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人寢室內彌漫著淡淡的藥香。旅人指尖還殘留著雷元素躍動的酥麻感,她看著眼前的綾人——他蒼白的臉上帶著慣常的游刃有余,紫水晶般的眼眸里盛滿狡黠的光。
“好你個膽大包天的神里綾人!”雷電影的聲音突然在意識海中炸響,驚得旅人一個激靈,"讓我斬他一刀!"
等等,他老算計我,我也得算計算計他。
“咳咳,兄長大人,其實我這次出行並不是一無所獲。你看到我的成果就不會想罰我了。”旅人有“人”撐腰根本不怕他。
綾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恢復成那副從容模樣︰“哦?洗耳恭听。”談起正式,他就要起身。
見他要逃,旅人抓住他的衣領阻止︰“別動,你就是保持這個姿勢。”
“嗯?真的?你真的想這樣與我探討公務?”旅人的話好像正隨他意,他的眼眸清澈無比,只是長在他的身上就變成了引人踏入沉入深淵的陷阱。
“噗!我就喜歡這樣。”嘴角好難壓,一想到他一會兒的表情就很想笑。
綾人忽然湊近她頸側,溫熱的鼻息拂過肌膚︰“我好像聞到...陰謀的味道。”
“再近一點,再近一點,把耳朵湊過來。”旅人勾勾手指。
綾人低笑,呼出的氣息染上她耳垂︰“如果是想在我耳邊忽然大叫一聲,那樣的頑童伎倆,兄長可不會怕的。”他的笑容像是看著瀕臨死亡的獵物奮力掙扎一般勝券在握。
“絕對絕對是你不會想到的,綾人哥哥~快來。”叫你總是欺負我!
“嗯……好吧。”旅人的反應讓他警惕了幾秒,他沒有思量他太久,就照著旅人所說將耳朵貼了過去。
“神里綾人。”雷電影的聲音直接鑽入他耳道。
綾人渾身一僵,瞳孔驟然收縮,額前沁出細密的汗珠。
他依舊不願意去相信內心的忽然冒出的,沒有邏輯的想法,安慰自己可能是旅人通過某種手段學習的整蠱手段“呵,這個惡作劇是你贏了,你是怎麼做到……呃……”
他緩緩轉頭,對上旅人眼中流轉的雷光——那是稻妻最尊貴的眼眸。
"大御所大人..."綾人瞬間退開數步,單膝跪地時衣擺揚起優雅的弧度。他低垂著頭,聲音卻依然平穩︰"卑職冒犯,請求責罰。原以為是與舍妹玩樂,沒曾想卻沖撞了您。”
影借著旅人的身體整理好凌亂的衣襟,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神明的威儀︰"你方才,想對她做什麼?"
"不過是兄妹間的玩鬧。"綾人輕描淡寫地回答,試圖大事化小,指尖卻不自覺地摩挲著袖口的水紋。
“旅人是稻妻的客人,亦是將我解救之人,你待她應同待我一樣。明白了嗎?社奉行身為筆頭之閣,掌管儀禮,不可辱沒稻妻的待客之道。”雷電影嚴厲地說道。
一滴汗珠從綾人額角滑落,在地板上濺開細小的水花。他恭敬地應道︰"是,不得有一絲怠慢。"除此之外再無失態之色。
好了好了,他這幾日都累病了,不要太過嚴厲啦。
“嗯?竟然是這樣嗎?”雷電影調整了語氣。眸色緩和︰“念在你為稻妻鞠躬盡瘁,還有旅人為你求情,此次免罰。”
"謝將軍開恩。"綾人低頭時,正巧一縷發絲垂落,遮住了他微微上揚的嘴角。
“回房吧,我還有事對你說。”雷電影與旅人說。
唉……等我一會兒,看把孩子嚇的。
這次有點玩過頭了……
“還有什麼不妥之處嗎?原本我還想斬他一刀來的。”影說。
啊啊啊啊!你不要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啊,他听到之後多害怕啊。
“也對。畢竟他應該以為我是……”影收了話。
把身體的掌控權先還給我吧。
“好吧。”影沒有堅持。
“怎麼流了這麼多汗,你沒事吧!”等影將身體控制權交還,旅人急忙上前扶起綾人。
“該說……真不愧是我的妹妹嗎?”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愉悅,他臉上並沒有任何恐懼,到有一種剛經歷一場生死旅途之後又想奔赴另一場冒險的躍躍欲試。
“我又沒問這個……還不是你先算計我的,真是的。雖然我也不該在你生病的時候嚇你吧……誰讓你還要罰我,不和你計較了,我扶你過去躺著。”旅人將他的手臂搭在肩上。
“我可以自己走。”他收回了手臂。
