,神父不在家,你們忙去吧!別煩我,弄髒了地方,老娘又得打掃。搞不懂,教堂有什麼好看的,這不有病麼。”
    唉?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教徒進教堂,見神父,這是理所當然吶,還被說成是有病,搞笑!
    袁士雯想頂兩句嘴,讓蕭青山給拽住了。
    不給看就不看,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他倆又在村子里走動,發現有人總偷看自己,好像還有人在跟蹤。
    感覺非常不爽。
    沒一會兒,他二人進入一個院子,里頭是個老頭在抽煙,總得有八十歲高齡了。
    這個年代能活到八十歲的,屈指可數啊。
    “老人家,身子骨還硬朗?”
    “還行,我年輕的時候當兵的,還練過武。”
    蕭青山拿煙過去,順便坐下了︰“您抽煙。”
    “哈哈哈,抽著呢,我有。”
    “我這是好煙。”
    “好煙?好好好,那我抽。”
    男人之間,用煙和酒能擺平很多事,蕭青山大大方方的問道︰“老人家,你們這兒有個天主教,是不是村民都信教啊?”
    “拉倒吧,就沒見村里人去里頭,我反正是不信。”
    “神父是本地人麼?”
    老頭差點被煙給嗆到︰“神父?沒見過,教堂都蓋起來五六年了,我從來沒見過神父。”
    “他不住在這兒?”
    “那不知道,反正沒見過。不過啊,有時候晚上會有人在教堂進進出出的,人還不少,我夜里睡不著的時候,滿村的轉悠,看到過不少回了。”
    晚上……那得是幾點鐘。
    “您說是五點?”
    “不,我失眠,戰爭後遺癥,我經常通宵的睡不著,十二點還出去遛彎呢,都能看到那邊有人進出,打個手電筒,燈也不開,不知道搞什麼鬼。”
    那就出問題了,天主教是五點半關門啊,全國都一個樣。
    大半夜的,哪里會有人進進出出呢。
    “大爺,那些進進出出的人,是村里人麼?”
    “不太像,但是那些人臉上都不干淨,不是麻子就是傷疤,跟一幫土匪似的,我管他們是誰呢,我過我的日子。”
    話沒說幾句,二人都察覺到問題了。
    那個教堂一定存在天大問題。
    現在找人來調查的話,似乎不合情理。
    里頭現在也沒人,進去查什麼呢,總得有個借口吧。
    正聊著呢,一個女的過來了。
    “老孫頭,家里來客人啦?”
    “哦,玉梅啊,是客人,不過剛認識,哈哈,人家小年輕給我煙抽呢。”
    叫玉梅的女人看蕭青山和袁士雯時,眼色就不對,裝的很熱情︰“听說你們是來投資搞旅游的啊,我給你們當向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