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行走在白狐之野
旅人與托馬從稻妻城出發,穿過白狐之野,前往紺田村。
沒有人提過使用傳送錨點,就連旅人也沒想過借用傳送錨點直達目的地。
中午對托馬說的話,對自己也起效了。
我只會在稻妻停留幾個月,如果不借著這個時候觀賞沿途的風景,又要等什麼時候呢?
其他穿越者不知道在哪些世界待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能夠待多久。
旅人踩著地上濕潤的泥土與草地,凋零的櫻花瓣粘在鞋底,留下一抹淡淡的香氣。
山野間,一片片不知名的小花發出微弱的光芒,路邊的石塊旁,電氣水晶滋滋作響,仿佛在警告著路人不要輕易觸踫。
“呂人小姐,那種礦石不可以踫。”托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為什麼認為我會踫?”旅人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也就是想想而已。
“通常小孩子露出您剛剛的眼神,下個動作就是摸一下電氣水晶,然後被電流擊暈。”托馬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你認為我是小孩子嗎?”旅人帶著不滿說。
“抱歉,是我多嘴了。”托馬微微低頭,但依舊滔滔不絕地說著電氣水晶的事情,“一些游客也很好奇這種特殊的稻妻礦物,忍不住……雖然天領奉行的人會定期清理居民區的電氣水晶,但它們的生長速度很快。”
“哎……不坦率的家伙最煩了……”旅人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後揮了揮手,“繼續走吧。”
幾只綠眼楮的狐狸從草叢中探出頭來,聚在一起盯著旅人與托馬。它們搖晃著尾巴,抖了抖耳朵,一副毫不怕人的樣子。
托馬察覺到旅人停下了腳步,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食物,在手心展開,蹲下身子。
深橘紅色的狐狸們紛紛聚到他身邊,有的露出小肚子撒嬌,有的搖晃著身子發出諂媚的叫聲……
“它們不咬人。”托馬聲調平淡地說道,他的語氣像是陳述一個事實,讓人想要蹂躪小動物溫暖毛發的心情瞬間大減。
就在這時,丘丘暴徒的怒吼聲從黑暗中傳來,顯然是因為旅人與托馬闖入了它們的領地而憤怒。不過,這些只是普通的雜兵,對兩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
托馬手持長柄武器,擋在旅人面前︰“呂人小姐,不用您親自出手,交給我就好。”他說完,旅人身上便出現了一層溫暖的火盾,驅散了因陽光消失而產生的寒冷。
旅人則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看著眼前的武打戲,等著繼續行程。
幾只狐狸躲在旅人身後,蹭著她身上溫暖的火元素護盾,仿佛找到了安全的避風港。
……
趕跑了丘丘人,托馬收起武器,一臉凝重地朝旅人走過來︰“呂人小姐,我們出發吧。”
“要不你……直接告訴我他住在哪里吧。”旅人擺出職業假笑。
“稻妻現在的狀況……我應該留在您身邊。”托馬語氣堅定。
“相信我,相比我的安全,在稻妻城的你家小姐更需要你。”旅人學著他那半死不活的語調說道。
“如果我堅持呢……”托馬依舊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那你就擺出笑臉來,裝的也無所謂。我們是去見人,不是去上墳。我在往生堂上班,上墳真的上夠了。起來,出發了。”旅人說完,轉身走在了前面。
白狐之野到紺田村只有一條大路,只要沿著大路走,就一定能到達紺田村。紺田村又不大,只要稍微詢問一下,就能問出那個小偷的住址。
所以並不需要托馬帶路,他非要跟來,我還以為他是有什麼想通了的事情,結果根本沒變。
如果他的贖罪方式是讓兩方都難受的話,還不如我來負責指手畫腳。
“前面可能會有危險,我走前面吧。”托馬在後面說道。
“後面就沒可能有危險了嗎?”旅人反問。
“……”托馬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不遠處,幾束火光越來越清晰,天領奉行的役人舉著火把守在村子入口。
房屋的輪廓逐漸明了,紺田村就在眼前了。
站在托馬的“盜賊”朋友家門前,旅人敲了三下門,等著主人來開門迎客。
“影山三郎!我就說外面那些天領奉行的人是來抓你的!”一個老爺爺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我只是個小偷!爺爺!而且我已經金盆洗手了!再說外面至少有一百個役人!抓我一個小偷用不上這麼多人!”一個年輕人的聲音緊隨其後。
屋中的人顯然還要再聊一會兒,旅人看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判斷屋主的信息。這種行為也算是一種職業病了。
屋前是一片菜園,失去了陽光,蔬菜們也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房屋坐落在村子的邊緣,與其他的村民房子相比,顯得較為簡陋,需要修繕的地方很多。
房門吱呀一聲拉開了,旅人要找的人——影山三郎,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旅人。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表情由懶散轉變為驚恐,隨後用力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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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快跑!由我頂著!”影山三郎焦急的喊聲傳出。
“我就說他們是來抓你的!你這個謊話連篇的孩子!你讓我一個腿腳不便的人去哪里!”屋內的老爺爺只有憤怒,沒有恐懼。
“你來。”旅人退後一步,示意托馬上前。
“這位是神里家的貴客呂人小姐,三郎,我們只是有話想問你,不會花太久的。”托馬代替旅人站在門口,語氣平靜。
“托馬!我已經為你做的夠多了!我們絕交吧!”影山三郎依舊不肯開門。
“說吧,你想要多少報酬?”托馬放棄了口頭說服,換為金錢誘惑。
不得不說,這一招很好用。
……
“哦,你說安田狸矢,那個家伙听說在勘定奉行當差呢?原來我們一起干過……”影山三郎說到興頭上,差點供出自己以往的罪行。
“咳咳。”托馬咳嗽兩聲,打斷了他的話。
“呂人小姐,您的問題我已經說完了,還有什麼事情嗎?”影山三郎立刻轉移了話題。
“一個問題好像有點貴啊。我還想知道,他去勘定奉行之前最後一次……嗯……‘干活’的內容,你知道嗎?”旅人為表示尊重,調整了一下措辭。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我就記得最後一次見他大概是一個月前,我們在稻妻城的居酒屋喝酒。他說接到了一個大單,請我們喝了酒。這小子,手藝不精,運氣還不錯!不僅沒被抓到過,還能接到大單!”三郎講述的時候滿臉的看不起,“我們這一行,是要有師傅的,他連個師傅都沒有……”
“他有個在天領奉行做雜工的妹妹,你知道嗎?”旅人繼續問。
“你是說由依啊!”三郎的話已經表示了肯定。
由依和洗衣店的店主是同一種失蹤,而不是‘神隱’。
“還有別的問題嗎?小姐。”他搓著手,等著拿錢。
“真的不做小偷了嗎?”旅人問。
“真的真的,上次就是……幫個忙……”他愧疚地低下頭,把托馬賣了個干淨。
“把手伸出來。”旅人說。
“啊?您已經懲罰過我了,我掉了兩顆門牙,現在說話都漏風,就不用……掰斷我的手指了吧……托馬……你也求求情。”影山三郎臉色慘白地看著托馬。
我上次到底給他留下了什麼印象啊……
“是要給你修好牙。”旅人無奈地說。
“原來您是做牙醫工作的……可是我的牙都掉了……”他猶猶豫豫。
旅人一把抓過他的手,修復了他的牙齒︰“我是做死人生意的,不要再讓我听到或者見到你重蹈覆轍。”
“好……好……”影山三郎不停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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