“生氣了?”旅人問。
“不必攙扶,我自己尚能行走。即使,我喜歡你走在我身邊。你且去完成你的使命吧。既有將軍大人相伴...…我也能稍許安心了。說來諷刺,倒是托這場災禍的福——”他坐回榻上,似是卸下了重擔,也剔除了強撐著的筋骨。
“要我叫托馬過來幫你擦擦汗嗎?”旅人問。
“我自己叫他過來吧。畢竟,不能勞煩到將軍大人。”他說。
“那我先走了。”旅人看他沒有什麼事,向著門口處走去。
“神里屋敷有一間空著的主屋。那里應該住著什麼人嗎?”旅人走到門口時,綾人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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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綾華,你的妹妹。”旅人回答。
綾人閉了閉眼︰"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再睜眼時,又是那副溫柔假面︰"其他話,等你送走將軍再說。"
旅人的臥室。
旅人的臥房內,空點心盤已經摞成危險的高塔。旅人癱在桌前,肚子隆起一個小丘,撐得快要炸開︰"真的...吃不下了..."
肚子從沒有這麼撐過,已經快要超越人的極限了。
神明的胃口真是恐怖。
以前倒是見識過了,不過沒吃到自己的肚子里。
“不吃飽了,怎麼能修習 刀術呢?”雷電影吞下最後一個三彩團子。
“啊?我還要修習 刀術嗎?是為了與魔神戰斗還是借用身體的贈禮啊。”旅人哀嚎。
要是贈禮的話,我就……算了吧,嘿嘿。
影沒有理會她的小心思︰"你的身體缺少鍛煉,肌肉過于遲鈍,還不足以承載我的武藝。"她捏了捏旅人縴細的手臂,"在天空完全被黑夜遮蔽之前,必須適應我的戰斗方式。"
旅人眼前一黑,仿佛已經預見未來的悲慘日子︰"就沒有別的辦法..."當然也有可能是血糖猛漲的緣故。
“在你到達之前,那個新生的魔神……我已見過他對永恆的執念。若是在眼狩令時期……或許我會認同他的道路。現在的我絕不會與他一道。”影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
“遮蔽稻妻天空的是一道可達‘永恆’的結界。結界的力量來自于‘神隱’臣民的身體。當結界完成結界內部,便不會有活物。”
“生與死,指的是承載靈魂軀體的變化。剔除軀體,靈魂便可在結界之下永生。那便是自稱‘暗之魔神’的永生之道。這種永恆,不過是死亡的變種。”
“我曾與‘它’一戰,最終因人偶之軀遺憾落敗,被雙胞胎‘隱’之魔神,困在‘隱’與‘現’的夾縫之中。”
“‘暗之魔神’,我清楚‘它’的實力,‘它’恐怕會是你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那副軀體尚且如此,你這幅軀體還遠遠不夠。”
“稻妻之內,除你我之外,無人能與魔神一戰。你無法同時對付三個魔神。而我現在若是使用你的軀體,只會讓戰況不盡人意。”
“你我二人,如果想與魔神一戰,只好達到‘二心合一’的境界,斬出可劈開天地的一刀。”雷電影雙手交握。
“我明白了。”旅人還是答應了。
我身上的弱點也該克服。
一心淨土。
我後悔了,克服不了一點。
雷電影手持 草之稻光,看著眼前旅人呈大字型癱在地上,連手指都動不了︰“站起來。”
“你可能不相信,我真的很努力想站起來了。”旅人的腿腳酸疼無比,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別說站起來了,就連抬個頭都難受。
“你不站起來的,下一刀會斬在你的腰部。”雷電影提起武器, 刀閃著寒光。
“求你給我個痛快吧。”旅人試著動了動手指根本動不了。
這才是習武嗎?那我在璃月和鐘離學的算什麼?健美操?
我申請換一個師傅,最好是做菜特別好吃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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